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不见了
头道亲,二道表,三代亲戚走完了
我亲舅舅二个儿子,不用讲也是亲舅表了。九三年我学开汽车,九六年给别人打工,由于我本人忠厚实诚,车老板也非常信任我,老板不跟车,车上一切开支任由我支配。
那时我老表初中毕业,在县卫校学习准备当医生,我舅娘的亲弟在棉纺厂当医生,老表在他亲舅舅那里学习和实习。
老表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只要见到人来看病,先不说话就满脸微笑迎上去了,所以来诊所看病的病人,见到我老表好像病好了一大半,许多小姑娘也对老表青眯起来了。
棉纺厂对面生产队队长千金非常喜欢我老表,频频向老表抛下橄榄技,在等待我老表卫校毕业后,把自己棉纺厂对面门面腾开二间,让给老表开诊所用。
老表的诊所一开业,往日在老表舅舅看病的病人,大半数来到老表诊所就诊,疑难点的,难度大的,老表还让他们去舅舅那里看。反正那时主要就是打点滴,老表轧针特别准,一般在难轧的血管,他一下子能搞定。
我每次上新密拉煤,白天路过老表诊所,看见老表在诊所里忙,就停在公路里边上门面门口,来几份大肠汤,请老表填填肚子。
看看卖大肠老板闺女对老表特别好,每次看见老表吃蛇了一点差,不声不响地给我老表添了一大满勺子大肠或素肉,而且看上去还是情意绵绵的。我开玩笑让她给我添一勺,她也笑着让我加些钱,老表添多少都不收钱全免费。
我那时已经结婚了,也算是过来人,我看见她长相也不赖,也怪会做生意的,但老表那时已经明花有主,我在想我还有一位兄弟在大院里面,啃求老表成人之美,老表讲:等三表兄回来在说!
于是我的希望在田野上生长,每次路过诊所看见老表,就请老表来碗大肠汤,顺便欣赏一下,梦想未来的兄弟媳妇。
三四年后,兄弟荣归故里,我出车把兄弟带上,又来到老表门口,请老表吃顿大肠汤,吃完后回到老表诊所,问那卖大肠汤姑娘找好人家没有,原来人家眼光很高,一直没有相中梦中之人。我请求老表做个媒人,介绍见面一下再说,随知老表张口拒绝了:“那简直是没得整!”
最后我只好带着我的亲兄弟,乘兴而来,扫兴而归了。
最后县城修了环城路,城里面货车禁行了,再也没有机会请老表吃大肠汤了。
等我自己的孩子会走也会跑了,我也出外打工了,几年见不到老表一次面。听我妈说,老表开诊所当医生发大财了,十年前在县城大十街花了一百五十万,买了三间门面开大药房了。先生小舅教师也不当了,上县城帮老表卖药去了。
过年上小姨家拜年,见到小姨弟,他有二个表弟微信,我让姨弟发给我,我便添加二个老表微信,一片新年快乐互相问候,之后我每次问一次,跟挤牙膏样回答一点点,原来至亲人也是如此,人一贫穷了,跟人家说话也不想搭理你,原来是不在一个层次面上啊!
心里纵有一万个不痛快,只能怨自己没本事。谁知道没隔多久,大老表把他微信设置,不让我看他的朋友圈,我发微信问老表,老表的保密工作搞得怪好的哈,等二天不见老表的回音,我也是个有身份(证)的人,人再穷也有一点点尊严。愤怒之下,我便删除了大老表的微信。
当校长二表弟为人师表,表面工作还做的像那回事,谁知道我好长时间没问候校长大人,回家见到老母亲,想翻翻小表弟朋友圈,让他老姑妈看看从没见面小侄孙,一看朋友设置三天可见,正好那三天之内没见到小老表发朋友圈,老姑妈只看个白板了。
现在还真的不知道,我怎么做才算是好?
世风如此,不必介怀。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穷在闲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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