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坐车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乞讨者,挨个敲击着车窗,有些车窗就像一堵墙一样,没有反应,有些则像一扇门一样,拉开一条缝隙,伸出一只手来,摇晃着手里的一块钱,他拿到手里,鞠了一个不那么标准的躬,抬头看见那条缝隙已然消失了,车窗就好像从来没有打开过。
他继续向我这边走来,到了跟前,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我的同伴隔着车窗,说了一句“我们没有现金”,还向他晃了晃他手里的苹果手机,他也不知道明白没有,迟疑了一下,就向下一个目标走过去了,在这个过程里,我没有发言。
绿灯亮了,我们走了,我和同伴开始闲聊,同伴说“∶别小瞧他,他可能比你赚的都多。”,语气中似乎还有些羡慕。
我说“∶不过是一种不同的生存方式罢了。”,说的轻描淡写,虚伪中有一些平淡无奇。
同伴说“:他要不是迫不得已,又何必如此。”
他说完,我沉默了,原以为可以一笔带过这个话题,没想到还是让他说了出来,所有的调侃,最后都绕不过这赤裸的现实,我开始沮丧,不知是我对我的现状无力改变的沮丧,还是对刚才我没有零钱给他,而感到懊恼。
沮丧在我的情绪中蔓延,我有些慌乱,这该死又虚伪的人性,让我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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