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春运大幕已将拉开,此时此刻,乡愁是一张小小的车票,我在这头,家乡在那头。尽管乡愁浓烈,远方诗意。但用40天的时间,把29.9亿人次(相当全球五分之二的人口)来一次迁徙,春运的归途充满期待、甜蜜而艰辛。
从1981年“春运”一词第一次出现在人民日报,到如今将近40年了,年年归途相同,车票在变,列车在变,交通工具在变,唯独不变的是——回家过年的那颗坚定的心。
家是什么?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家是盛满暖暖的旧时光;家是人生最初的美好;家是你小时候可以任性撒娇的地方。家的暖在于,距离门外几尺就能听见锅铲轻快的声音,闻到饭菜一阵一阵的飘香。晚上,灯一黑,就是黑甜的时刻。兄弟姐妹的笑闹踢打和被褥的松软裹在帐内,帐外不时有大人的咳嗽声,走动声,窃窃私语声。朦胧的时候,窗外丝绸般的栀子花香,就悠悠飘进半睡半醒的眼睫里。帐里帐外都是一个温暖而安心的世界,那是家。
所以,家是一种莫名的牵挂,是一种温暖的向往。有钱没钱,都想回家过年的地方。没有一种温暖比得上回家过年。老家,不管你有没有属于自己的小家。只要父母健在,那个生你养你的家才是你的归宿,才是回家过年的终点站。
不论是席慕蓉在诗中刻画的“一种模糊的怅望”;还是卡森·麦卡勒斯笔下混合著孤独的怀旧;或是余光中的那年少时的一枚邮票,那青年时的一张船票,甚至那未来的一方坟墓。都寄寓了诗人的也是万千海外游子的绵长乡关之思。
乡愁,是春运一张小小的车票。不知你是否有过抢票的经历,不知你是否有过彻夜排队购票的体验,不知你是否有过买不到票而焦急万分的时刻。
我经历过10多个年头的一票难求的春运回家历程。印象最深的是,80年代末到90年代末,我和先生在河北省唐山市工作,我先生是铁路职工,可以享受一年一次的探亲免票。我在学校当老师,没有免票,需要购买火车票。那时候,我们要提前一个月,委托铁道部里的同学或同事的朋友签票、拿批条再买票,可难了。从腊月起,心随那张小小的火车票,漂浮不确定。一边是乡愁,一边是购票愁。
等到票有着落了,我们会提前一天到北京,住在铁路招待所。然后用一整天的时间,去找人拿票条,排队买票。整个北京西站,人山人海,灯火通明,严寒抵挡不住回家的热情。那份期盼与艰辛,只有经历过才懂。
再多的艰辛,在挤上返乡列车的那刻,顿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激动和幸福,那种久违的轻松和感动,布满心头。拥挤的车厢,攒动的人头,噪杂的声音加上各种串着的混合味,突然变得那么招人暖心。过道上,厕所旁,座位上下都是人。实在困了,报纸一铺,过道或座椅底下,腾出个地方就能睡觉。躺那冰冷的地面,做梦也是甜的柔美的。火车一到停靠站,很多旅客随性从窗户中钻进去再说,想想,真是疯狂,又无奈?回家的力量什么都是可以的。
那是1990年的春节,我女儿刚出生,四个半月大,我们要带她回老家过第一个年。记得农历年二十八,北京特别冷,最低温度零下十三度,雪很大,白皑皑的。我用一床小棉被裹着她,厚厚的,我只能竖起来抱她。我和她像两床捆在一起的棉被,虽近又远,我感觉不到小家伙裹在被子里的动静,淹没在返乡大军的队伍里缓慢移动。就是那年,我们还是没能赶上回家过年。年三十晚上是在火车上过的,旅客不多,好像还吃了一顿免费的年夜饭,挺温馨的。大年初一早上,列车才到达福州。(当初北京到福州一天只有一对列车(45次/46次,运行48小时))。
在现代生活中,我想年味最浓的体现莫过于每到春运时的“摩托车大军”了。由佛山、东莞、广州等珠三角城市返乡农民工组成的10万“摩托车沿着321国道返回广西、贵州、湖南和四川老家过年。他们穿着厚实的棉衣,结实的绑腿,棉质护膝,防风头盔,皮手套,或成群结队,或独马单骑,车上大多数是小两口子,或者夹带一个小孩,奔驰在国道上,成了春运交通线上一道道特殊的风景。
回家吧!哪怕是历经颠簸;回家吧!哪怕是囊中羞涩;回家吧!哪怕回家情更怯;回家吧!吃一口家乡的饭菜,喊一声爹娘……这才是最深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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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5春运前夕(1月21日春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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