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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你二大爷的,你莫老先人虽说拼劲差了点,但咱拼起命来那可是横扫群英
― 你、还有你们,动手吧,最好让我死得煽情一点,ready … go:
最后,在我临死之前请转告我亲爱的领导,至于您委托我转交给阎罗王的那档‘狱后特宾涵’和‘神秘大礼包’,我一定不会作半点拖延、一定尽早尽快地满足领导您入住地狱的另类小心愿。
还有就是,作为您阳间的贴身小秘兼下属,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把您那些贪赃枉法、徇情舞弊、中饱私囊、欺行霸市、卖官鬻爵、党同伐异、巧取豪夺、见利忘义等等等等…
哎呦妈呀,等等盖世大招放出来震一震老阎那家伙。
谁曾想?唉…我亲爱的领导,谁曾想他阎罗王竟不吃这一套,这不刚醋溜了我的花花大肥肠。
对了,老家伙还特别让我上去给你通一下,要你今晚零时零分零秒而且零距离烧一万家天堂银行给他拜个码头,不然先烧油爆你个三生三世十里菊花再说,就问你怕、还是不怕?
废话不多说,只此一句:杀恶伐腐、斩蝇灭虎,不想死的,最好都特么放老实一点!
那莫老三见其他两人前来助阵,心情不禁忐忑了起来,诸君您道?
其实要论起亲家关系,他莫老三正是莫昔的堂弟,先前莫昔结婚那会还真就数他忙活得最紧。可如今此一时、彼一时,你莫老二经营不善致大家利益受损,据情据理咱还是得公事公办。
不过呢,理虽这么论、气虽这么闷,他莫老三也仍然不想跟莫老二闹出点什么,两个原因:
第一,出于堂叔兄弟关系,况他莫家在本地属于小姓,需要抱团取暖;第二呢,这个就比较形而上了,因为莫昔曾喝了酒同莫老三扯过牛逼,说谁要是惹了他、他就写诗把谁写死,而且还举过几个血淋淋的案例。
诸君您且说了,他莫老三能不犯寻思么?
好家伙…怪不得呢,难不成那帮子鸡仔偷窥过他两口子的花房小恩爱?啧啧、不对不对,他莫老二虽说投资少了点,但不至于跟赚钱过不去吧,要说他成心写死那些鸡仔儿、这个说不过去。
那莫老三一边敲着鼓、一边打着圈转悠。
突突突、突然,要么说人家怎么能登上副董之宝座呢,您就单看人这悟性,曰:问世间钱为何物、咱不能没点逼数,这玩意办不利索是坑爹又害儿啊!
诸君您道了,这理念拔得再高,最终还是得落地为实,这就是天堂银行必须要开在地狱的关键所在,这叫什么、这就叫‘接地气儿’。
“二哥!”那莫老三见搬来的飞刀手根本就镇不住莫昔,便也恭恭敬敬地朝莫昔拢了拢身,朝那两人道:“这样僵着也解决不了什么,邻里乡亲的实在没必要搞臭。”
说罢,小子又正对住莫昔道:“二哥,你说说你的意思,事是我拉你进来的,你兄弟我负全责。”
“我担着行么、别吵吵了行么,这是我亲哥!”莫老三见其他俩人仍是不依不饶的模样,那心头火不由地暴燃了起来。
我们又重复了,莫昔这哥们呀,他不像野路扎、点火就呲花,只要你放他这颗星继续参北斗、由他这条命生死一碗酒,老哥就绝不会对谁嘿呦咿儿呦,至于吃点小亏嘛,那都是大河向东流之小小小case!
这不,他莫老哥忽听得这般暖心之言,差点没当场吟它一首:
啊···这就是血缘呀、这就是至亲么?如今我终于用事实证明,这二十多年的三叔四大爷总算是没白叫啊!
呀呼嗨···上帝啊,请给我一个坦露心扉的机会吧,我莫老二的确很不擅长讨价还价啊…
莫老哥稍稍琢磨了琢磨,便愁了句道:“说真的,我莫老二就不是做买卖的料儿,眼下兄弟们说怎么弄、咱就怎么弄好了。”说罢,老哥便掉魂似地趿拉了出去。
这会的小雅恰好在鸡棚出来,此番见莫昔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也心知是情况不好。
待莫昔讲清原委,谁想那雅姐姐竟乐得直拜起了上苍— 天呐,你知道嘛、你知道这段艰苦的岁月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嘛;是的, 我也曾想过放弃、也曾有过无数次的孤独与绝望,我···
好好好,雅雅乖、雅雅不哭,再油的鸡汤、它也有熬干的时候,再香的鸡腿,它也有放臭的那天。
恭喜、恭喜你们夫妻成功通过了这届‘全鸡挑战赛’的最后一关,请问在这段艰苦岁月里最让你感动的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是什么?
最、最让、最让我感动的一个人是镇上的那位炸鸡店老板,是、是他在帮着我们处理那些瘟鸡的同时,还不忘给我们一些经济上的扶持。
哇、哇,我说摄影师傅,这段必须拤掉哈,太特么炸街了!
没过多时,莫昔两口便被莫老三招呼进了屋,莫老哥用他那写死过人的右手朝三人分别压了压,那架势、那可真谓一番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派头呢。
就在这会,莫老哥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反常的现象,那就是他发现其他俩人都全副解除了武装,所以老哥表示很…嗯!
可尽管如此,老哥还是在那位飞刀手的眼神里悟出了一丝丝杀气,诸君您道?
虽然说这小子已经表现出来了放下屠刀的素质,但他远远还不具备立地成佛的气势。话说这玩意你不能光做表面文章,你得从骨子里认识到‘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个道理。
莫老哥准备送他们一程,便道:“虎子、石头,咱们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里乡亲,这点舅子事犯得上舞刀弄枪么?”
如此见他玩刀的惭愧地低下了头,老哥又讲道:“无所谓,我还是那句话,我做不了生意,你们怎么商量的,给个痛快话!”
说罢,那小雅也撵了上前来招呼那莫老三道:“老三,你快下山把你二哥的车开来去,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多待一秒都是灾难。”
莫老哥瞟了夫人一眼,倒也没说出什么,因为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那莫老三虽是心中叫骂,但发话的这位怎么说她也是嫂子呢,便也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山开车去了。
几人经过一番象征性的讨价还价,最后的结果是:莫氏夫妇如愿以偿地在特赦令上画下了自己的大押,并且先前被冷藏的财产也得到了超六成解冻。
依此看来,两口子终于又赢到了一回重新做人的历史性转折。
是时素娥方洗、晚岚顷发,那西山大王逞着一脸的醉醺醺、唯我独尊般地斥怒着那些昏昏欲睡且懒散着倦意的敷衍者。
他紧皱着额头凌御在千峰之上,一只眼与群汉争辉、一只眼同众薪交烁,而他自己则躲在即将笼合的天幕之外,享受着只有灾后的幸运者才能体验到的那种舒怀之意。
莫昔同小雅下山时正值此际,小两口卿卿我我、说说笑笑,不觉间便行到了家门口。
老哥沿着车身瞅了圈车轱辘,神经似的两手一拍道:“撇下一身愁,恰是青春好年头!”
两口子好生搓了回澡,期间又好生合了场阴阳之气,待那任督二脉彻底疏通后,这才来到镇上那家东北菜馆点了几盘非禽类硬肴,外加一瓶衡水老白干。
翌日天还未亮,那如释重负的小雅便上街去了,但她此行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闲逛或购物,其更重要的一点在于,她要完成一首莫昔才写了个头的七言小诗:
—— 早游园
落昧东番起黧沧,阑宵未尽酒贪肠;
君梦庭幽三蜃美,我睡闺彤两瓣香。
早雀青啼无绝耳,才醒乖童气犹芳;
如意园中摘如意,风光湖里钓风光。
我们说,一切美好都不可长久,就如同一切丑恶必不会永存一样;比如诗和远方的生活。
怎么讲呢,因为人类是一种特易产生麻木感的动物。
在此基础上,现状所带给你的任何切身感受都会随着时间的消磨而变得无味无觉,而这种状态对于某些具有强烈自我价值实现欲的人来讲,不能说不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灾难。
一澜风花雪月、两缕蜜意柔情,只不到半个月光景,小两口便就觉得无趣了起来,乃至一首断尾小诗、完成起来都十分费力。
也巧,就在这早小两口逛街时,那天津的野路扎却恰逢时宜地挂来了电话;听口气,老小子像是同水浒二潘俚戏过一回似的节奏感十足,那大嘴唇子‘噼里啪啦’的,牙周炎怕都得无药自愈!
附(阳光小测试):所谓‘俚戏’,实乃北方方言也,其大意诸君可度娘一下下,绝对属于纯绿色非转品,咱老实人可不敢乱讲话。
那个谁、那个、别胡球子乱瞅了,说的就是你,现在请立刻封冻你那张近乎于邪恶的呲牙兼咧嘴 ― 动腿吧,自觉蛙跳两公里,兄弟我先备几副拐去,稍后将由我简某打头来它个长蛇大阵!
“不行咱去天津找大华耍耍吧?”莫老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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