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夜,冒着疫情风险,去关注了中秋档电影《妈妈》。这部由《春歌》更名而来的电影,本来应该在今年母亲节上映的妈妈戏,种种原因延到了中秋。电影是阿尔兹海默症题材,反映了我们当前老龄化社会问题。片中讲述一位85岁母亲照顾65岁阿尔茨海默病女儿的亲情故事;与及在生命的尽头,绽放出亲情和爱的无限力量。
笔者不想讨论电影情节如何感人,两位前辈演技如何精湛。这里想说说,电影背后反映的社会现实,那就是这可怕的阿尔兹海默症,俗称老年痴呆。
有资料显示,65岁以上老年人阿尔茨海默病患病率约为3%-8%,女性高于男性。但另有资料显示,一般年龄越大发病率越高,65岁以上老人高发,发病率大约15%,当年龄到达85岁时,发病率高达45%,不同的数据出入很大,但摆在我们面前的实际统计数据,应该是最真实的。据统计,目前国内60岁以上人群总数超过2.5亿,其中有阿尔茨海默病问题的在1500万以上,并且呈现逐年增长的发展趋势。
更可怕的是,不是这个绝对值,而是这个病症本身,以及病症带给患者本人与及亲人的打击和痛苦。我想从身边的亲人说起,与及我亲身的经历、感受,来跟大家一起认识和重视这样一种,至今尚无有效的治疗方法的疾病。
【外婆】
第一次接触老年痴呆,要回到我高二的时候,那一天是外公出殡的日子,我给外公磕完头,去外宅看望外婆。
外婆是个聋子,花了好半天的高声对话,终于搞清楚我是“小窝头”家的国强,笑着请我入座。这个慢半拍的反应,弄不清楚是外婆迟钝了,还是听力更不好了。
其实聋了也挺好,这前后宅院相隔百米,好大的动静她也听不到。只是看到来来往往的人,她便问我,是不是老头子不行了,咋有这么多人。我一边大声否认着,回答她的猜疑,一边赶着苍蝇掩饰着。外婆好像听到了我的回答,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继续扒着碗里的饭,还有一群飞舞的苍蝇,感觉和谐而无奈,没有恶心的感觉,有的只是一阵阵怜悯的酸楚,袭击着我鼻子,酸酸的,虽然年少不更事,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后来听母亲讲述,之后外婆越来越傻了,但也听舅舅和姨妈否定这个事实,说外婆到最后都是清醒的。我也赞同,外婆心里是清楚的,只是人老了,迟钝了……
就这样,在那一年酷暑之后,对应的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外婆睡在姨妈的被窝,安详的睡去了,去找我心爱的外公去了。那一年,我在读高三。
虽然,外婆是不是患了老年痴呆有争议,但在我的记忆深处,聪慧的外婆依然独自一人,坐在方桌的一角,与一群飞舞的苍蝇“和谐相伴”的场景一直印在脑海,至今清晰。
【母亲】
二十七年后,也就是二零一九年春节前,母亲在宅基地的菜地里忙活的时候,被铅丝绊了一下,摔成右手手腕骨折,之后经过大半年的慢慢地恢复,逐渐好了。
那一年的九月,在父亲的提议下,我们开车带父母亲去游览人间天堂杭州。因为走的匆忙,母亲竟然忘记带身份证,出行多有不便不说,一路上没被父亲少怪。到了景点,办了入住,我们去了西湖边上一个当地特色的饭店,名字不记得了,只记得二老吃了一顿坐立不安的晚餐,因为心疼钱。
第二天一早,父母亲不愿意吃宾馆的早餐,我跑了好远的路去买了早点,陪二老在西湖边的椅子上,一起享用早餐。
母亲一脸嫌弃我买的早餐看着母亲一脸嫌弃的样子,我已经感觉到那么一点点异常。之后,游览的过程中,母亲要上厕所,出来后一脸囧样的告诉我不小心弄身上了。我看了一眼母亲的裤子,既然还有一个老大的油渍,我随口还责怪了一声母亲,说,出来旅游也不知道穿一条干净一点的裤子。她笑着跟我说,不是蛮干净的么。要知道,母亲原本还是很爱干净,再紧急出门前总会梳个头,照个镜子,捣腾一番。
现在回想起来,母亲的阿尔兹海默症就是从那次摔跤开始的。那时候,带她去拍照检查骨折的恢复情况,平时风风火火的老妈,不经意间,拉在我身后老远处,此刻,我感知到了她行动的迟缓。
之后,每次回家,她总是在我面前告状,说父亲打她,打她的嘴巴子。那时,我还没往老年痴呆上面想,父亲对母亲好了一辈子,我只是想,人老了可能像老孩子一样,老夫妻俩顽皮吧。
杭州旅行回来后,10月份,乘公司全员体检时机,给父母也做了一个常规体检。父亲除了早前被确认的帕金森之外,到还可以。母亲的各项指标出现了较多异常,之后回到海门人民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发现了基底腔梗和脑萎缩的症状,基本确认是老年痴呆症状。这时候的母亲还应该在病症的初期阶段,开始按照医嘱服用安理申等药。
二零一九年,是父母亲身体陆续出现问题的一年。是在继一八年父亲确诊帕金森综合征之后,母亲又确诊为阿尔兹海默症。母亲的这个病就是从摔的那一跤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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