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滏水两岸繁花似锦。杨柳依依,婷婷娜娜的柳丝倒映于一脉清流。千枝万枝西府海棠迎风开放,也把秀丽的花影投入碧水。
花是春之使者。花讯也是春讯。3月20日下午,随着全国抗击新冠状肺炎的战斗取得决定性胜利的喜讯,心情大为舒朗,遂踏青于滏河之滨,饱览古赵春天的景色。百鸟鸣啭的绿树丛中,忽见一片娇艳的西府海棠,在春光中满目灿烂,于是拍摄下来发于微信朋友圈。在众多朋友的点赞里,邯郸一中的学长嘉身君写下一首歌咏海棠的诗作:
又是一年海棠开,
花红叶绿放异彩;
遥想当年西花厅,
海棠盛开慰恩来。
总理国事倍艰辛,
扶佐主席尽忠心;
功高德厚万民敬,
亘古华夏一伟人!
巧合的是,去年此时,我也在邯郸的一处园林中徜徉,在那里,两棵生长了60多年的西府海棠,满树繁花,花朵于粉白中晕染着玫瑰红,金黄色的花蕊在明媚的阳光下宛若一颗颗金星熠熠生辉,花香则弥漫于仲春的空气中,沁人肺腑。那一次,我也是按下相机的快门,如醉如痴地拍摄下青春的美景,并选择一组照片,发于同学与朋友圈里。记得那一次,嘉身君写下一首咏海棠、思总理的诗,诗曰:
一树海棠一树锦,
满眼繁花满眼春。
料得此时西花厅,
海棠盛开慰忠魂。
一年一度春光好,满园春色思故人。诗以言志。嘉身君在今春的咏海棠诗后,又写下一段短文:
这首咏海棠诗是去年在朋友圈里看到延宾所发海棠花组照有感而作,转眼一年过去,海棠花又开,别致令人爱;睹物常思人,总理在我心。回想一九六八年在北京军区参加河北省革委会协商筹备活动,临离京赴石家庄前的一个晚上,在人民大会堂河北厅聆听周总理讲话,至今记忆犹新。文革进行一年半多了,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周总理身负重任,呕心呖血,倍受艰辛,憔悴的面容,嘶哑的嗓音,令人焦心。总理讲话的中心思想是省革委会成立后的首要任务是抓革命促生产,把经济搞上去,此情此景永记在心,重录此诗既为示延宾,更为念总理。
思念也把我带回那段岁月。嘉身兄作为学生领袖与邯郸“地总派”温和型代表,在北京参与河北省革命委员会筹备工作的同时,毛泽东主席几次询问“邯郸的革命委员会成立了没有?”那时的邯郸,刚刚拆除了两派武斗的据点与武斗工事,又即将陷入大抓“阶级敌人”的“十二级台风”之中,毛主席、周总理在百忙之中仍惦记着邯郸,惦记着把经济搞上去。那段难忘的历史,并不如过眼烟云,转瞬即逝。
还记得1976年1月8日,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总理逝世的噩耗传来,忆万人捶胸顿足,痛悼总理的日子里,我正在工厂做工,一介小人物,彻夜不眠地抄写密传的手抄本《周恩来传》的情景;还记得工友们眼含热泪制作出一朵朵白花,书写壁报《继承总理遗志,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情景;还记得1966年8月31日在天安门前的金水桥畔,见到身穿短袖衫的周总理的情景……
嘉身兄是我敬爱的学长,长我几岁,我们那一代人,亲身聆听过总理的教诲,感受过他老人家的雨露阳光,对总理的感情无比地深厚,看到海棠花就想起中南海的西花厅,想到西花厅就自然想到西花厅前的海棠树,那里,有着周总理走过的路,有着周总理操劳夜深的不灭灯光,那里曾徘徊着周总理的身影……
如今,又到阳春三月,海棠花又如期而开。嘉身兄的咏海棠诗,又让我沉浸于对周总理的绵绵思绪,思绪之中,仿佛看到周总理的脚步又来到邯郸:古丛台上,他向邯郸一中师生挥动着温暖的巨手,邯钢的炼铁炉前,他望着飞舞的铁花笑眯了眼,成安的棉田里,他同农民聊起丰产;大名前桑圈的打井工地上,他与村民一起推动了“磨杆”;伯延村里,他为农民吃不饱饭而沉思的四个昼夜……一桩桩,一件件,他把深情洒遍邯郸大地!
在无尽思念中,在海棠花的花香里,我用抖动的手,续写一首诗,名曰“海棠花里的思念”,忝列其下:
滏水河畔棠花开,
花海连着中南海,
西花厅前两树花,
年年花开开不败。
欲把鲜花献总理,
伟人可曾观花来?
瀛台几度春水绿,
赵都城下花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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