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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才是青春(102)本来与父亲讲好去新疆

四十才是青春(102)本来与父亲讲好去新疆

作者: 蒋坤元 | 来源:发表于2019-04-12 01:59 被阅读71次
1959年,渭塘公社第一批支边59人,其中就有小姑妈一家三口人,当时他们的儿子巧生还一岁不到(巧生2岁时病故)。小姑父与他的父亲相处不好,因为他的母亲早逝,他的父亲便娶了一个后娘,而后娘又生了3个孩子。有一次,小姑父与他的父亲用扁担打起来了,幸亏被邻居拉开,要不然出大事情哉。
当公社领导动员青壮年去新疆支边,小姑父便第一个报了名,小姑母却哭了:“儿子还抱在手里要吃奶水,我们这样去边疆无亲无眷,叫我们到那里怎么活?”
小姑父说:“我看见后娘就气,一天也不想呆在家里了!”
小姑妈说:“我们不与他们一个大门进出,开一个后门与他们就不碰头了,何必把我们的房子让给他们呢?”
小姑父说:“我们不走,难道你想我与老死鬼打得你死我活吗?”他将他的父亲称作“老死鬼”。
小姑妈暗暗叫苦,她知道小姑父的脾气,他是犟脾气,他决定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所以,最后姑妈不哭了,她决定跟着小姑父去新疆支边,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以上文字摘自我的散文集《绿叶对根的怀念》。

在小姑妈支边新疆长达五十多年的日子里,父亲却一次也没有去过新疆,所以在老祖母的记忆里,小姑妈生活在新疆住在土坯房子里,特别是冬天就不出门了,在屋子里生一个炉子……

你知道,父亲做过多年大队书记,别的大队书记找机会都去过新疆玩的,而父亲却不愿意以权谋私,不愿意花集体的钱到新疆去,而自己却很穷,也无钱出远门。这事就耽搁下来了。

我知道父亲心里很想去新疆,所以我对父亲说,我出钱,请父亲和哥哥弟弟去新疆一趟。父亲也答应了,他说:“你买地借了很多钱,所以去新疆不要你的钱。”

可那时候我真的没有钱,我借台高筑,穷疯了,甚至于跳阳澄湖的心也有过。所以,请父亲去新疆的事又被我耽搁下来了。直到2009年10月,我才决定与父亲和哥哥弟弟去新疆。

小姑父一家人知道我们去新疆,买好了几瓶伊力白酒,还有买好了一只羊。

偏偏这个时候,父亲生病了,去医院一检查,他患的是心脏病,而到新疆坐火车要几天几夜,父亲身体肯定吃不消,于是被迫取消了新疆之行。

我内疚之极。即使现在我有金山银山也换不来我们父子同行新疆,也换不来父亲和姑妈亲兄妹的骨肉团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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