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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过三更,水先生尿急,灵醒然身犹在酣。灵携尿出,见小院一黑猫,遂附身欲溲。岂料花犬惊且吠,猫曰:“吾是水先生,尿急莫吠。”犬闻声而惊,吠声频,引邻家众犬皆吠,若钱塘潮起,惊涛拍岸。
水夫人醒,心感惊惧,抱紧水先生,但闻鼾声如雷。怒曰:“吾夫,何故外面犬吠急?”水先生身犹未醒,灵闻之,携尿回,与身合一。犬吠声随之而停,水先生亦被吵醒,曰:“吾尿急,欲小更。尔安睡!”
水先生更毕,已无睡意,遂下楼更文。灵叹曰:“吾本欲附于九命之猫身,换君身九条命,怎奈犬吠终不得成!”身怒而怼之:“尔离吾身,九命又能如何?命不在长短,在乎厚度,尔知否?”
水先生颔首,曰:“二位稍安勿喷,老夫想要静静!”
灵以为趣而笑,身亦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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