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义双手抱着盘子,伸着舌头将盘子上的最后一点汤汁舔得干干净净,脸上的表情虽然是意犹未尽,但是滚圆的肚子,一个响亮的饱嗝,再一次提醒他不能再吃了。
毛巾则是一手端着一个大盆,一手拿着肉片将盆底擦的锃亮后,才不甘心的将肉片放进嘴里,一脸的满足。
毛巾也想和玄义一样把盆底再舔一舔,不过他的唾液具有超强的腐蚀性,在他舔烂两个盘子后,玄义非常坚决果断的不再让他动嘴舔了。
桌子上一片狼藉,上面的锅碗瓢盆碗筷摞得很高,简直摇摇欲坠。每一个锅碗瓢盆或是擦的,或是舔的,都是锃光瓦亮。
“嗝~真的是舒坦啊!”玄义在浴池里万分艰难的挪了挪肚皮圆圆的身体,身体被泡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万分惬意。
池子里水不断流动,不停的带来新鲜的活水,池子底不断涌出来的花汁带有沁人心脾的清香。
“近十年了,在山上天天不是吃野菜啃野果子,就是嚼用粗盐巴抹的烤肉,现在终于能尝一尝用糖米醋酱油做的正儿八经的菜啦。”玄义百感交集。
毛巾也是颇有感慨的点了点头。
门口传来一声婉转声音:“公子,您吩咐要的裁缝,来了。”
玄义挣扎着从浴池里爬起来,扯过一条浴巾裹在身上。
玄义用脚踢了踢毛巾,毛巾也模仿着玄义将浴巾裹在身上。
玄义包裹好后,说道:“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衣着干净素雅的女子略带娇羞,轻移莲步跨进房门,道了一个万福后,嫀首微抬,一双剪水的双眸细细的打量着玄义。
玄义轻然一笑,自觉的伸展身姿,一副任君摆弄的姿态。
女子会意一笑,从衣包里取出尺带,仔细测量,每量取一个数据,都会细细的记在一张薄纸上。
当量腰围时,看到玄义滚圆的肚子,秀眉一皱,旋即恢复,轻轻的将尺带一环,记下一个数字,便撤下来。
量完玄义,女子又毕恭毕敬去量毛巾,毛巾对这种拿着条尺带在身上按来摸去的,很不习惯。
但玄义盯着他,他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忍受着。
女子熟练的量完所有的数据,轻声问道:“公子,衣料可有要求,需求几套,容许几天做成?”
玄义轻敲桌面,问道:“内衣要面料上层,轻柔滑爽,外套之类,按普通世家子弟标准,我们二人各需三套,可有现货?”
女子思索片刻后,回道:“现货倒是有一套,不过款式有点旧?不知可否?”
玄义爽快道:“无妨,拿来吧,余下的三天可否!”
女子螓首微点,道:“好,奴婢这就去拿来,只是我们店小式微,还请公子付订金六千金币。”
一千金币便可让寻常人家一年生活无忧,不过,就财大气粗的玄义而言,六千金币而已,无痛无痒。
玄义随意一挥手,一小堆金币出现地上,女子躬了一礼,将金币收起来。转身退下。
在女子推开门时,恰逢青衫仆女回来。
青衫仆女步履轻盈的踏入房间,恭行一礼时,眼角瞥见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时,黛眉微蹙,正欲去收拾干净。
玄义躺在床上,喊住了她:“让别人去收拾,你来揉肩。”
青衫仆女应了声,便出去唤来个小仆,进来将收拾桌子上的锅碗瓢盆一一收拾干净后,又端上香茗,一股清冽茶香充斥着了整个房间。
青衫仆女细如葱白的修长玉手在玄义身上各个穴位上轻轻的揉捏着。
青衫仆女看到玄义白皙肌肤上有着数十道浅浅的伤痕印,也是万分惊叹。
玄义被蹂躏的舒舒服服,周身泰然舒畅,都不自觉得呻吟出声了。
毛巾对这种被摁在床上揉来戳去的情况,表示万分不解。
青衫仆女看到玄义身上还有些湿漉漉,便轻轻的询问道:“公子,是否需要奴婢拿条毛巾给您擦擦身上的水露。”
一旁的毛巾听到毛巾这个词,呆滞了片刻后,目光紧紧的盯着青衫仆女手中的一块矩形尺许白色的柔软布。
毛巾今日才明白毛巾是什么,自己居然被玄义从小喊到大,喊了近十年。
毛巾眼神幽怨的看着玄义,玄义讪讪一笑道:“别生气,我给改个名字吧!”
看着毛巾眼神中的期待之色,玄义憋了半天道:“改名叫小黑怎么样?”
毛巾幽怨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忿忿然。
玄义尴尬一笑道:“要不叫阿兽?”
毛巾忿然,摩拳擦掌,一副再瞎起名,就要扑上来的表情。
玄义脸皮抽搐了一下,道:“我姓玄,你是我的好兄弟,自然也得姓玄,你的家族以墨开头,不如定名字叫:玄墨!”
毛巾摸戳着下巴,思索中。
玄义继续劝说道:“肚中有墨通常形容文采好,学富五车。”
玄义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你皮肤黝黑,和“墨”字最合适不过了!”
一番劝说后,毛巾终于接受了“玄墨”这个名字。
就此“玄墨”这个名字随着神兽墨麒麟威震这片大陆,这个自然是后话。
青衣仆女看到他们俩个在名字上的争执,也是不由觉得一些好笑,但却是辛苦的憋回去了。
青衣仆女暗暗思索,玄姓?以“墨”字开头的家族,大莽城中从前倒是听说过有姓玄的家族,不过这个家族早已在大莽城中销声匿迹了。
以“墨”字开头的家族也有一些,不过大多在大莽城中连三流家族都排不上,有些甚至几乎落败到平民无异。
这两个人不仅大手大脚的消费,而且实力超然,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大莽城中真的还有别的隐藏家族?
青衣仆女苦思无解,便不再去想。
“毛巾啊!你不揉一揉?”玄义喊顺嘴了,一个不注意,又顺口喊道,当玄义看到玄墨愤愤然的眼神时,咂咂嘴,咳了一声道:“玄墨,要不要揉捏一下?”
玄墨摇一摇头,起身走到一列酒架,拿下一瓶,拨开泥封,将里面香浓凌冽的酒倒进嘴里一些,咂咂嘴,甚是满足,便裹着浴巾,坐在酒架下,一口接一口的住嘴里倒着,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
玄义懒得管他,转身看向青衫仆女,问道:“我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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