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山北村里炸锅了,“村长家得狗死了!”村民们议论纷纷。“那条狗好贵得呀”“是啊是啊,还没养几天呐吧。”“哼,活该”“哎呦,你小声点!”“我说得不对吗?他娘得不修路不修学校买他妈得狗”……
村长是谁?是上任村长得儿子!这还有世袭得?反正村民们没有说什么,只有唯一的一个辍学的高中生在家里小声嘀咕过。村民们是觉得,当官得有钱,没钱就不能送礼,不送礼就没人投票;当官得有“势”,没势力就不能不送礼也让人们投票。而这两样他们都没有,相反,这些万金宝家都有,他家以前是地主,只因这地儿太偏,什么风波都给躲过去了,万金宝就是现在的村长。
万金宝走了运,他家世代单传,他爹死后才轮到他上任,刚上任就接到了国家的扶贫款,这把他给美得,俩小眼儿一下子就挤没了,身上的肉都跟跳舞似的。当天就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狗,闹了好大阵势的。村民们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只知道很大很凶,和万金宝一模一样!可过了没几天,大家伙就听说那只狗死了。消息怎么传出来的呢?万金宝听到这消息后在村里的广播里喊的……哦,对了,村委会就在他家,他家就是村委会。
其实,死条狗对于万金宝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再贵能有多贵呢,关键是他不敢,也舍不得买太贵的。当然,那些钱对于其他人来讲也算几年的积蓄了。只是万金宝觉得这件事很蹊跷,狗死在自己家门口了,眼睛睁着,身上少了命根子!这可着实把他吓了一跳,早上刚起来就听到老婆说狗死了还挺生气呢,仔细一看,“这,这……”马上醒了一半儿。当然这事搁谁谁都应该明白,这明显是有意报复,可万金宝确实糊涂了,“我没跟谁有过什么呀?”
(二)
万金宝这心里总感觉不对劲,第二天早上他干了两件事,一是让村民帮他调查这件事,有奖啊!这又让村民们炸了锅了。第二是他上了趟山,山上有个老和尚。和尚的背景不可知,人们只知道一个字,“灵!”和尚用手压着那一万块钱对万金宝讲:“万村长你真的没有做过那种事吗?”“没有,真的没有!”“嗯,我算算”,那和尚摆弄了几下,“不必害怕,山上的精怪拿去补补身子罢了”万金宝将信将疑的回去了,回来已是中午。
到家一看,万田正坐在家门口待着呢,万田就是开头提到的要修路的那个。万田弓着腰,伸着脖子笑眯眯的小步跑了过来,虽然他离着万金宝就五六步的距离,“村长,有啥奖励啊。”“哼,你知道谁干的了?”“嗯,这不敢瞎说,这……”万金宝拿出来了一百块钱给他,万田就笑眯眯的说,“其实我觉得吧准是金来那小子干的,他肾虚,他媳妇天天骂他。”万金宝想了想阿来那孬样,要瞪万田一眼,谁知这老小子早跑了。
这只是个开头,后来来的人是越来越多。
“村长我告诉你呀,准是那个谁”。这样的话可让万金宝给听烦了,“什么呀都是,不就一百块钱嘛!”说完他把五百块扔出去,村民们就又炸了。正乱着呢,金来低着头过来了,“村长,我真知道,山上那老和尚干的。”望着阿来那一脸的“真诚”,万金宝说,“你,你有证据?”“嗨,没有,我敢说这话吗,不信,你今晚跟我上山瞧瞧。”万金宝出了口长气……
(三)
晚上万金宝就跟着金来上山来了,他们躲在老和尚厨房外边,听见老和尚说,“诶呦,这可是好东西啊”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别废话,快吃吧,吃完了看看效果怎么样”“好好,你说的对你说的对”这可把万金宝气坏了,“我居然还来问你,你这老小子忒坏了。”刚要破们而入去教训他,就被金来拦了下来,“村长,不行啊,这以后他要用巫术治你,你可得花大钱呀!”万金宝一听,是这么回事,那怎么办?阿来说,一切交给我吧!这时万金宝竟感觉阿来有几分亲切,“好小子,事成之后,跟我混吧,亏不了你”金来连声答应着。
后来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老和尚再也没出现过,那个女人更不用说了。金来也没遭什么报应。自从金来跟了万金宝以后,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可没过几个月,万金宝就死了,说是阴茎癌,这事是金来用万金宝家的广播通知大家伙的。金来娶了万金宝剩下的那个寡妇,大家伙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尤其是男人们,他们觉得那寡妇那么漂亮,闲着也是闲着。而且金来那么好——万金宝死后,金来把他的东西分给了大家……
至于金来原来的老婆哪里去了,没人知道,他们大底觉得没什么关系。
(四)
金来确实是挺怕老婆的,但寡妇对他挺好的,关键是他对寡妇更好,这一切村民们在晚上都了解。
多年后,村里有这样一个故事……
曾经有一个老实的农民,娶了一个他朝思暮想的姑娘,他的生活也就是这样,除了大地,就是老婆。他老婆嫁给他,是因为听说他家有好多的苹果树,可他老婆嫁过来以后又听见说,苹果树都卖掉来做聘礼了。后来,他老婆就经常不在家,经常说他不行。村里便有了一些风言风语……
他很伤心,于是去了山上的庙里,可是佛像后面的屋子里却传出一阵阵喘息声……
那天晚上他在大街上寻死,看到一只又胖又凶的狗在大街上肆意的做爱,他好生气,回家拿了菜刀……而这一切都让一个女人看见了,他傻呆呆地看着这个女人,女人也傻傻的看着他,说,她是被卖来的,她不喜欢那个胖子……
天哪!村长家的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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