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早起，就觉得时间不够

文｜云浅浅

去厨房开了灯，烧热水，冲了一杯热咖啡。

今天比平时起早了很多。不喝点提神的咖啡，恐怕很快就会伏在桌面上睡着。

若不早起，就觉得时间不够，无论怎么规划、精打细算，再怎么抓紧时间，还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夏季清晨的景色很好。晨曦初现，夜间的雾霭还未完全散尽，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片白色的烟雾中，露水在近处的嫩草叶上闪烁着微光。这样的时刻，总是想去公园里散散步。走路时，将一些事情好好思考一下。人多嘈杂时，很难进入深层思维。起得迟，被事情追赶着，也没有这样闲散的时间和心情。

这会儿还看不清天色，外面一片昏暗，黎明的曙光还没出现。

小鸟叫了，声音真好听。啾啾啾啾，清脆悦耳。我听不出这是什么鸟在叫。我认识的鸟太少了，喜鹊、麻雀、小燕子，就认识这样一些普通的鸟，就连它们的声音是怎么样的，也不能辨识。鸟儿现在才叫，说明我比它们起得早。

这些小鸟起这么早，就是为了在黎明时分的大树枝头一展动听的歌喉吗？听着这些鸟叫声，在房间里挑灯写作的我，可以感觉到一点不受干扰的陪伴，少了一些孤寂感。

写着写着有点困意。猛喝了几大口热咖啡。身体没养成习惯，突然一下子这么早无法适应。习惯了就好了。

想找个话题写一写，也是不容易。经常受到这个问题的困扰。有时候勉强写了，又觉得不满意。什么时候能突破这个阶段，拨开那层萦绕在心田的云雾，一下子豁然开朗呢。

昨天去市中心书店。车子行驶在高架桥上，我又琢磨起了这个问题。

读和写一定要结合。

如果只是写，时间长了也会进步，但那种进步一定是缓慢并且有限的。可能文笔会变得流畅，但在表达上，一定会局限在个人经验里。

那么只是读呢，读了很多作品后再写，这样也不行。读和写是两件事。在阅读时，看到一种好的表达方式，当时会觉得很熟悉，到自己写时，就完全忘了。

读和写结合，会互相促进。经常阅读优秀作品，看到优秀表达技巧、思想，都能学习一点。常常写作，熟悉写作的过程，在文档上将一个又一个字不断打出，会对文字更敏感。再去阅读时，领悟和欣赏能力将会增强。遇到好的表达方式，也能留意到。

不常写作，拿文学作品来说，会比较关注其中的故事人物、情节等表面内容，而不容易欣赏到文学性细节和价值，可能也会在心中产生模糊的感受，但不够明确。

有一点饿，肚子偶尔咕咕两声，可能它也意识到身体不在睡眠状态，跟着苏醒了。现在还没到吃早点的时候。继续写。这是十分难得的不被琐事打断的时间。

连着阴雨天，气温有点低。

不下雨的那些天，穿着夏季衣衫还是觉得热。

一连下了几场雨，其中还有一场铺天盖地的暴雨，刮着狂风，行人走路撑伞都困难。风吹在脸上凉凉的。薄衣服外面需要加外套。夜晚盖着早早换上的空调被，也觉得四处透风，压不住热气。睡前，还把一件宽大的厚睡袍盖到薄被上面。

入夏了，气温还如此反复无常，就像初春时节那样。不过，只要太阳出来，就会立刻热起来吧。那时，你甚至无法想起现在感受到的这一点寒意。

窗外光线亮了一些，可以看到对面不远处的楼宇，甚至蓝色玻璃外墙上灰白色的图标，一只展翅飞翔的大鸟，白天看是银白色。

天就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