中国通史 第三十九集 魏晋佛教(1)
这是大变乱的年代,从公元220年天下三分,到589年隋朝统一,370年的分裂与战争,使儒家思想不再一统天下,源于古印度的宗教哲学,跋山涉水而来,在中国大地深深扎根,300多年的光阴流转,繁花似锦,不胜荣华,最终融入华夏,成为中国思想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就是佛教。
作为丝绸之路的中枢,西域不仅是东西方商贸往来的盛地,中西文化也在此交流汇聚,魏晋时期,佛教在西域兴盛,成为西域各国最富生机的社会信仰,在于阗国的国都,每一年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法会,来参加法会的,除了僧尼徒众,于阗的王公贵族、市井百姓,还有来自中原和周边各国的商人。
于阗国的都城正是朱士行的目的地,除了能够参加法会,感受浓郁的佛教气氛,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使命,他必须在这里找到真正的梵本佛经,并且带回中原,只有西域,才有代表佛法真谛的经书可寻。
佛教,起源于公元前六至五世纪,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生于古印度迦毗罗卫国,佛陀涅盘之后,他的弟子根据他在世时的言教,结集成佛教典籍、佛经。从公元前260年开始,佛经有天竺僧人带入西域,在这里绚丽绽放,西域成为佛教的第二故乡,是当时佛法最兴盛的地区,随着西汉丝绸之路的繁荣,佛教也一路东行,渐渐延伸到中原地区。
到了东汉初年,汉明帝派遣使节从西域请来了两位天竺高僧,他们的白马千里迢迢驼来了佛像佛经,虔诚的明帝下令仿造印度样式在洛阳城建寺,迎请天竺高僧入住,为纪念白马驮经之功劳,寺院命名为白马寺。
朱士行成为汉家第一个受戒僧人,他在白马寺度过了十年的时光,自从西域求法后,再也没有回到过这里,13年之后,白马寺迎回了中原僧人们梦寐以求的大品般若经,这部60万字的佛经,是朱士行在于阗国一丝不苟、亲手抄写完成的,他的弟子遵循他的嘱托,将经书送回中原,而他自己因为年迈,没能踏上归程。历时300年的取经运动在这两条路上绵延不绝,源源不断地给中原大地输送了数量众多的佛经。
康僧会是居住天竺的西域人,自幼精通梵语,他少年时期跟随经商的父母来到交趾郡,父母双亡后,康僧会出家为僧。在三国鼎立的时代,康僧会来到东吴弘法,受到厚待,东吴为他修建了建初寺,随着大量经书被运回中原,翻译佛经成为康僧会弘法最重要的途径之一,康僧会在中国遍览儒家和道家经典,起初,只是为了能够让中国人更容易接受和理解佛法,佛法在康僧会的笔下,更多的糅合了儒家和道家的思想。
中国通史 第三十九集 魏晋佛教(2)
翻译佛经的问题,还是没有在根本上得到解决。公元383年,数万名军人在长安城外集结,他们的统帅是前秦最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吕光,吕光带领这支大军将奔袭千里,目标直指西域的龟兹国,但他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攻城掠地,而失去争夺一位名震华夏的西域高僧,这位高僧叫鸠摩罗什。鸠摩罗什是当时西域最著名的高僧,他似乎正是为了佛学而诞生,21岁被奉为龟兹国的国师。
龟兹国显然不希望将他们的国师拱手让于前秦,于是在西域各国的支持下,他们组成了一支强大的西域联军,开始坚守龟兹城,保护罗什大师,在经过八个月的长途跋涉,吕光的军队终于抵达龟兹城下。劳师远征并没有让这支身经百战的军队失去锐气,没用太多时间,他们便攻下城池,吕光终于见到了他的战利品,但第一次会面,让这位刚刚经历血战的大将军感到大失所望,站在他面前的纠摩罗什,竟然不过是一个30出头的年轻僧人。
吕光大军已经到达凉州,听到前秦被东晋打败,吕光便停止了前进,就地称王,鸠摩罗什从此就被留在了凉州,而他的苦难人生才刚刚开始。在与凉州的17年,对鸠摩罗什尤为重要,在一次次的屈辱中他被磨练得更加坚韧,有了更深的领悟,这位西域高僧不仅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熟悉了当地的风土人情,他还喜爱上了中原的文学,与凉州文人一起吟诗是鸠摩罗什经常做的事情。
公元401年5月,发生在龟兹的一幕在中原再一次上演,后秦主姚兴的大军一举消灭了凉州的吕氏政权,此时吕光早已不在人世,而鸠摩罗什也已经被岁月的风沙打磨成一位真正学贯中西、佛学造诣高深的凉州老僧了。现实总是比想象的残酷,亦或来得精彩,吕光带给鸠摩罗什的是诸多磨难,但也成就了他的一生,在停息了17年之后,罗什大师再次启程。
后秦主姚兴为他准备了由500多僧人组成的译经队伍,几千慕名而来的各地僧人,更是将这里挤的水泄不通,鸠摩罗什手持佛经看着梵文,汉语的译文便脱口而出,鸠摩罗什的翻译,一改之前的直译为意译,他流畅优美的汉语言表达,使佛经译文不再晦涩难懂,彻底解决了困扰中国佛教200余年的问题,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里,鸠摩罗什为后世的中国留下了金刚经,妙法莲华经,阿弥陀经等35部近300卷汉译佛经,从此奠定了中国大乘佛教的基础。
然而在一片繁华之下,问题也渐渐开始滋生,王侯的崇信,百姓的敬奉使僧人的地位越来越高,于是许多并非真心礼佛之人,为谋求各种利益出入寺庙,佛门开始变得鱼龙混杂。公元348年,117岁的佛图澄圆寂,此后的后赵国,内乱不断,这更使得北方佛教陷入内外交困的境地,那么谁能担当起弘扬正法,整顿佛教的重任呢,这份责任落在了一位长相极为丑陋的中原僧人肩上。
这位丑和尚,倒是乐于他的工作,田地成了他的课堂,在这里,道安将耕种收割,与背诵佛经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就这样,十多年过去了,他记不清楚已经收割了多少庄家,但他清晰地记得背诵的每一句经文。当道安离开寺庙四处游学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增长,让他变得更加丑陋,没有哪位高僧愿意收他为徒,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佛图澄,他看到了这位丑和尚的珍贵内涵。
中国通史 第三十九集 魏晋佛教(3)
道安整治北方佛教的时代,正赶上北方群雄并起、战火连天的时候,道安一边带领庞大的僧团四处逃亡避难,一边开始制定僧尼规范,道安参考以前传入中原的部分佛教律学经典,再集合当时的实际,逐步制定出一套佛门礼仪规制,从焚香定座到登坛讲法,再到日常修习的行住坐卧,唱经悔过之法等等都无一不备,就连姓氏也作出了明确规定。
道安之前,中国的出家人都跟随师傅姓,各门各地的姓氏千差万别,为此还造成过不少门派之争,道安认为佛教创自释迦牟尼佛,因此规定僧尼一律以释为姓。战乱时期,如果依然还是集体逃亡,一旦遭遇不测,很可能会被集体屠杀,如果将徒众分散,可以保住性命,但又如何弘扬佛法呢。道安最终选择了后者,每次分散徒众,对于已经年迈的道安来说,都是一次生死离别,他总是要对弟子反复叮嘱,要求他们严守记住戒度、不忘弘法,随着徒众的一一离去,这位老僧将要效仿他的师傅佛图澄,孤身一人去投奔北方最有军事实力的人物苻坚,以此来拯救众生。
在湖北襄阳,对于最后要离开他的弟子,道安没有说一句叮嘱的话,这位弟子临别前,不解的问这是为什么,道安告诉他,因为没什么可担忧的,但这位弟子却没有像他的师兄们那样,冒着生命危险四处弘法,而是一头钻进了幽深静雅的庐山,他就是中国佛教净土宗的创始人—慧远。东林寺,中国佛教净土宗的祖庭,尽管经历多次的损毁与重建,今天它依然能让人感受到魏晋时期的风貌,而他的第一任主持,正是道安的弟子慧远。
连绵的战争让很多人躲进佛教僧团中,僧侣的数量剧增,鱼龙混杂的情形再次出现,一些人认为这些都是因为僧人不遵守国家的礼制造成的,佛门的乱象让慧远十分愤懑。然而,这和僧人不行君臣之礼有什么关系呢,正当慧远愤懑之际,有一个人找上门来,要跟慧远当面讨论沙门是否应该礼敬王者,这个人就是当朝的权臣桓玄,桓玄是在发兵征讨他的对手时,路过庐山的,他要求慧远下山迎候,慧远以生病为由拒绝了。
出家是在更大的意义上面的尽孝和尽忠,因为他不光是为了一个小家,为了整个的人、众生,那么来奉献自己,等于是贡献自己。慧远,这位足不出山的高僧,此时的影响力已经远在山林之外,他所创立的净土宗,也正是由此发端,成为中国佛教最具影响力的宗派之一,一声阿弥陀佛更是成为中国人千百年来的口头禅语。
整个东晋16国时期是佛教在中国大发展的第一个高峰,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佛学的进步和佛教的普遍流行,都促使佛教在南北朝时期进入鼎盛,从北魏初期开凿的云冈石窟,到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后开凿的龙门石窟,成为佛教在中国蓬勃发展的见证,众多在那个时期修建的千年古刹,如今成为中国文化的世界名片,寺院和石窟的大量开凿、兴建,也带动了佛教壁画、绘画的发展。
佛教到中国以后,对中国文化可以说是一个全方位的影响,从理论到实践,到民间的习俗生活,它渗透到了中国文化的方方面面去,也就形成了中国的传统文化的主体构成,儒、佛、道三教,在上承秦汉,下启隋唐的三百多年间,佛教在华夏大地上扮演了中西文化交流的重要角色,大智大慧的佛法与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相遇后,逐渐实现了自己的完美蜕变,最终形成气象万千、光彩夺目的中国佛教。
中国通史第四十集 再造统一(1)
在北方,自西晋末年到北魏统一黄河流域期间,五胡十六国,你方唱罢我登场,最短的只存在过八年。在南方,朝代更迭也同样频繁,滚滚长江水,目睹着这些割据政权的兴亡离合和人民的深重苦难。南朝由于政治腐朽昏庸,无心统一,北朝则受游牧民族的牵制,无力统一,山河分裂,天下犹如一盘乱棋。
公元398年,北魏占领了中原的大部分地区,这由游牧民族拓跋鲜卑建立的政权将国都迁至平城,今天的山西大同,为了抵抗北部游牧民族柔然的攻击,拱卫平城,北魏在长城沿线设立了一系列军镇,其中有六个最为重要,除武川镇外,另外五个分别是沃野、怀朔、抚冥、柔玄、怀荒,这就是著名的北方六镇,北魏抵抗柔然的军事主力集中在北方六镇,六镇边将多由拓跋氏贵戚贤臣充任,具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他们虽然远离政治核心,却不影响仕途,常被特别提拔,因此,当时人物,忻慕为之。
然而,公元493年,北魏孝文帝拓跋宏迁都至洛阳后,边镇的军将们不但失去了往日的荣耀,镇兵镇民们甚至被归入了贱民的行列。在面临强大的鄙视,强大的把他们放到社会底层那种压力的时候,他所激起来的反弹,他所表现出来的团结,是任何人也比拟不了的,是当时的任何集团也比拟不了的。强大的军事力量和牢固的家族关系,再加上积聚已久的怨气,使北方六镇最重要的卫戍之地,逐渐演变为北魏最不安定的地区。
公元524年来自怀朔镇的高欢和来自武川镇的宇文泰主宰了北魏王朝的命运。这两位并世枭雄最终将北魏分割为东魏和西魏两个相互对峙的政治,北魏的分裂削弱了北方的力量,再加上塞外新兴的突厥,不作为的南朝,中国陷入更为混乱的政治割据中,国家统一的前途更加渺茫。
公元541年7月西魏冯羽城中,同州刺史杨忠的夫人吕氏在这里诞下了一个健壮的婴儿,他就是后来的隋文帝杨坚。杨坚的父亲杨忠在对东魏的战争中,他战功卓著,就成了宇文泰手下一个非常重要的军事将领,被封为隋国公,那后来为什么杨坚建立的王朝叫隋朝呢,这隋就是从这来的,那么杨坚就出生在这么一个显赫的家族里面。
公元550年,宇文泰终于完成了府兵制的建设,将此前一盘散沙的地方武装打造成一个组织严密的系统。把率领这些士兵的汉人豪强纳入到高级将领,让自己身边的核心集团,做最高级的将领来统领他们,这样的编制出了一套军事系统。
在西魏府兵制的顶端是八位柱国大将军,除了宇文泰本人和西魏宗室元欣之外,还有六位,即李虎、李弼、独孤信、赵贵、于瑾、侯莫陈崇,在八柱国之下还设有12大将军,他们都是府兵制下最重要的领兵大将。
中国通史第四十集 再造统一(2)
杨坚的父亲杨忠就身居12大将军之列,成年后的杨坚开始跟随父亲加入到征战的行列中,此时,高欢和宇文泰早已不再人世,他们的儿子高洋和宇文觉也已经先后废掉东魏和西魏的皇帝,建立了北齐,北周两个国家,但相互之间的战争依然在继续,特殊的成长经历使杨坚很快在战争中暂露头角,先后被北周皇帝授予车骑大将军,骠骑大将军,展现出超强的军事才能和非凡的王者之气。
杨坚出众的才华得到了势力更大的独孤家族的赏识,这促成了一次重要的政治联姻,父亲杨忠为他赢取了独孤家族的第七个女儿,杨坚的岳父独孤信,是鲜卑贵族,位居西魏的开国元勋,位居府兵制顶端八大柱国之一。
独孤信的长女就嫁给了北周的皇帝,后来成为北周明帝的皇后,他的第四个女儿就嫁给了同样是八柱国的李虎的儿子,叫李昞,这个李昞就是后来建立了唐王朝的唐高祖的父亲,换句话说独孤信的第四个女儿就是唐高祖李渊的妈妈,他的第七个女儿就嫁给了杨坚,后来成为了隋朝的文献皇后,就这样独孤家族一门出了三个皇后。
宇文泰用儒家经典周礼来改造中央官制,使汉族豪强与士人归心,同时给一些汉族军将赐予鲜卑姓氏,以达到杂糅胡汉的目的。杨坚家族就被赐为普六茹氏,这样一个胡汉势力相结合的政治同盟集团—关陇集团登上历史舞台。通过政治联姻,加上能征善战,杨坚迅速进入关陇集团的核心。
公元577年初,北周和北齐展开了最后的决战,此时,决定战争胜负的天平已经完全走向北周,很快,北周灭掉北齐,统一的中国北方,实现从天下三分到南北的隔江对峙,在统一天下的道路上迈出了关键性一步。这一年,杨坚三十六岁,因为战功卓著,被晋升为上柱国,更为重要的是,杨坚再一次得益于政治联姻,此前他13岁的大女儿杨丽华,被周武帝选为太子妃,北周统一北方的第二年,武帝病逝,宣帝继位,杨丽华成为皇后,杨坚也随之被晋升为大司马,距离最高权力宝座越来越近。
随着杨坚的地位和政治威望的提高,周宣帝对他越来越猜忌,周宣帝曾经对杨丽华说早晚有一天我会族灭你们杨家,面对周宣帝的百般责辱,他装聋作哑,最终能躲过一劫。为了化解周宣帝对他的猜疑与忌惮,杨坚请求外调为扬州,今安徽寿县总管,暂时远离政治中心,此前杨坚就先后担任过随州刺史,定州总管和亳州总管,深知北周存在的流民问题,官制腐败问题,州郡县多重管理的混乱问题,同样会毁掉这个国家。
公元580年5月,已在上一年退位的周宣帝暴病身亡,撇下了年仅8岁的静帝,北周的王气黯然而收,作为静帝的外祖父,已晋爵为隋王的杨坚距最高权力宝座只有一步之遥。此时的杨坚完全不必再收敛他的王者霸气,为了防止北周宗室势力发动兵变,他先后将五位亲王召为长安处死,这使那些手握重兵的地方实力派深感不安。
中国通史第四十集 再造统一(3)
公元580年6月,宇文泰的外甥,坐镇山东的大将尉迟迥在相州实施,声讨杨坚,郧州总管司马消难、益州总管王谦很快起兵响应。一时之间三方并乱,半天之下,汹汹鼎沸,杨坚无法容忍统一的北方重新分裂,他派遣汉族名将韦孝宽首先全力进攻最具威胁的尉迟迥,很快攻破邺城,尉迟迥自杀身亡,八月底,杨坚大军压境,陨州总管司马消难逃到陈朝,到了十月底,益州总管王谦被杀,传首京师,这样仅仅用了四个月,三总管之乱就被彻底平灭。
公元581年2月,杨坚废掉了北周最后一个皇帝静帝,从外孙手中取得了皇位,建立了由汉人执政的大隋王朝。要统一天下,杨坚必须首先解除来自北方游牧民族的威胁。突厥是北朝末期崛起起草原的游牧民族,有数十万精锐骑兵,北方草原的众多部族都归附旗下。北齐、北周对峙时,双方都争相拉拢勾结突厥,每年送给突厥大量丝绸等物资,试图以此换取其帮助,突厥自然乐得坐山观虎斗。
公元583年夏,隋文帝任命卫王杨爽为行军元帅,分兵八道出击突厥,大败沙钵略可汗,突厥战败,内部矛盾进一步加剧,最终分裂为东西两部。由于东西突厥相互对峙,他们分别向隋朝示好,北朝末期的战略态势至此完全颠倒过来。
公元584年,东突厥的沙钵略可汗终于臣服于隋朝,据说,当曾经不可一世的沙钵略可汗,在长孙晟的威逼利诱下,跪受杨坚诏书之后,感到羞愧难当,与大臣们抱头痛哭了许久,不仅是因为颜面尽失,更让他们伤感的或许是突厥强盛时代的逝去。
解决了北方的后顾之忧,杨坚终于可以将他的目光投向隔江而治的陈朝。公元586年虢州刺史崔仲方提出了一个具体的战略计划,在武昌以西的长江上游打造战船,多张形势,吸引陈朝的注意力,将武昌以东的长江下游作为隋军的主攻方向,密谋渡江之计,如果陈军以精兵增援上游,则武昌以东的隋军即可乘虚横渡长江,直取建康,如果下游的陈军不动,则上游的隋军可顺流直下,配合下游隋军攻取建康。杨坚对这个计划大为赞赏,完全予以采纳。
公元588年3月,隋文帝正式下诏伐陈,就在战争迫在眉睫之时,陈朝却依然是纸醉金迷、歌舞升平。11月初十,随文帝杨坚亲赴距离潼关三十里的定城,隆重誓师,50万南征大军在晋王杨广、秦王杨俊、清河公杨素的统帅下,如同洪流一般兵分8路,从潼关大门奔涌而出,这是自前秦王苻坚兴兵南征以来,又一次大规模的统一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而这一次,淝水之战的风声鹤唳历史没有重演,战争进展之顺利,甚至超出了隋文帝的想象。
韩擒虎、贺若弼是平陈之役的两个主要角色,公元589年正月初一,贺若弼自广陵渡江,很快攻占京口,韩擒虎则自采石夜渡长江,他们分南北两路,对建康形成合围之势,贺若弼大军苦战两日,击溃了陈军的主力,而韩擒虎则率奇兵在正月21日率先攻入建康城。<br>自此,陈朝皆平,杨坚终于完成了再造统一的历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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