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辍学跟亲戚去挖了两年媒,赚了几个w。大年三十儿晚上进城赌博,输得一干二净还欠人一屁股债,连夜去偷隔壁村一户人家的桑塔纳,卖了点钱,被抓,监狱蹲了几年。
出来之后跟几个狱友相约偷渡到日本种了四年菜,富士下过过夜,看过北海道的雪。赚了几十个w,衣锦还乡摇身一变富家翁,村里盖别墅车库放奔驰,那一年25岁,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微信附近的人认识了个漂亮老婆,生了一儿子。
后来因为孩子姓氏的归属问题被小舅子打出了轻微脑震荡,老婆打麻将要花钱孩子吃奶要奶粉,跟发小几个人偷渡到非洲安哥拉的华人街开了间黑人窑子,工作人员全是黑人。几年赚的盆满钵满,衣锦回国,飞机直接飞去澳门赌博,赌红了眼,孤注一掷,老婆、孩子、奔驰、一夜之间全没了,又欠一屁股债,大病一场,在家躺了一阵子。
后来把堵着门子要债的人打成重伤,又进去了几年,老爷子老太太把家里的积蓄全拿出来给他还赌债,跟富贵似的,出来之后求爷爷告奶奶四处借钱在小镇上开了间小面馆儿,讨了个老婆,老婆生不了小孩,嫌开面馆来钱慢,又去赌博,再次一贫如洗,离婚。
拖人找了个厂里保安的工作,天天被下属上司顶撞,天天被打电话催债,家也不敢回,天天厂里宿舍躲着,受不了苟且偷生的生活,辞职去越南给人家聊天软件公司扮演小姑娘骗台湾富商的钱,后来公司被一锅端,人被抓进去,答应好的几万块钱提成没了,又被判了一段时间。
遣送回国,进省城给人家澡堂子里看管衣服,忙不过来了也兼职搓澡,火罐也拔,因为偷偷去女澡堂被发现,投诉开除,回老家老村长借钱买了几只小羊羔,每天放放羊,也算悠闲。
有一年,外地有个人倒插门进村里,有个奶奶是植物人,两口子要出去打工,家里人不愿照顾,就力排众议,一个月800块钱托他照顾,于是他没事儿了混迹于村里那几个村民自发组建的黑麻将馆,到饭点儿了回老家给他那个“老婆”做饭吃,吃完饭推着轮椅去村口转转,调戏调戏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打趣一下其他老光棍儿,一切安顿好了下午继续打牌。
馆子屋里灯光昏黄,烟雾缭绕,一只穿烂了的打折促销的人字拖踩在满地的花生瓜子皮跟烟灰上,另一只光着在太师椅上,也不知道哪里东拼西凑出的几件衣服身上穿着,蓬头垢面,跟抽了大麻一样,眼镜儿一个开裂了一个没有,脏脏的。垃圾桶旁边的痰没有一口是准确的吐进桶里的,吆五喝六脏话不断,烟屁股都快烧到手了还不舍得扔。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他“老婆”没了,他常跟一起放羊的邻村老头儿打趣:
“这辈子福也享了,孽也造了,明儿被埋进土里也值了”
后来怎么样了,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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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小哥听完:
“阿威,我真怕你也成为这样的人”
“我要是有他五分之一精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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