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的那天下午,儿子妈和她弟媳在电话里约定,第二天上午他们一起去省城看望住院的大舅哥。第二天原计划却改变了,她弟弟说省城那边又发生了新冠病毒,他怕把病毒带回家里来,他们家有3个小孩,怕传染,所以暂时不去省城看他哥哥了。我家她决定她还是要去,并要我一起去,我说你要去你去,我不去。接着她打电话给她嫂嫂,聊到了许多情况,她哥哥还在医院,现在吃不下拉不出,成天睡觉,不行了。嫂嫂叫她不要去,等他好一点再说。
昨天上午,她和她弟及弟媳三人还是一同去了省城看望她哥哥,她还带去了2000元现金。直到下午5点多,她才回家。我问什么情况,她因为晕车严重,这一来一回几百里她实在受不了,一到家她就躺在长椅上闭着眼晴不想说话。过了几分钟,她才说~还能有么希望呢,都瘦的皮包骨头,不过等拉出来就好了。我说能拉的出来,有这么容易?她说,她哥哥因为太瘦,化疗放疗全都停止了,现在只打止痛针,营养针,让他成天昏昏沉沉地睡觉。他早下不了床,站不起来。之前有一天他坐在轮椅上,什么时候掉到地上躺着他自己还不知道。现在他肚子都鼓起来了。已经确定,马上转院从省城回县城医院。那么,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回来了,要么在回家的路上。
可以肯定,大舅哥这辈子再也回不了省城的儿子家。治疗全部放弃了,剩下的就是临终关怀。省城距家200多公里,如果在那里去世,到时得叫辆专车送回来,又贵又麻烦,在县医院就简单好多。这可能是他们昨天在一起商量过最后决定的。我估计他最多也就只有半个月时间了。今年正月里,我们看到他的状态还不错,还在一起打牌,这癌症真正是无形的杀手,一转眼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夺走了。去年一开始,省城医院的医生看了检查结果,说,他只有一年半时间,因为癌细胞扩散转移到骨髓了。如果没转移,动个手术,情况就好得多。这结果,他自己也有好大责任,他这问题应该早半年多就该被发现,怪他太过自信,太过固执。这事以前某文写过。现在看来,治疗癌症,光靠化疗放疗真的不行,首先是把健康细胞也杀死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方法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中药可能效果要好得多。去年我那堂弟也是这样,在家还好好的,一去省城大医院,一个化疗下来立马严重肝腹水,再一个放疗立马胆管也坏掉了,全身黄染,才20多天就死了。如果用中药慢慢调整哪会走的这么快?
我最近半个多月里,喝了两瓶白酒,近几天胃不太舒服。还吃了一罐好像是过了期的腐乳~不成块状的,像豆渣一样,这些天又把牙龈脓包弄发了,这本来已经好了大半年。记得去年也是一罐豆渣一样的腐乳,应该是这个第一次弄出了牙龈脓包,折腾了我大半年。这回脓包又来了,不知后面会怎么样。这酒,这腐乳,在我也是小毒药。
儿子最近半个月,已经改成每天早餐时服一片利培酮,一天就这一片,可算是微量,最低的用药量。他的体重随着药量的减少也显著减轻了,最高时是77公斤,现在是71公斤,肚子比以前小很多。因为近两三个月天气太热,他很少出门,成天就捧着手机玩。叫他要出门转转,他不,由他。他上次说过,明年出去做事,我相信这是他的真实想法,今年以来他没说过一句糊涂话。
前天下午,给荒地里的红薯浇了一回水,红薯禾禾眼看都快干死了,再不浇水全报废了。用电机从井里抽水,再用胶管子接到外边去,水管只有不到50米,先把水放到胶桶里,两桶一趟地送到100米外的地里去。每次那桶只装大半桶水,满桶两手提不动。用扁担挑,那两根短树干搭的桥上面又不好走,只有两手提才安全些。一共大约浇了25担水,每担60斤的样子。儿子协助我,他负责往桶里上水。到今天,那红薯地怕又干了。天干,井水抽太多,恢复的很慢,再抽,还影响吃水用水也不行。天天盼望着快凉下来。
昨天上县城转了一会,最后在一家“好又多”超市里买了一包咸花生,一块猪肉,一斤酱干,一斤薄片豆腐,共55元7角。
心情挺烦,自然就想到弄点好吃的解解馋。好久没吃咸花生,可昨天这包花生不好吃,没有一点香味,应该没过期,就这质量,15元真不值,以后再看到这牌子的哪怕降价到5元一包我都不会买。那块猪肉是那女店员从一堆肉里给我挑的,回家后才发现这肉皮发乌,像瘟猪肉。猪肉炒酱干是我百吃不厌的菜,可昨天这碗菜我不知道它应该叫什么东西,吃在嘴里肉不像肉,酱干不像酱干,柴得很~哦,这酱干都滑滑的,下锅前用清水洗了还有馊味。那薄薄的挺结实的白豆腐也完全不像豆腐,根本没有豆腐味。奇了,我一时怀疑是不是这两天里我舌头发生了问题。从此以后,这家叫“好又多”的超市我永远不去了,这里的东西质量太差。不过也有一点点好处,如果这咸花生太香,昨天我又会大嚼特嚼,最后招来胸闷,又要骂娘。
前天下午,四叔又踱过来,在我家大门外和我聊天,他大谈特谈这些天他都去了哪里哪里,这高速路扩建工程不久后要开工,他家这房子已确定要拆迁嘛,他必须要把相关的问题搞搞清楚。之前那天见他和四娘拉着皮尺测量他家这房子的长宽尺寸。他说他这房两层共176点几平米,一平方拆迁费1900元,那么大约会赔他们35万元。他说到时他要争取把这房扯成两层半,因为他这房子顶上有瓦。这几天他把这高速两边附近沿线10里路内的情况大致上弄清楚了,哪哪哪的什么什么问题,人家怎么处理的,有人这回要发大财,有人要倒霉。他家这房拆完之后他又是怎么怎么打算,我提了些建议,被他一一否决了~那不行不行不行!
最后说到他家这房到时墙砖会全部报废,但顶上那瓦和木衡条肯定是要提前拆下来的,将来用得着。他说这瓦拆下来以后就码到我家这窗台前的走廊上。当时我听了不太乐意,但我没做声。过了两天,我现在才明确了,我家走廊里不可能让他堆瓦,绝对不可能。上千块红瓦码在我家走廊里,窗台下,这像什么呢,太难看了,谁知你要放多久?你四叔本来就是个老神经,以后今天你感觉少了几块瓦,明天谁又偷了你几块瓦,最后一定是少了一大堆,你一定会说你早都一块块数了数。我还负责帮你看瓦,笑话!包括我家大门前的水泥路上,你不能放一块瓦!今天在文里这么写一遍,就是让自己不能到时忘了,四叔这人以前我打过一些交道,平常一起瞎聊没问题,其他涉及厉害关系的事,哪怕一块钱的事,一丝一毫都不能扯,一扯我准会上当,最后和他有扯不完的矛盾,他就习惯于天马行空任意想象,别人成天怎么怎么搞他的鬼。只有不搭扯。
这四叔看上去他比鬼还精些,然而他们家以后这拆迁的核心问题是什么他并不清楚。虽然他大儿子是这房主,但以前这哥在深圳犯了事,早上了银行黑名单,甚至在局子里他都有案底,这拆迁款根本到不了他的手,只能打到他大儿媳的账上。而这大儿媳收了拆迁款十有八九是不会交出来的,他们这对小夫妻许多年来一直总不在一起,根本不像一家人。这四叔七算八算有什么用?到时他怕是会气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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