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太行:黄水野游之乐

作者: 秦倪 | 来源:发表于2017-04-28 15:38 被阅读137次
    大美太行

    周六上午,小邹打电话来,约我和几个朋友去山里小住。正好在家闷得难受,这不,“打瞌睡递了个枕头”,有机会去山里走走,正中下怀。于是七个人,一辆车,带上美酒和肉,当天下午直奔山里。

    《中国地理杂志》曾经说过:太行山,把最美的一段给了河南。南太行仿佛是上帝的钟爱之地,这是一个春夏秋冬都想开车去的地方。

    这话是说给我们这些守着太行山的人听的。

    毗邻太行,就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逢节假日,驱车去太行转转,小住一、两日,成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各大景区去遍了,过多的人工痕迹不免让人索然无味,不如寻一处尚未开发的处女地,体验一番野游之趣。黄水,是张哥推荐的去处。别说,大家伙还真都没去过,不免有些心驰神往。

    穿城区,过乡镇,一路飞奔一路说笑,一路看天边太行山由远及近,延绵不断,一个小时的车程到达黄水乡,地势在不知不觉中抬升,前行十几里就真正投入了大山的怀抱。

    大美太行
    夜宿中水农家

    车行在太行腹地,视野被山岭的线条分割成碎片,陡峭的山壁迎面逼来,颇有泰山压顶之感,车子从“一线天”下钻过,在新铺就的山路上起伏颠簸。可能是还不到雨季的原因,与路相伴的河床几近干涸,水流枯瘦,时有时无,空留得乱石兀自嶙峋。

    山路十八弯,把我们引向一片开阔的山谷,已无路可走,一打听到了中水村。反正玩儿得就是随性,索性停车寻一处农家住下,一个人四十五元,三顿农家饭管饱。

    山里人家,门口拴着看家狗,院里一群老母鸡刚生了蛋,正叫得欢

    环顾四周,诺大的山谷只有几户人家,零零散散坐落在高处。满目青山耸立,不见一丝绿水,农家院里却哗哗声响,水流不断。遂向老乡询问。

    山泉水长流

    老乡看起来六十上下,面庞黝黑,皱纹里藏着半辈子的风霜,口音略带林县味儿:“这个季节还是枯水期,河里没水,不过吃水没问题。这水是从山上引来的山泉,可甜,能直接喝。不过水管可千万不要关啊,要不水会把管子连接处撑爆的。”

    懵懂的我问了个白痴的问题:“哎,你们说怪不怪?山有多高,水都有多高,很神奇呢!”

    同行的李哥笑我傻:咱们国家地势西高东低,还有比这儿地势更高的山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当然是地球引力把水引下来的喽!

    哦,原来水是互相流通的,流经一座山,再流过另一座山,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山不转水转,只要有落差,水就会在引力作用下向低处流。我想这水肯定是个痴情的女子,一心向往投入大海的怀抱,不惜历尽艰辛,日夜奔流,义无反顾,绝不回头。

    借住的农家堂屋

    等饭上桌的间隙,我仔细瞧了瞧当地民居。坐北朝南,正中堂屋三间,东西各有两间配房。山中特色是就地取材,清一色石块垒落成墙,黄泥抹缝,屋矮墙厚,冬暖夏凉。一层不足三米,二层稍矮,形似阁楼,有门有窗。

    迈过高高的门槛,踏入老屋。屋内光线很暗,一盏老灯昏黄,仍保留上世纪七十年代的陈设,条几,方桌,罗圈椅,高低柜,正当门挂着毛主席画像,条几正中供奉着神位,两旁俗艳的塑料花落满了灰尘。装满照片的镜框和已经泛黄的奖状挂满了墙,诉说着这个家年代久远的记忆。

    桌子西侧有半截木梯通向二层,我踏上两步,又退了下来,上面黑乎乎的,惨得慌,我怕万一冲出来个老鼠什么的,不敢贸然上去。我想阁楼可能会放些粮食和杂物,不住人。

    狗儿吠叫了几声,再也懒得理我

    转到院外平台,东侧低洼处拴着一条狗,见我近前,虚张声势“汪汪”几声,便唧唧哝哝卧倒懒得理我。一群芦花鸡“咯咯答”叫着,“扑楞楞”飞上了一株槐树,择枝而卧,成了一处有趣的风景。

    同来的张哥、李哥几个坐在平台等饭,跟老乡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老哥,你的农家开几年了?”一块儿来的张哥问。

    “嗯,没几年。俺们这儿正修路,还没有开发,来的人不算太多,一般是些骑行俱乐部的人,还有喜欢爬野山的。这块平台是今年刚弄好的,才搭了个棚。”老乡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年轻人都搬下山住了,就剩俺们这些年纪大的人离不开窝。不过,这几年来村里旅游的人多了,俺们就开了农家旅馆,旺季孩子们就回来帮我们打理。”老乡说完,嘿嘿笑了,露出一口黄牙。

    几样时令野菜端上桌时,天色将晚。夕阳在西边山峰隐褪,收走了最后一片彩霞,天空变得灰蓝。山谷愈发空旷,不见人影,不知哪棵树上有鸟儿咕咕鸣唱。

    两位傲慢又有趣的鹅老爷

    忽闻“嘎~嘎~”叫声,两只白鹅迈着四方步子悠闲地踱过来。它们挺着胸脯,昂着头,走起来一步三摇,憨态可掬。一时间让我想起丰子恺先生笔下高傲的鹅老爷:鹅的步调从容,大模大样的,颇像京剧里的净角出场。真有趣儿。

    李哥说:一般养鸡的人家都要养鹅,鹅是看家护院的,怕黄鼠郎来偷鸡。

    我走上前给鹅拍照,鹅们立刻警惕地伸直了脖子,做铲人状,更急促地“嘎嘎”叫着,厉声呵斥我: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啊。我当然害怕被啄转身逃掉,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蓝天,白云,青山

    毕竟是未开发之地,游人甚少,夜宿的只有我们一行人,院外的平台成了我们的专场。在这寂静的山村之夜,远离尘世喧嚣,一张圆桌,七人围坐,两瓶老酒,几碟小菜,开怀畅饮,相谈甚欢。岂不是神仙生活?

    酒至半酣,天已黑透,夜幕上闪着寥寥星辰,不见那牙细如蛾眉的月亮。四周高耸的山峰如同鬼魅的剪影,远处点点灯光,不闻狗吠鸡鸣,万籁俱静,仿若空山无人。

    晚饭过后,四位男士正好凑一桌,在外屋斗起了地主,仨女人早早洗漱上床,在里屋开始卧谈。我与霞姐、青姐好久未见,今日同住山间,自有千言万语,说也说不完。我们东拉西扯,想起啥说啥,女人嘛,嘴皮子的功夫是天生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像这山上的泉水,止也止不住。男士们在外屋鼾声如雷时,我们仍兴奋得没有半点睡意,聊到后半夜两点,才沉沉睡去。

    山中林木成荫
    野游登山之乐

    “雄鸡一唱天下白”,时针刚过六点半,我就被一声接一声的鸡叫声吵醒,心里惦念着看日出,一骨碌爬起来。

    天已大亮,太阳挂在东边的山峰,白花花晃眼,这太阳是被早起的公鸡唤出来的吧?正懊恼没能看成日出奇观,李哥从院外走来:“我们住在低洼的山坳,咋能看到日出呀?看日出的话得爬到那山顶上。”他指了指东方那座高耸的山峰。

    说的是呢。

    阳光在枝头闪耀,太行山连绵不绝,望不到尽头

    吃过早饭,农家老乡热情地给我们指引路线:从房后循小路上山,走到一棵大桃树,沿着水渠,折向西,向南,转一大圈,顺山路返回。

    “你们一定要当心脚下,注意安全啊!”老乡再三叮嘱,显然不放心我们这些走不惯山路的人。我有点不以为然。

    打点好背包,我们循路线上山。山道是当地人踩出来的,掩没在杂草中,坡陡路滑,一路向上爬着,走到老乡说的那株桃树时,竟有些气喘。

    废弃已久的石渠

    一条石块垒就的水渠在脚下延伸,绕着山势蜿蜒前行。水渠早已年久失修,废弃不用。渠里当然没有水,长满了杂草。

    我们前后脚紧跟,沿石渠行走。渠沿逼仄,仅一横脚宽,不时有坍塌之处。渠右侧紧挨山体,左侧是陡坡,虽然树木茂盛,但几百米的落差仍让人感觉是在悬崖漫步。没有护栏,真的很危险。

    “这水渠修起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呀,这一块块石头可是经过加工徒手运来的,可惜废弃不用了。”张哥边走边感叹。

    “这水渠跟林县的红旗渠差不多,当地人为了改变生活,开山、铺路、修渠、垦田,世世代代耗费了多少精力呀。”霞姐是安阳人,说到林县很有发言权。

    大美太行

    是啊,山里人的生活乃至生命都与大自然息息相关。他们生于此,长于此,死了也要埋葬于此。太行山是养育他们的母亲,他们的吃穿用度都要向大山索取,而大山也赋予了他们坚韧、朴实、善良的性格。

    他们像是一棵山枣树,或山楂树,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日日与这大山为伴。脚下的每条山路,都是山里人一脚一脚走出来的;看见和看不见的沟沟岭岭,他们都烂熟于心,如数家珍。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他们的生命已和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融为一体,不可分割,永世不离。

    形似桐花的野地黄

    “那是什么花?怪好看哩。”城市里长大的青姐像银环一样五谷不分。

    “那是野地黄,是一种药材。”我在老家上坟时见过的。

    山枣树发芽迟

    时间还早,阳光并不浓烈,洒在身上暖洋洋。远处山峦起伏,一片郁郁葱葱。山枣树的枝头刚刚长出黄嫩的小芽,逆光给它们增添了透明的效果,让人眼前一亮,顿感神清气爽。

    大家一边小心翼翼地沿着渠走,一边为眼前的美景大呼小叫,声音里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与年龄不相称的天真。置身于野外,不用刻意就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和身份,像是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没心没肺。

    岁月像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可李哥说,我都五十出头了,心里总觉得自己才三十。我抢过话茬:你要是才三十,那我才十八呢!哈哈!大家伙都乐了。真是人老心不老呀。

    一览山村全貌

    人在高处,天远地阔。寻一处巨石驻足远眺,整座山坳尽收眼底。夜宿的小村落正沐浴着大片阳光,四、五户农家掩映在绿树浓阴里,依稀看到有人在院落走动,恍惚听到狗吠、鹅叫、鸡鸣,炊烟袅袅,仿若遗世独立的桃源仙境。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陶渊明向往的桃花源也不过眼前之景。陶翁做了隐士,只在人境结庐,饮酒作乐,是与村邻共享。王维隐居,离不开的还是牛羊、牧童、野老、农夫,田埂上碰见,相见语依依。可见,隐居是清静而闲逸的享受,桃源只是他们虚构的隐居天堂,而真正的天堂就在这人间烟火气息浓浓的地方。

    索性一屁股坐在大青石上,暂且做个隐者,体味一下古人之心境吧。

    线条优美的树丫和堆叠而成的石头

    歇够了,继续前行,见枝头有红布条飘动。捉住一看,上写着:XX驴行户外。哦,原来这鲜有游人走的野路竟然早已“前有来者”。驴队往往避开景区,专拣生僻野路走,他们的足迹踏遍了太行山人迹罕至的地方,这路线兴许也是当地老乡指点出来的。

    同来的小李是个不折不扣的驴友,几乎每周六都会跟驴队来山里徒步,走这地势平缓的山渠显然不过瘾。转过一个山头,一座山峰出现在临近的上方,看似伸手可及。

    大家都来了兴致:爬上去看看吧?小李和小邹正值年轻体壮,当然积极响应。我虽是女子,却也不甘示弱:“爬就爬,谁怕谁呀!”

    大家忽悠着霞姐和张哥一起爬:“走吧,不体验一下爬山的快乐怎么对得起中午的咸米饭?”李哥的膝盖受过伤,青姐的脚伤也还没有好利落,他俩做了留守。

    大美太行

    我们五个开始了真正的“爬”山。坡很陡,杂草与灌木丛生,脚下并没有路,只有淹没在砾石和杂草中的“驴道”。碎石很容易踩空,爬这驴道需要手脚并用,脚下要踩稳,手要拽着树枝或藤草借力,才足以支撑身体向上攀爬。

    就这样躬着腰、四肢着地向上爬着,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虔诚的朝圣者,伸开四肢匍匐在大地,一步一磕头地去拜谒那佛一样的山峰。这样一想,心里就有了深深的敬畏感,敬畏胸怀广阔的天地自然,敬畏创造了大自然的神秘力量。

    大美太行

    人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渺小和脆弱。人的一世短暂如沧海一粟,而眼前的太行山,已屹立了上亿年。沧海桑田,巍巍太行不言不语,却见证了人间风云变幻,世事变迁,见证了人类的生老病死,离合悲欢。

    在大山面前,缠绕在心头的痛苦和烦恼,如一根蛛丝,轻轻被拂去。人生苦短,何必悲戚于过去、慌恐于未来?且快乐地活在当下,胸怀像大自然一样容纳万物,以坦然的态度面对人生吧。

    巨石层叠,像人摆的玛尼堆

    灌木的枝条横生在眼前,挡住去路,荆棘的尖刺钩住衣襟,拽住裤脚,刺破手掌,依然挡不住我们爬山的热情。每攀一步,都是征服大自然的过程。汗水湿透了衣背,腿脚也开始发软,上气不接下气,心里却充满了登高之乐。

    前年去罗姐寨爬过一次野山,不过那步道不算陡,只是开车上山的路陡得吓人。相比之下,黄水的山更“野”一些。可能是因为这儿的沙砾和土质更疏松些,很多驴道容易被大雨冲得面目全非。即便有众多驴队先后踩踏,后来的人也很难寻到前人的足迹,需要自己找一个适合落脚的地方,在杂乱生长的树枝下、在荆棘遍布的灌木丛中弓着腰爬行。这就是“野”游之乐,新鲜,刺激,带有挑战性,也更磨炼人的意志。

    当我们终于登上巅峰欢呼雀跃时,眼前看到的是“一览众山小”的风景,胸中涌动的是“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的豪情。“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坚持不懈终会成功,这朴素的道理蕴含着向上的力量。

    大美太行
    水之乐与石之趣

    体验了爬山之乐,我们继续沿沟渠向前走。山体一侧出现一道从山顶冲积而下的河床,河床宽阔仍是干枯,不见水流,石头成了主角。

    大大小小的石块,以不同的姿势或躺或站或前仰或后倾,像战争后的尸体,七零八落,死寂一片。可这河床分明是大水冲出来的,凌乱的石块保留着流水冲刷的痕迹。

    每年七、八月份雨季来临,这里自是另一番“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景像:雨水似咆哮的怪兽,从山顶倾泄而下,以惊人的力量,愤怒地拍打着、推搡着河床中的石头,碎石身不由己被裹挟着,大块头的巨石也不免踉踉跄跄,站不住脚,连栽几个跟头。那场景实在是气势恢宏。

    在干涸的河床行走

    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想,眼前只是一片枯寂。

    大家不免叹喟这山上还是缺水,没有水,山就多了几分呆板,少了几分灵气,也少了玩水之乐趣。

    穿过一片竹林,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延伸向下,应该是下山路,一条沿老路向上走,不知通向何处。李哥看了看表,刚九点半,时间尚早,便领着大家继续上山。

    山花烂漫

    一蓬白色野花在崖边开得正热烈,青姐突然惊呼,快看!一只好大的黑蝴蝶!大家纷纷侧目,只见一只罕见的黑蝴蝶扑扇着硕大的翅膀,在每朵小白花上短暂停留。双翅展开足有十几公分长,纯黑的底色上有花纹对序而生,斑斓的色彩引人惊叹。

    我拿着手机追寻着黑蝶的身影抓拍,却只拍下了模糊的影子。黑蝶并没有被我惊吓,它留连于花香之中,贪婪地采蜜,轻盈地起舞,终于飞入灌木无处寻觅。

    流泉石山流

    忽闻水声潺潺,大家惊喜万分,加快脚步。转过山角,一片更为开阔的河床在山谷出现。清浅的溪水在乱石下汩汩地流,流经石缝,漫过石滩,质地爽滑,像极了绸锻,掬一捧入口,清冽甘甜。

    正是“久旱逢甘霖”啊,大家在太阳下行走的焦躁和疲惫,瞬间被这涓涓细流化成一股轻烟散去。山也因这水温柔起来,灵秀起来,大伙的情绪也高涨起来。脱了鞋,在溪边小坐,听水声铮淙,“如鸣珮环,心乐之。”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李哥吟诵起古诗,兴致盎然。

    山泉清冽,淙淙流泻于山石之上,有如一条素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纯净的自然之美,不正应和诗中意境吗?

    一条白色的水管潜入水底,管口用纱布包裹着,被大石块压在水流湍急之处,泉水日夜奔流不息,沿管而下流入农家。怪不得老乡说不能关上水龙头呢。

    泉水清浅

    攀着巨石逆流而上,我们想一探究竟,溪水的源头会不会有挂瀑布?越向上走水流越细,最终隐入地下寻不到踪迹。巨石之下,还有多少条暗流在日夜涌动,哪怕只是涓涓细流,只要永不停歇,终有一天汇成大河,奔流入海不复还。

    溪水隐身不见,瀑布自然寻而不得。迎面耸立的是高大伟岸的绝壁。绝壁呈弧形,像古罗马斗兽场的残垣,雨季时,水流至此跌宕而下,形成一幅或多幅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恢宏气势,无异于古罗马斗兽场疯狂的人潮呐喊。

    大美太行

    整个山谷是石头的世界。身形庞大的如高大的楼房,小巧玲珑的不过盈手一握。每块石头都是独特的,在纹理、颜色和形状上大相径庭。世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同样也没有相同的两块石头。

    石头没有生命,却长出漂亮的花纹:灰白与赭红相间的像小时候大娘织的土布,黑白纹条的简约大方,层层叠压的纹路如书页,浑身黝黑的像烧过的木炭……独特的纹理诉说着每块石头不同的命运。它们历经上亿年前地壳的隆起、断裂、挤压、侵蚀……千锤百炼,千磨万击,才有了今天的千姿百态。石头没有生命,却给予我们坚强的启示。

    “哎,这块大石头真漂亮,放在院子里做个棋盘合适,咱去弄个吊车搬走吧?”

    “这一块花纹也怪好看,真是太奇妙了!”

    大家互相调侃着,惋惜着这么多好看的石头搬不走,只有与它们合影留念。

    长了条鱼尾巴的乌龟

    刚找块石头歇脚,忽听李哥喊我:快来看,这块石头像什么?他用空瓶子盛了山泉打湿了石头,石头立刻油润起来,纹理也变得鲜活生动。有钱难买水颜色嘛。

    “像背着壳的乌龟嘛,不过长了条鱼尾巴!”我脱口而出。

    有哲学思想的石头

    这块像是西方哲学家的脸部侧影,呶,那是大鼻子,大胡子和深邃的眼睛。

    水纹像鱼鳞,突起的部分是鱼的吻

    嗯,这个嘛,分明是一条深海鱼,那波纹是鱼鳞,突起的部分是鱼的吻。

    母子俩

    这一块,像猴妈妈双手环抱着猴宝宝,她正用撅着嘴巴在小猴的额头轻轻一吻!

    这个像晒干的鱼干

    大家猜着,乐着,说着,笑着,感受着大自然的神奇。小邹没有闲着,他转悠了半天,从水底捞出一块石头,西瓜大小,形似水晶,适合栽到花盆里做盆景,大家纷纷鼓动他把这块石头搬走。

    小邹拣到的宝贝

    小邹也是爱不释手。李哥说,既然你与这块石头有缘,就把它带回家养吧。可这石头至少有几十斤重,背一块石头走山路绝非易事。好在小邹是当兵出身,有一身好力气,他坚持把石头背回到车上。

    张哥、霞姐、青姐都挑拣到了自己中意的石头,我的兜里也揣着一小块象牙色的石头,我想带回家放在鱼缸里。

    大美太行

    中午十二点半返回农家,吃过鸡汤煨煮的咸米饭,午睡了一个小时,我们与农家老乡挥手告别,打道回府。

    出得山口,见另有一条岔路,不知通向哪个村落,又会有什么风景?李哥说,留个念想吧,下次咱们再来!只一句话,期待的种子就住进了心里。

    大美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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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评论

      • ljh2017:清明回老家上坟时也见过那种野地黄。喜长坟头?
      • 白夜1005:写的很好。收入《驴行天下》。
        南太行是我的最爱,去过几十条不同的野线,每次都难忘。
        秦倪: @白夜1005 谢谢!
      • 1ceac8e30708:很好看哦,好有意🤓
        秦倪: @小白鴿 谢谢!祝愉快!😊
      • 問問:守着太行山,羡慕。:smile:
        我也跟着您的文章和图片游了一遍太行。太美了。想去亲身体验一番。
        秦倪: @問問 谢谢,为了留个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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