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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回南天之前,先生总喜欢把贮藏的干货食材翻出来晒一晒。于是在某个洒满阳光的午后,我会懒洋洋地窝在吊椅上,听着窗外的竹叶窸窣,和它们一起晒晒太阳,有时候是木耳、冬菇,有时候是黄花菜、陈皮,今年晒得久的是玉竹和白菜干。空气中氤氲着食材特有的醇厚香气,它们啊,似乎因着这阳光又多活了一个轮回。那静静的斑驳日影,你看着看着,会有些恍惚,时间变得如同孩子手中的面团一样柔软,被拉得细细长长,竟至无始无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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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元月元日的午后也是无比悠长的。彼时我们三口在珠江一小岛的渔村里沿江漫步,见一畦卷心生菜植在岸边的废船里,江水清冽,水中有大块粗糙的岩石,水波微漾,衬的生菜一颗颗碧油油、活泼泼的,煞是可爱!离开时还忍不住回头望了又望,那样的绿就此植在心里了吧! 不曾想广州也还有这样的渔村,似乎仍能看到当年疍家人生活的影子。江里漂着的破旧渔船装满了虾篓,江边每走几步即有一条铁丝穿着的几条白菜干、鱼干,或者腊肠,晒被单一般,午后阳光稍刺眼,我眯着眼看它们荡在金色的光线里,荡在青天碧水间,似乎荡出了甘甜的菜根味道,又或者艇仔粥的香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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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有一婆婆卖甘蔗,我们静默地买了一根、静默地吃起来,一户门前的小黄狗浅吠了几声,许是觉得自己煞了风景,又懒洋洋地趴下了。 “好像可以一直吃下去似的!” 良久,我家的小人儿叹了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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