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的后代神秘现身......危难间薛教授交给薛恩一块怀表,而它就是......
第二章 新世界大门的钥匙
“你想对我做什么?!”薛恩一低头,看到男孩正在往他的左臂上倒着不明液体,这正是刺痛的来源,不由得紧张地喊道。
但是男孩似乎完全不被薛恩的说话声干扰,仔细端详着:“伤口不深,消个毒,不用缝针了。”
“什么伤口?”薛恩问着。
“你不知道你的手被子弹擦伤了么?”男孩反问着。
擦伤?薛恩这时候似乎想起来,在自己仓皇锁上地下室的门前,那人朝自己开了一枪。
一路惊慌地逃走,他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消毒……你不杀我么?”薛恩反应过来,问道。
男孩蹲在他身边,冷笑了一下:“你这个教授的儿子,看来智商一般,在S大的钟楼上,如果不是我救你,CIA的人早就找到你了。”
薛恩记得在钟楼上,自己暴露的一瞬间,有人抓住了他,带着他从钟楼上,用绳索迅速地从窗户下到了地面。
“CIA?你说他们是中情局的人?难道我爸爸是……”
“薛教授才不是间谍,你想多了。他是个了不起的物理学家。”男孩说着,仿佛比薛恩都了解他爸爸。
“我爸爸只是名物理学家,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找到,不会停止的。”男孩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麻利地割开了缚住薛恩手的麻绳,伸出手对他说,“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墨非白,墨水的墨,是非的非,白雪的白,你可以叫我小白。”
薛恩握住了莫非白的手:“我,我叫薛恩。”
墨非白笑了笑:“我知道。”说着一把将薛恩从地上拽了起来。
薛恩很惊讶,看起来瘦瘦的墨非白,力气却很大。
想来也是,如果没有点力气,也没本事把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如此轻松地直接从钟楼带走了。
墨非白转身按下了墙上的一颗红色按钮。
边上一扇掉色生锈的铁门缓缓升了起来。
墨非白冲着薛恩使了个眼神:“想要知道答案的话,就跟我来吧。”说着,自己走向了铁门的另一边。
薛恩知道此时除了相信他别无办法,只好跟着往前走去。
门的另一头,是一间被布置得很奇怪的房间,绣着古怪图纹的红色帷幔,透着年代感的中式桌椅富有仪式感地围成一个“凹”字形,正对着薛恩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幅画像,画像里是水墨勾勒的一个古代男子,在薛恩的眼中,这个男人穿得破破烂烂的,又胡子拉杂,和墨非白有着不一样的古怪。
房间里还有十来个人,年长的,坐在两侧的中式圈椅上,略微年轻的则站在两旁,都是华人的模样。
他们似乎早已经知道了薛恩的到来,目光不约而同地注视到了他的身上。
其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那个人,对薛恩用中文说着:“对于你父亲的去世我们很遗憾。”
听到这里,刚刚心情才平复的薛恩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我的爸爸到底犯了什么错,墨非白说他们是CIA,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们,你们又是谁?”
长者指了指墙上的画像,说:“这位是我们的祖先,墨子,我们都是墨子的后人。”
“墨子?也是中国人吗?我只听说过孔子。”薛恩说道。
长者笑了:“是的,他和孔子一样,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我想薛教授在传授你中华文化方面,还可以更努力一些。”
“好吧,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薛恩追问着。
“你是问,CIA的人为什么找上你们是吗?”长者说话不紧不慢的。
“不然呢?”薛恩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不像薛孝忠,对于薛恩的反诘,长者并没有表现出被冒犯的神色,而是继续和蔼地说着:“因为你父亲的手里,掌握着通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他们需要那把‘钥匙’来解决自己现在的危机。”
“钥匙?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薛恩不解地说着。
一旁的墨非白忍不住插嘴了:“那是,你可从来不关心你爸爸的研究,你当然不知道这些。”
“你怎么知道?你们一直在监视我们?”薛恩狐疑地看着房间里这些古怪的人。
“不是监视,是保护。”墨非白说道,“这是从我的曾祖父开始就留下来的口训,要我们世世代代保护你们这一家子的人。”
长者往前了一步,走到了薛恩的近前:“我的父亲墨陶然是和你的曾祖薛祖武一起,从中国来到美国的,他们知道一个共同的秘密,为了避免被美国当局发现,决定分开生活,我的父亲在唐人街开了武馆,你的曾祖成为了S大的图书管理员,只不过,我父亲始终不放心你们家族的安危,留下遗训,要求我们这些后人,还有他的亲信弟子,暗中保护你们,可惜……”
“啊,那个人在我家里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没有出现……”薛恩脱口而出,随即知道自己太求全责备了,毕竟墨非白救了自己的命,可是他的父亲,却不能幸免于难。
“因为今天,薛教授忽然改变了他既定的行程,我们没有料到,等我们赶到你们家的时候,惨剧已经发生了,很抱歉。”长者诚恳地说着。
“对,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实验室的……他为什么突然回家了……”
“我想,他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长者说着,“这也是CIA找上他的原因吧。”
“可是我竟然和他因为那样无聊的事情争吵了起来……”薛恩懊悔着,知道一切为时已晚。
“你的父亲,有没有和你说过特别的话,或者……”长者问着。
刚刚经历了重大变故的薛恩,这时候犹豫了,他迟疑地看着屋子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他们。
长者看到他的神情,微笑着:“看来你想到了什么?”
“可是,我怎么相信你们是不是和那个人一伙儿的呢?我的爷爷曾经教过我一句中国的俗语,叫唱‘双簧’,说不定……”
这时候,墨非白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有力而笃定:“我可是救了你的命的, 你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一刻开始,薛恩对身边这个古怪的男孩产生莫名的信赖。
他父亲的死,他一定要找到真相,而他知道,凭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他是无法做到的。
“好吧……”薛恩松口了,“在那个人动手之前,我的父亲把家里祖传的一个怀表交给了我,借口说坏了要我送去修,但他以往从来不会要求我做这些事情。”
“不介意给我看下?”长者伸出了苍老变形的手。
薛恩从夹克内侧口袋里,掏出了带着体温的怀表,小心翼翼地交到了长者手中。长者打开了怀表的盖子,微笑着给薛恩展示了里面的钟面,凌晨2点,不差分毫。 “表没有坏……”薛恩早应该知道,这是他父亲察觉到危险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把怀表交到他手中。
“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把表交给了你,我想这应该就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了。”
“他把怀表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我活着离开,而他……”薛恩哽咽着不能再说下去。
“他保全了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两者。”长者微微点了点头,“他是个了不起的人。”
“难道这怀表,就是你们说的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么?你们说的‘新世界’到底是什么?”薛恩继续问着。
“没人知道新世界是什么,就好像没有人见过‘乌托邦’,没有人见过‘天堂’,但是我们依然在孜孜不倦地追寻着它们。不是吗?”长者说着,“我们的脚下的土地,不就是哥伦布怀着追寻新世界的信仰而找到的吗?”
长者说完,看了看周围的人,只对墨非白说:“你留下。”
其他人听了,心领神会地依次离开了。
等其他人都走了以后,长者对着墨非白和薛恩,说:“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还要去另外的地方是吗?”薛恩嘀咕着。
他身旁的墨非白自来熟地搭着他的肩膀说道:“别急着不耐烦,我们今后需要去的地方可多着呢。”
长者用弯曲变形的手拍了一下刚才他坐着的圈椅扶手,挂着墨子画像的墙开始旋转,又一个房间出现在薛恩的面前。
三个人进入房间之后,他们身后的门自动合上了。
这是个比刚才的房间更小,也更简单,几平米见方,灰色的墙壁,连桌椅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保险箱放在房间的正中水泥台上,不需要说什么,都可以知道,这个保险箱很重要。
房间里灯光昏暗,长者年纪大了,凑近了才看得清保险箱上的密码按钮,他变形的手指颤巍巍逐个输入密码,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锁松动的声音,保险厚重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薛恩忍不住好奇地往里面张望,忍不住“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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