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姐,我刚才又问了一下其他几家店,把各个品种的白枚都调起来,还是可以补上的。你看可以吗?
丹卓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做好了的方案我是不会轻易改动的。哪怕是一个细节,她都必须要按照我的方案去做出来。因为每一朵花的表情都不一样,每一种花要传达的感情都不一样。
“我们的芬得拉呢!”我回过神来了。没有什么比我的花材更重要的了。明明做全的计划,怎么会出意外?
“因为下午有新鲜花材到,所以我叫他们尽量选好的花朵用上了,其它的我都让他们准备摘成花瓣了。你看这红毯两边的花,都用了最好的,可是现在……”丹卓很为难地回答我。从来没有出过这种现场缺少花材的窘况,我都有点措手不及了,更何况是她。
“难道云南那边没发货?”
“不是的,雁姐。刚才有个电话过来,说是接机的送货车在机场路出了点事,送货可能要晚点了。”
“机场路?这里来去要两个多小时呐!”
我再找人去接货也来不急呀。看了眼手表,差不多下午1点了,离婚礼开始只有两个小诗了!
“雁姐,老赵到了。10扎芬得拉。我先叫他们做起来”丹卓边跟我说着边走开去向其他花艺师分配工作去了……
我看着现场剩余的几扎,又开始发呆了。现场有好多芬得拉用是可以用,但用在餐桌上,总感觉差了一点。一般人不是特别专注去看也许看不出来,但我自己会不舒服。尤其是新娘主桌上的那些花,我是不想留一丝一毫遗憾的。怎么办?先把新娘主桌上的保证,其他部分只能改方案了!
“雁姐,花材到了!”丹卓在传呼机里兴奋地说着。
“什么花材?”这小姑娘真是拼了小命在帮我调济呢。
“我们定的芬得拉。A货。”
我急着走向门口。丹卓和老赵已经在卸货了。还有一个陌生小伙子,应该是司机。一辆大G奔驰,不是我们平时看到的货车。
“你好”,我走向那小伙子,“这花从哪里来的?是我们的吗?”我急着要花,但我怕收错了,给别人贴麻烦。
“是我们的!”丹卓抢着回答,“你看收货地址,是我们臻艾花坊。”
“不是车辆出问题了吗?这么快解决了。太好了!”其实只要确定是我们的花材,我的眼里就只有花了。我大概连声谢谢都忘记跟人家说了,只管看起那些花朵来了。A级芬得拉,我的奶油冰激淋!
“丹卓,新娘主桌我自己来完成吧。其他你安排好。”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可以把花用得心满意足了。我狠狠抱了一大抱花材走进大厅……
下午两点半。我们顺利收工。一万朵白玫瑰,把整个婚宴大厅衬得高洁典雅。我想起李翔爵来了,这个着急的新郎官,怎么还来现场验收?
丹卓在不停地选角度拍照。“丹卓,跟李翔爵告知一下,让他自己来现场感受一下。”
“不用了吧,雁姐。刚才那个司机已经拍了很多照片回去了,我想他也应该看到了。”
“司机?那是他的司机?”我一头雾水。李翔爵帮我去接花材了?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花材告急?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花材在机场路上?
“不是。那司机好像说是认识新郎。花材是他的总裁让他送过来的。”
“他的总裁?谁?我们认识吗?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我自言自语。丹卓在一旁直摇头。我的手机响起。
“雁姐,我是李翔爵,”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满意,“我们看到现场布置的效果了,很漂亮。”
“新郎满意我还不放心,新娘满意了,我就放心了。”我笑着回答他。
“小翡还在Spa馆,传给她了,不知道她看到了没有。她从来就是把事情交给云逸哥自己就不操心了。所以只有我们满意,小翡一定是没意见了。”
“我们,是你和云——”我口吃了。
“云逸。云逸哥。小云的哥哥。他说一定要给小云一个圣洁的婚礼,所以要求我必须把婚礼现场用白玫瑰装点。小云的婚纱都是他从上海定制过来的。”听得出来,新郎对这位大舅子是又尊重又无奈。一个疼爱妹妹的大哥,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但记忆中,我好像不认识一个有妹妹的叫云逸的人。
“翔爵,你说的那个云逸哥,今天去过机场吗?”我的思绪又有点乱了。
“他刚从机场回来没多久。你们认识呀?他在我这儿,我叫他听电话。”
“不用,不用。”我有点慌乱。“我还有点事要收拾。先不说了。再见。”我怕李翔爵真的把电话转交了,急急收了线。
一个要给妹妹一场完美婚礼的哥哥。一个要把一个圣洁婚礼布置交给我来做的男人。真的是他?为什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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