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而有的人归来,已不是最初的模样。
在读书的时候,我们怀揣着希望和梦想,做个与世无争的少年。当步入社会,希望和梦想被现实打的支离破碎。等过了多年,回首,已想不起最初的模样。
去年,是我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却在这一年里,见识了各种冷眼,凉心,把我刺得生疼。身旁,各种声音告诉自己,社会即是如此,早些收好玻璃心吧。
于是,那段时日,我更多的是在和自己较劲。面对所处之境,内心焦灼不安,一时间慌了神。
也曾想违背自己的心,去给予回击。可我知道,当真这么做了,与讨厌的那类人又有何区别。我也知道成年人的生活,从来就没有容易可谈。所以,我收起一身狼狈,跌跌撞撞前行。
审视自身,抛开外界的纷纷扰扰。在心里问自己,遇到这些事又怎样?为着这些糟心的事、人忘了初心,做个连自己都讨厌的人,值得吗?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沦。我明白了社会是我们终极的“战场”,在这个纷繁复杂的染缸里,我们总要练就一身的本事,方能安身立命。但这身本事,不能是不择手段。
前些时日,一个新来不久的同事对着乐姐“说教”。我在旁边听着,先是好奇,后来便是惊讶。再有什么建议,对长者该得有些礼貌吧,而不是以高姿态去说教。再去看这位说教者的面孔,心里感到十分惊讶。什么时候,她已变得这般模样。
后来,经我了解,乐姐班上有个孩子犯了点错,她已经对犯错的孩子进行了思想教育。而这个说教的同事觉得她做的不对,应该叫家长来学校,好好说理教育。期间还转几个弯夸其他的班主任,借此来说她的做法欠缺考虑。
乐姐委婉得对这位说教的同事说到:“这个事,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惊动家长……”
可这位说教的同事仍在一旁嘀咕,我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别这么做。
后来,我问乐姐:“在她刚来的时候,看她是个新人,你这么帮助她,为何现在这样对你?”
乐姐说到:“前段时间,因为一点小事和她有些误会。所以后来,她说话做事便拐弯抹角得打趣我呗。”我看向乐姐,她一脸平和。
过了不久,这个说教者又抓着点事说乐姐。虽是没直说,可大家都明白她说的是谁。
我不由得想起半年多前,这位说教者刚来时的情景。那会儿,她刚从大学毕业,身上还带着许多稚气。同事们热心帮助她,特别是乐姐。那时的她,善解人意,说话也没有现在的刻薄。这半年多里,我知道她遇到一些事,或许也曾如我那般在夜里痛哭过。但这些都不该是我们变得面目可憎的理由。
现如今在,因着一点小事,对曾经帮助过她的人,说些刻薄的话,做些过分的事。这难免不让人觉得心寒。我问乐姐:“你不生气吗?为何不反击?”她转头看着我:“还记得那会的你吗?不是不反击,只是不想和她一样变得面目可憎而已。”我们相视一笑,转头看着夕阳下山,阳光洒满湖面。
这让我想起《琅琊榜》中,萧平旌的父亲对萧元启说的那段话:
你相信什么,看重什么,想做什么,想做什么样的人,唯有你自己才能把握。一个人本性若善,纵然是烈狱归来,其赤子之心可永生不死。
本心难守,但却是我们最重要的人生底色。我们这一生,总是要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愿我们都能守得好本心、不忘最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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