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农历七月十七,南辉遇到袭击的第三天。
已经是早晨八点多钟了,天依然是灰蒙蒙的。天空中布满了乌云,给这个本已经炎热的秋天带来了更加压抑的气氛,空气中弥漫着焦躁的味道,人在屋外片刻间便被汗水打湿,衣服粘在肉上。
街上车流量渐渐多了起来,汽笛声振聋发聩,车子都在焦急地等待着,都希望能赶早上班,可是越是着急,车流越是行动缓慢,最后索性都不能动了。路上虽然每天都有交警执勤疏导交通,但是上下班最繁忙的时间段还是会出现各种拥堵。于是便在上班最繁忙的时刻几个交警的身影穿梭在拥堵成堆的车辆间。
这对于这个城市或者这个国家来说,都是极为平常的事情,今天犹如往常一样,是极为普通的一天。但是对于这个派出所来说甚至是参与专案组的所有警察来说都显的是那么的不一般,新的案件已经发生两天了,距离上一个凶杀案已经是一个月多了,攻坚破案的任务犹如泰山压顶压着这些身经百战的公安干警。
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守护着我们美丽的家园,守护着百姓安居乐业的幸福生活。
一大早,在上班前专案组的主要同志们就已经陆续到派出所了。刑警队的赵队长、以及他队里的内勤兼刑事鉴定科的李乐,他们两个人早早就来到了李所长的办公室,公安局的局长郑智因为有突发案件需要亲自去现场指导工作,今天早晨专案组的第二次会议通知李所长会晚来几分钟,而且他已经派政治部的白雪主任代为主持会议。王勇副所长是所里的,自然开会也会按时到会议室。而特警支队支队长雷震也已经就位。只是,强烈和郑局长要求参加专案组的南辉还在住院,大概是不可能来的。
李所带一行人到了所里的小会议室里,大家纷纷落座。
看局长还没有到,虽然政治部主任白雪已经到位但是她并没有要马上主持开会的意思。大家于是开始私下讨论起这几个案件来。
王勇首先讲话了。
“昨天我们接到辖区蓝大爷送来的他清晨打扰大街卫生时候捡到的几张‘符’,经过和南辉在被害人常笑‘头七’那天夜里捡拾到的‘符’对比,两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关于恶灵之类的传说了吧?!最近以来辖区一直流传着一个流言:月圆午夜会有死尸,会有人被杀,那是因为做了坏事的人遭到的报应。想必大家都知道吧?!之前我们所办理过一个案子,辖区居民王大婶家里被盗,但是事后王大婶核实财务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丢失财务,因为当时没有丢东西,这个案子虽然发生了但是我们并没有追查下去。但是前几天又破获了一起盗窃案件,嫌疑人是一个惯犯,没怎么审问就主动交代了之前还偷过平房区的一户人家,他发现那户人家床底下有很多纸钱以及很多在港台片中出现的类似的‘符’之类的东西,最后小偷吓跑了。”
“符?……”特警支队长雷震第一个发问道。
“是的!因为这个‘符’的事情,昨天所长交代我去王大婶家里再次核实,当然她家现在搬家了,她看到我们拿着的东西很吃惊!似乎有什么在瞒着我们,当然了她家是卖纸钱的,家里有些那玩意也实属正常。但疑点就是当我们问她‘符’是谁给她的时候,她总是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这个不禁令人生疑啊!我看是不愿意说!后来墨迹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了了,说是从壮汉媳妇那里拿的。”
“壮汉媳妇?”刑警队赵队长疑惑的询问道。
“就是凶杀案件发生地旁边平房那家的女掌柜。”王勇对着刑警队长说到。
“是不是感觉这个案子更加扑朔迷离了?”
李所长说了一句,但是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抽着烟继续看着他的同事王勇说着的话。
“小王,给各位领导和专案组的同事们简单介绍一下发生在咱们辖区的平房区农历六月十五午夜里的凶杀基本情况吧!”李所补充了一句。
“好的!死者男,名叫常笑,21周岁。他有一个父亲,在农村种地,之前他父亲和他母亲一起在第二中学门口附近租了房子,也就是租住在案发区壮汉一家的隔壁的隔壁老头家的两间房子里一边陪读一边做点小生意。后来常笑连续复读了两次都没能考上大学。补习期间死者经常打爹骂娘的,邻居都能作证,后来在一次和他妈争吵过程中他妈心脏病犯了当场被气死了。后来他父亲就搬到了农村老家种地过活,他们父子两个人关系很一般或者说可以用不好来形容。直到现在,还没给他儿子收尸呢!”
会场里面发出几声唏嘘声。
正在这时候市公安局局长郑智走进了会议室,大家看到领导来了都起立致意。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郑局长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会议室椭圆形会议桌的中间那个座位位置。就当大家都再次落座的时候,会议室门外传来了两声敲门声。
纷繁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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