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十余棵高大的白杨树很快被伐木工人肢解掉,装上了车,那白生生的兀着的树桩子在地面上格外刺眼,也刺得人心疼。
空荡荡的院落怎么看怎么难受,连着几日走过这段路就不忍看那孤独又痛哭的的树桩,不愿想起伐木的情形,偏偏又不能自已,那些茂盛的白杨树正当壮年,叶子在青黄转换之际时却不想遭此厄运。现代文明又是如此的可悲,吊车来了,嗡嗡的电锯来了,生长了许多年的白杨树就那样很快被放倒了,冒着青烟的油锯在枝干里肆虐,去掉枝枝杈杈,只剩下一片狼藉在心里挥之不去。
那些粗大的白杨树也许是矿井投产时就栽下的吧,几丈高的树冠在季节转换里愈长愈精神。春天里,他们是多么的高傲,爆出新绿,给人无限的希望;春夏之交时又撒下漫天杨花,如雪花般飘扬给人无限遐想;秋天来了,他们摇晃着小手拍哗啦啦的唱歌,即使落下最后一片黄叶也是那样的坦然;在寂寞的冬天,在雪花落满枝头的时候,在麻雀掠过枝头的时候总有一丝丝温暖自心头升起。
打小对这最普通的北方的白杨树有着特殊的感情,种种机遇我仍在故乡北方广袤的大地上,在煤城卑微而高傲的生活,我的镜头时常掠过那些青绿的枝干,看他们快乐的摇摆,在阳光里,在细雨里,杨树叶闪着银光在心底荡起层层的涟漪。如今却只能对着空荡荡的天空暗自叹息。
人们常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白杨树可以伐了再栽,而人的品格呢?沉思之余,这份遗憾也许只能用心底默默地种下一棵棵白杨树,撒下美好善良的种子来替代了。每当风起时,白杨树的影子也只能在记忆里凸显。只能寄期望于希望祝福白杨树,祝福,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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