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来袭的午后,风雨大作,只能窝在家里。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和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哗哗声,思绪忽的飘飞了出去,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时刻。
那是24年前的一天,大二的我,背着书包走在宁静的校园里,上午和煦的冬日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柔柔的,好像感觉不到,却又不舍得走入阴影中。就像少年的心情。
他的包里有一封未拆开的信,是刚刚开班级信箱时才拿到的。为了竞争这个开信箱的岗位,他给同寝室的几个“损友”打了一个月的开水,总算是拉票成功。
信封上那熟悉的娟秀字迹,让他的心一下子愉悦了起来。小心地把信放进书包,连忙把其他同学的信送去各自的寝室,他就赶往下一趟选修课的阶梯教室。
时间还早,心情正好。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不知道信里会写些什么。刚才拿到手里,感觉信封里鼓鼓的,不知道还装了些什么。好想看,又不舍得随便打开看。就想在冬日暖阳下,好好品味这心跳的甜蜜滋味。
路过小卖部,习惯性地向磁带柜台张望,发现他喜欢的歌手出了新专辑了。摸出口袋里的钱,点了一下,算算离月底还有不少日子。狠狠心转身走开,可迈出的步子,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心情,不就九块八嘛,一个星期省着点吃不就出来了,可以任性一把。
他走进了阶梯教室,来得早,没多少人。他习惯往后排走去,上了好几级台阶,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还不错,阳光刚好从窗口透进来,把几个座位笼罩在里面。
他把书包取下来,轻轻坐下,翻出课本和笔记。手又摸到了信封。心里一跳,有点甜蜜又有些紧张。抬头看看周围,很安静,老师还没来,也没人注意到他。他深呼吸了一下,慢慢,小心地撕开信封。
刚想看,他又停住了。再次打开书包,翻出随身听,把刚买的磁带拆开,放进机器里。戴上耳机,摁下播放键。在耳边“嗞嗞”的磁带走带声中,他打开信封,展开信笺,屏住呼吸,看起信来。
……
回忆在这时开始模糊了起来。信里写的什么,现在看来,已不再重要。
只记得一个青涩少年,独自坐在阶梯教室里,看着一封信,手里抚摸着随信送来的一枚蓝色丝带编成的手环,阳光洒在身上,耳边传来悠扬的曲调:
“我想做一个梦给你,
填满你心中所有空隙,
让流过泪后的苦涩转成甜蜜。
我想摘两颗星给你,
放在你眺望我的眼里,
于是黑夜里你可以整夜看我。
……”
我想,这是最美好的青春记忆了吧。
望着窗外的风雨,我不由得又轻轻哼唱起了这首歌。
身边正在看小说的妻子突然回过头说:“你怎么想起来唱这首歌了?”
我转过身,望着她,笑了笑,没有回答……
忽然袭来的青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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