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把前后俩阳台刷干净,忍着腰酸背痛做完了中饭。原本计划好下午清洗、整理冰箱的,午睡起来却是不想干活了。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呼之欲出,大好春光怎能辜负,得抓住假日的尾巴出去溜达溜达。朋友圈里发了一条求伴的信息,无人响应,只好三番五次喊隔壁老王,一次又一次地温柔没效果,还是河东狮吼效果明显。
某人终于慢悠悠起床,急性子的我下楼发动车子掉好头,单元门口候着,终于是姗姗来迟,也不知道某人在家里照了几回镜子。更为气人的是,上午他擦窗户被割了一道口子,拿着“鸡毛当令箭”,居然要我给他剥沃柑。谁让我不喜欢一个人开车出去呢,得得,我给你剥。
漫无目的,实在不知去哪儿。车出小区,决定去向南行,过凤凰小区后,春意渐浓。路旁的樟树已是一片新绿,石楠红色的叶子在绿叶的衬托下格外妖娆,河岸偶尔能看到一两株红色的映山红。
很想去河岸走走,说不定有收获,水蕨、水笋、苦菜、马兰应该都有吧,可是没处停车。默不作声里,听着音乐想着野菜一直开到响潭,多年前曾带着孩子来此踏春,为此还写了一篇《响潭散记》。记得那次来的比现在早,油菜花开的正兴,满树梨花春意闹。今天,油菜花已谢结满了绿绿的夹子,梨树已长满了叶子,新叶绿中泛红。
一个人走走,四处瞅瞅,茶园里和当年一样有人采茶,任何时候朴实的农人都会辛勤劳作,如同我的父亲年逾七十了仍然采茶、种田忙个不停。茶树下有几棵艾蒿,随手掐了,也不枉我来一趟。
一个人沿着茶园里的小路前行,这里掐几棵,那里掐一把,一边还庆幸自己出门前带了塑料袋。岔道处向右拐,直奔河边,记得当年就是沿着靠河的路走到山上的。今天,发现那条逼仄的水泥路已是不见,只有当年的护岸围栏还在。水泥栏杆外面,杂草丛生,居然看到了一小片艾蒿,爬过去采起来。只是一不留神,头发上、毛衣上、裤子上沾满了苍耳,得自己一粒一粒地摘下来。沿河而下,艾蒿倒是采了不少,小子明天又可以吃上现做的妈妈牌蒿粿了。
河岸的尽头居然发现一丛竹子,心里一喜,难道我还可以拔点笋子回去,左瞅右瞅的,没有发现一根笋子,只得望竹兴叹。
原路返回,以为隔壁老王会在车子里,居然没人。打电话人家却在树荫下的木椅上睡大觉,声音慵懒,不知是否做了美梦。合着我这是带了一个隐形人嘛,一点也不担心杂草丛里是否会有“小青”出没,也不担心万一我掉下那高高的河畔,更不会担心我会害怕我会寂寞。开车是我一个人,掐蒿是我一个人,明儿做粿还是我一个人,那个什么也不做的人却是吃得比谁都多。
一肚子意见,却是一句也懒得说。到家默默做饭、收衣服、洗澡,吃罢饭一个人静静地择蒿洗蒿。其实,一个人也不错。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强迫“隐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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