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正文之前
正文之前需要先解决上节课遗留的一个的问题。人类的迁徙是一场对动物地杀戮,人类不断屠杀动物,动物在一步步走向灭绝,那我们是在毁灭地球吗?
答案是否定的。
人类对生物的灭绝已经赶上了上次6500万年前陨石撞击地球造成的生物毁灭,地球上75%以上的物种灭绝了,但人类依然不是在毁灭地球,人类开始保护动物也不是在保护地球。这是因为宇宙的基本逻辑是越变越复杂,而且在每次变得特别复杂,达到质变时都会有大量的其他东西无法变得复杂,无法跟着一起进化,就好像地球的精华都被集中了,而其他物种被预制住了。大自然的基本趋势是变得越来越高级,向前发展,目的就是出现智慧,这是出现生物之后的巨大飞跃。
大自然是无所谓破坏的,大自然是无所谓动物灭绝的,而且动物灭绝自古以来就有。从水生动物爬上陆地后,动物经历了四个王朝:早期动物、早期哺乳类动物、恐龙王朝、现在哺乳类王朝。如果有第五个王朝,那就是人类王朝,那人类之后呢,不知道,但即使是人类都只是大自然发展历程中的一个过客。而每一个王朝的打断都是被大规模的物种灭绝打断的。最厉害的一次是在二叠纪晚期,全世界的物种被毁灭了98%,而6500万年前的恐龙灭绝时期也只有75%。这里需注意的是98%的物种灭绝,而不是98%的生物灭绝,好比如地球有70亿人口,如果只剩下2万人这个物种依旧可以继续生存繁衍。只有屠杀干净,才能彻底灭绝。98%物种的灭绝,意味着可能99.99%的生物灭绝了,只有那2%跨过了那道坎。部分生命在完成质的飞跃的同时,另一部分生命总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不仅仅是生物界存在这个原则,我们人类社会一样存在。看看我们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工业时代进入互联网时代遇到的巨大阻力就可窥见一二。时代进步是好事,但代价总是很沉痛。
我们用多少煤炭、石油,排放多少污染物,造成多么严重的雾霾,大自然是不在意的,在意的只有人类。大自然是毁灭不了的,地球也是我们保护不了的,我们能摧毁能保护的只有我们自己。是我们害怕子孙后代没有资源可用,才大力提倡开源节流的,这都是在保护我们人类自身,我们的一切都只是在自作自受。套用一句流行的话: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中国的龙文化
言归正传,说文化。
01 研究社会学的正确方式
社会学开始于19世纪,一开始研究的是人类的群体意识。作为社会学的三大奠基人之一的埃米尔-杜尔凯姆在研究自杀时发现一个奇特的社会现象。自杀本来是一个非常私人私密的事情,是无法预言的,但在不同的社会却有着稳定的自杀率。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社会是有力量的,是有很大的强制力的。一切社会观念都具有这种强制力。但过去一百多年社会学研究的方法是失败的,因为研究的样本是失败的。以前研究社会学、心理学的样本永远都是西方人的(W)、受过教育的人(e)、工业国的(i)、富裕国家(r)、民主国家(d),得到的结论当然是不全面的,诡异的(weird )。研究的基础是不牢的,那真正了解一个社会的模式应该是怎样的呢?应该去了解原生状态下的早期人类。
为什么要回到早期去呢?因为那里有我们的源头,采集、狩猎时代的世界并没有被我们这个工业时代完全取代,以前的时代依旧在深刻影响着我们。越早的历史对我们的今天乃至历史的发展方向影响重大。回到原生状态下看看他们是如何生存的,从而我们才能知道人类社会究竟有没有一种共通的模式。
02 历史研究的难点
不过很可惜的一点是我们通过考古对早期历史知识的获得是非常有限的。以过去的眼光去观察某段历史总是非常困难的,我们今天的假设总是难免臆断。就像商代的甲骨文是我们国家现今所能见到的最早文字,但商朝的宫廷史官可能使用竹简做记录,但这些竹简没能留存下来。留存至今的只有青铜器和甲骨上的文字记录。而且青铜和甲骨是朝廷专享的,百姓更多是在竹简、木头、丝上面写字,但无一例外都湮灭了。大量关键物品的缺失让历史的研究变得异常艰难,留存的又未必是重要的是全部的。脑洞一下,十万年后研究今天,可以研究到什么?我们的电脑、视频、音频、书籍文物通通都没有了,连龟甲都没有。后人找不到我们用微信,用微博QQ的痕迹,很可能认为我们是用手语交流的原始部落呢。
那怎样去研究早期人类究竟是一种什么状态呢?
通过近代历史和现代社会调查去寻找当人类开始开拓视野,出发到新世界时还存在的原始部落。这些原始部落是怎样生存,有什么共性,怎样发展导致了我们的现在呢?
03 人类文化的多样性
在人类发现的所有原始社会,不管是亚马逊、澳大利亚还是非洲土著部落,都有一个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不一样。每一个族群都有自己的宗教、语言、习俗,每一个都不一样。从一个最常见的衣服上就可以看出来,中国56个民族56个民族的民族服饰都不一样。而且越往古代,越花里胡哨,越品种繁多;越是少数民族,越是多姿多彩,这才是人类多样性的真实体现,而且衣服只是其中的一项而已。
在英国第一次登上澳大利亚时,澳大利亚有50万人,但却有好几百个族群,每个族群的服饰、语言、宗教通通不一样,南辕北辙,几乎没有相似之处,他们的语言就像中文和英文,中间连语系都不一样。我们现在有四大语系,分别是印欧语系、阿尔泰语系、汉藏语系和闪含语系。但我们一开始只有这四种语系吗,很明显不是。只是这四种语系统治了其他语系,其他语系都被同化了。再看看每个族群信仰的神,吉祥物更是种类繁多。如此众多的原始社会生活说明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人类根本没有什么理所应当的生活方式,没有什么理所应当的习俗。存在的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选择。一切都是选择,朝九晚五是选择,浪迹天涯环游世界是选择......我们的选项是无穷无尽的,不是从一而终,一直不变的。
这里有一个观点是没有自然、应该如此的东西,有的全是选项。而更重要的观点是自然界给你的都是可以做的,自然界允许你做的都是可以做的。但文化会不允许我们做很多事情。自然带来许可,文化带来封闭。自然的选项是无数的,是无穷的。自然不让你做的,根本做不了,不用禁止的。没有哪一项法律禁止男人长尾巴,禁止女人光合作用,这是不用禁止的。大自然不允许你做的,就是做不了,这是真正的不允许。但文化的特点是要求你做一些事情,必须做一些事情,不允许做另外一些事情。好比生娃这件事,大自然中你可以选择生也可以现在不生,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文化的要求。文化要求只能和异性结婚,不能同性恋。文化总是封闭一部分,强化一部分。
04 文化是什么
人类对待文化的特点是随机选择文化模式,不管选择哪个都会觉得自己的是自然的是正确的,其他的是错误的。以己为荣,以己为美,这是常见的思维习惯。我们要有一个清晰的概念,文化并不是梅兰竹菊,琴棋书画,不是知识,甚至很多时候和知识无关。文化是什么?文化是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综合体系引导你的行为模式。没有知识也有文化,文化是根深蒂固地植入你大脑的一套机制。三观导致的行为模式是社会的普遍存在、接受并自觉奉行的,就应该是这样的,这就是对的准则。
如果一定要给文化下一个定义,那就是文化是社会环境中产生的大量经验的集成系统,把这一整套经验排练组合后形成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的行为模式。文化属于虚拟现实,但只要被群体认可就是共同的事实,就有力量,有强制性。所以说文化不软,文化很硬,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引导着我们。文化是有巨大力量的,而且是强大的强制力。就像守时这个概念,在中国火车晚点五分钟、十分钟算正常。但在日本,晚点一秒就算迟到,超过90秒就是公司紧急状态,在印度你又可以看到不一样的画面。印度人民是缺乏时间观的,火车只要在今天到那就算正常,而且全社会都习以为常。
我们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那么世界各地不同地区有不同的文化,那么文化的差异是由什么决定的呢,是不是由地理决定的呢?
总结
宇宙的基本逻辑是越变越复杂,而且在每次质变时总有大量的其他东西无法变得复杂。我们对动物的大屠杀是为了我们发展,我们为地球所做的一切也是从我们人类自身出发的。多样性是人类社会的一个基本特性。没有什么是本应如此的,一切都只是我们的选择,我们的文化也是如此。选择信仰什么文化,就赋予文化巨大的力量,从而引导我们做出不同的选择,选择不同的行为模式。文化是有巨大力量的,对我们的影响巨大,特别是我们还是一张白纸时。所幸大脑有极大的塑造性,我们可以再做选择,而不是完全服从原本外界施加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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