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贝”不是我读书生涯中的老师,却是我人生旅程中一位名副其实的导师。
听后来的同事说,我没到八步一中前,学校里的领导、老师都是直呼“老贝”,我到了八步一中后,“老贝”变成了“贝老师”。
贝老师长着一张典型的国字睑,留一头标准的大包头,每次说话当儿,会习惯性地往后甩头发。
清晨,贝老师会早早出去买菜,把媳妇儿照顾得妥妥贴贴;课间,贝老师会两手插着裤兜,踱着八字脚,一摇一晃地在各办公室间“说道说道”;下午下班后,他会穿梭在教室、操场、校园小径,周边总也围着一群粉丝同学……
我和他的交集,起源于我接了他的班。当时我从小学上到初中,新接了一个外宿班 ,才上一个月左右时间,因教师资源匮乏,压缩了一个班,也就是我所上的外宿班。老贝因此晋升学校政教主任,我则接了他所上的班,成了那个班的班主任。
当时傲娇的我,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孰不知这群孩子早已被老贝的博学多闻宠坏,每节语文课都自觉不自觉地神游在“老贝课堂”中……被孩子们严重伤到了,我只能左一声“贝老师”右一声“贝老师”向老贝发出求助讯号。偏偏老贝是个慢性子。见我急,他呵呵笑了,然后在教室的走廊,和我聊他的“棋盘故事”……
说到他佩服的棋友,恰好是我尊敬的月芝叔叔。两人下棋,彼此相知相惜,能做到“争”,亦能做到“不争”。“争”能做到长驱直入,剽悍前行;“不争”能做到彼此礼让,恭敬相处。他还跟我说到:棋子要可进可退,以退为进……
记不清楚,有多少个这样的午后,我和老贝或站在教室的走廊上,或漫步在校园的小径,听他说“棋”,听他讲“史”,听他讲“那些人那些事”……
慢慢地,我能从他的“长篇大论”中梳理出一些道理来,和孩子们的关系也自然而然进入“融合”状态。
快乐的日子总是不停地向前奔跑。转眼孩子们进入初二,班上一小拨孩子开始叛逆,隔三差五给我惹出一些麻烦来。这一次,老贝未等我“贝老师贝老师”地求救,就悄悄儿来到我身边,跟我聊起了农村“洗红薯”:有些人用萝筐装好,放在水里不停地踩;有些人一次只取一个红薯,一一遍一遍地搓洗……
未等他讲完,我一下子阐悟:红薯要一个一个地搓洗,孩子也得一个一个地走进他们的心里!
从此,贝老师的“故事”成了我人生旅程中一抹抹亮色,装扮了我的职业生涯……
今天是第三十六个教师节,贝老师,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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