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粮食》是本人今天偶然读到的一篇写实短篇,小说讲述的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怂人杨天宽与其用200斤谷子讨来的丑媳妇——“瘿袋”围绕粮食打转的无奈而凄凉的故事。
杨天宽因瘿袋而活,瘿袋为粮食而死。这篇短篇仿佛是作者刘恒从水田里捞出来似的,连标点符号都泛着泥味儿,让人耳目一“腥”,张牙舞爪的泥腥。男女主人公及那个年代人们的遭遇,之于我们这些没有挨过饿的人来说,或许能够“感同”,却未必能“身受”了。神奇的是,文章中的凄凉穿越了时空,糊了我一脸神伤,令我久久沉思。
看看,杨天宽与瘿袋最后一次“瓜前月下”做那下半身运动时,瘿袋一句“明儿个吃啥?”道尽了食与色之于咱两腿兽的那点涵义和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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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卷之后,我的心如浪淘腾腾,不得平静。不知为何又脑坑崎岖,我的思路突然拐向已逝多年的香港鬼才黄霑和他的《不文集》。《不文集》是我不久前翻阅过的一部名副其实的“不文明”册子,说白了就是成年看的有颜色的趣味文集(在此没有贬损之意,限制级的文字不代表就是糟粕)。
如果您问我为何从《狗日的粮食》七拐八扭地联想到了《不文集》,或许是因为前者着重地描绘了“饮食”,后者赤裸地剥光了“男女”,两者放一起,印证了孔老师所说的“人之大欲存焉”。
黄霑的才华肆意,黄霑的“香港四大才子之一”美誉,黄霑仙逝前凭真才实学摘取香港大学博士学位……等等其为人称道的过往,我是后知后觉的。
记得小时候,家里不像现在都是数字网络电视,而是“有线电视”,总共才十多个电视频道,其中本港台和翡翠台是我们家最常看的频道。于是乎,作为演员、主持人等形象的黄霑时不时会出现在电视里,其“沧海一声笑”之豪迈,其放荡咸湿之表演,令我印象深刻。
当时,我常常抚掌感叹香港娱乐文化之开放和澄明。记得曾经有人酸溜溜地指责香港和台湾是“文化沙漠”,如今想来不知与“吃不饱”是否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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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吃饱真的很重要,没有充足的“狗日的粮食”,怎么会有“文”或“不文”之百花齐放。若不是当年港台比大陆早“吃饱”几年,怎么会有港台经济和文化先行之风(当然,这几年在经济方面,祖国老母亲早已迎头赶上了)。又假如将黄霑扔在杨天宽那样的环境下生活,估计《不文集》就要成为《不饱集》了——假设黄霑在吃不饱的情况下依然才华不减。
拿驾鹤西去多年的人说事,绝无不敬之意,作为流氓晚辈,我是很敬佩黄霑老爷爷的。为表示我虽流氓但很上进,特此呼吁如下:我们要珍惜当下来之不易的“暖饱时代”,这是几代先烈用血和肉为我们争取来的。当然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历史使命,我们的使命当然不是枕着众多“不文集”醉生梦死。按照马斯洛“五大需求层次”的标准,我们好歹要往“自我实现”的方向努努力。
“粮食”已无须再骂,“不文”也不必泛滥,饮食和男女之欲,其“性也”即得符合自然天道,太多太少皆是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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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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