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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五月底印度尼西亚鹰航航空公司开启与成都的互联互通,今日凌晨我们登上了从成都直飞巴厘岛的航班。一登上飞机,一句来自空姐的陌生的问候语,让我本能地反应,“啥?”瞅着她的微笑,我突然明白我们今天搭乘的是印尼的飞机。我思量今天彼此交流该当英语首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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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落座31排H之后我感到机上有些寒冷,于是求助于一位印尼空姐,“Hello! l would like to take somthing out.”没等我打算起身,她就热情地走过来帮我解开了安全带,细心利落。等到分发早餐时,为了让我们作出合适的选择,除了用英语询问,“Which one do you like better,rice or noodles?”她们还试着用普通话“饭”、“面”,尽管有些生涩,却十足的认真。至于饮料,“milk”,“orange juice”,“coffe”,“hot water”等等,不明白的人,就直接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需求了。但令人尴尬的是当飞机准备降落时,空姐告知大家“We are ready to land. Sit down,please.”可老是有人在巷道里走来走去。充耳不闻者是因为不懂英语,反复重复并加大音量的“Sit down ,please.”充斥着空姐无可奈何的焦虑。终于,一位乘客站起来高呼,“请大家回到座位上,空姐都要崩溃了”。最后,随着飞机的不断下降,空姐示意靠窗乘客打开遮阳板,“Excuse me,upright!”做一个示范,后面的也就会了。下机时,空姐们在门口微笑道别。“Bye.How beautiful you are !”为了挽回先前的尴尬,我向她们表示中国人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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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先前是波澜不惊,接下来在机场排队等候上交出入境卡报关单时,我所遭遇的就是出乎意料的突袭了。我正在队伍里浏览简书美食群,突然一双大手猛地夺走了我的手机,循着怒气冲冲的伊利哇啦男高音望去,原来是一个身形高大的海关工作人员。我义正辞严地质问,“What do you mean by doing this?”也许他欺负惯了中国人,心里吃惊今天怎么遇上了来自成都的辣妹子,他突然变得温柔与绅士起来,“Doyou speak English?”——“Yeah.l'm an English teacher from China.“——“No photos.Open it”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尽管他的英语表达有误,“打开手机”不是“open it”而是“turn it on”.“In fact,I don't take anyphotos. Believe in me!”检查了我的手机图库后,他将手机物归原主。面对他的粗鲁,我依然微笑着回应“Thanks”,向他们展示中国人的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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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没有影响我的心情,一边出示里面夹了十元人民币的我的护照,一边问候核检人员,“How do you do?”没有长久的查看和询问,“金钱就是时间,金钱就是效率”有时候还是蛮有道理的。挥挥手作别,不忘回馈盖章飒爽如风的小伙,“How cool you 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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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机场,我们与在此等候的中国领队与当地导游会合,收到他们赠予的鸡蛋花花环,色彩艳丽,芳香扑鼻。我们的旅行团队名叫“耍嗨巴厘岛专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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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导游名叫阿义,是祖籍福建的第四代华裔,会说流利的普通话,听说技能好,但是不会读与写。在阿义的带领下,我们驱车前往海神庙。
沿途我们发现路边种满了鸡蛋花。原来鸡蛋花是巴厘岛岛花,它的主要功能是祛除“四大天王”——蚂蚁,蚊子,蟑螂,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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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人家家门前都有一座家庙,大多供奉着“保护神”,“破坏神”,有的甚至供有“创造神”共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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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每家每户都“种”了一柱“灯笼”,是过年时的一种庆祝形式,就正如我们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这种灯笼以一根凤尾竹为主干,由各种树叶、植物的茎、芭毛叶、纸做成,做工精细,远远看去在风中摇曳生姿,妖娆却不失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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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我们中国人在店铺里供奉财神菩萨,巴厘岛人供奉的是一种叫做“扎郎”的类似果盘的东西。这些都体现了他们敬畏自然的印度教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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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山神,树有树神而车有“铁神”——一个植物做的花环。是不是与我们中国人悬挂在车里的红色中国结与观音菩萨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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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巴的前行,我们发现水稻田里用手媷秧的全是戴着斗笠的女人,而天空飘着各式各样的风筝。原来,在巴厘岛一个男子可以娶四个老婆,赚钱养家干诸如砌砖码墙的重活都是老婆们的事,她们从十三四岁就开始练头功——一种用头顶着重物不用手摸也不会掉下去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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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人们做轻工,就负责“发呆”、“斗鸡”和“放风筝”。每年都有风筝比赛,从早晨8点到晚上8点都没有掉下来就算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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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厘岛人的主要出行方式是摩托车,几乎没看见自行车。因为汽油还没有矿泉水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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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溜摩托车队风驰电掣不限速,与人行道上慢慢行走的背包客美国人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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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们就抵达了海神庙景区,有一种惊喜叫做不收门票。远远望去,蓝天白云下一座黛青色的“山峰”被从中间劈开,前面两侧各自种了一柱“凤尾竹”灯笼,供奉着“守护神”与“破坏神”,五彩经幡迎风舒展——这是大门。我知道我期待已久的“海神庙”终于就要亮闪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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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庙”是一座探入海中的小岛,像一块绿宝石镶嵌在印度洋上。岛上有一座神庙,相传是由当地的一位高僧所建,目的是收纳那些千百年来迷失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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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前,岛上茂密的热带雨林孕育了一颗巨大的绿钻石,每当夕阳在海面褪去最后一丝橙色的光影,这颗钻石都会发出奇特的光芒,普照整个岛屿,照亮勤劳的巴厘岛先民结束劳作后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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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人们对这颗钻石顶礼膜拜,将其安放在岛上的最高处,吸纳天地日月之精华。然而,安居乐业于充盈着“绿水青山”的巴厘岛先祖却招来了海妖的垂涎,海妖掀起巨浪,一次又一次冲击岛上的居民和良田。高僧忏悔是否是自己行为的“不洁”招致此祸端?原来这位高僧曾经偶遇一位突然临产的乡妇,尽管世俗礼仪让其决定自己不能为她接生,但他的腰带却沾上了产妇的血腥。最后他将这根腰带掷入海中,其瞬间化为两条巨大的蟒蛇。每当海妖作怪掀起海浪时,双蛇出动剿灭来犯,海面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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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巴厘岛人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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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海”与“岛”是阿哥阿妹情意长,长于不老苍天与白云亦难以忆起他俩邂逅于几夕洪荒?阿哥“印度洋海”时而沉稳内敛,平静的胸怀映照阿妹“海神庙岛”的淑女红妆,时而激情昂扬,热吻阿妹的脸颊不顾抚乱她的青丝飞杨,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粉身碎骨成白沫飞溅层层叠叠周而复始勇往直前将阿妹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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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海神庙岛”接纳阿哥恒古不变的爱,无论平淡还是热烈,让她愈来愈显示出与阿哥相匹配的“夫妻相”——着以页岩为料的裙据,裁剪出阿哥轻抚自己时的温柔线条,舒展流畅。“印度洋海”与“海神庙岛”相濡以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命相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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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神庙岛从事旅游服务的主要是妇女和儿童,不过摄影师多是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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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主动与我搭讪的摄影师会讲流利的英语和少量普通话,“Which one do you think is better,Number One or Number Two?”——“l think Number Two is better”给我打印照片并包装好后,我支付了两万印尼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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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回应他的“Thank you”,我祝福他生意红火——“May you have good business.",向他展示中国人的理念:合作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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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宾馆洗尽疲惫后,来到餐厅已近黄昏,我们点了两份意大利牛肉面,每份7,0180,但是打印的账单却是5,8000加12800,心中有些疑惑,服务员解释后者是21%政府税收和服务费。刨根问底心中释然是向他们展示中国人消费的理性!临别我想起在泰国学会的“你好!”导游让我们很快记住了它,因为它与“刷完你卡”谐音。此时我一定用印尼语表达我的谢意,“德尼玛嘎西”,说出它时,我不禁哑然失笑,因为导游教导我们如果忘了,就说“等你妈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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