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坤元是作家、企业家,谭良根是书法家,也著书立说,都有着双重身份,我也有着双重身份,星期一至星期五,教小同学学习bpmf,星期六星期日到田亩躬耕。阴差阳错,三个人走到了一起,只是他俩都出生在苏州水乡,满面红润,我在北方深山,苍颜白发。
老不老先不管了,我们的心理年龄都停留在童幼时期,只管玩,玩得忘记了地位高低和穷富差别,他们把我视为童年好伙伴。
先看良根,我们吃饭吃得好好的,突然间他顾不上吃了,玩着唱起歌来,不是光唱,还离开座位,到我们的背后走起了场子,迈着舞台上的小碎步咚不隆咚呛地从东头走到了西头,活活把人笑死,当走到齐梅齐的背后,齐梅齐脸都不扭,抿着小嘴儿眯眯地笑着,心里好像在说:“这是个小娃娃!”我坐在对面观察得很仔细,于是,拍照一张。
天涯若比邻左起,张婧,齐梅齐,王筱玲,李娟,后边张着嘴唱得快哭了的那个人就是谭良根,啊呀呀!
良根还去过什么星光大道演唱得奖,管他呢,我只欣赏他的文章,语言滑溜滑溜的光,内容复制现实一般的真,叙述中的那个议论,准准儿地落在点子上,那种文学轻骑兵的文气,实在是想学学不来的。这样泥鳅一般光滑的人,不好交往吧,错了。发现我在苏州丢失了的东西,他立刻寄来了不说,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坤元和他形影不离。
他俩一个在渭塘,一个在沙家浜,可能是相距不远的缘故,不论参加什么活动,一个电话就走到了一起。
相同的人,相同的灵魂,相同的情性,相同的伴旅。近的到一起了,远的竟然也到了一起。
起初,我认为一个普通人和这些人是走不到一起的,他们在简书里碰到我的名字,纯属偶然,过路的,拉搭两句再正常不过了,过了这一程,分手告别,以后再见到,渺茫不可期。再说,他们的头上都带着个“家”字啊——作家,书法家。有涵养有礼仪,出于礼貌,自然会说个中听的话,直到读了作家为我写的序言《你就听校长的话》,我的认识加深了一步。
一是大年初一写的,这个时间节点,子孙后代都感到是一个奇迹。谁会大年初一不磕头去给你写序言呢?
二是这个序言,没人能看出这是个序言,根本就不是个惯常模式的序言文体。我自认为,只有我读懂了。蒋公的文章不以常规出牌,他只讲一个适用。我当时的实际情况,就是一个手里只4000元的草根,要掏出几万元自费出书,能否实现,是个末知数,曾眼泪汪汪地写过一篇《我想出一本散文集不知能否实现》,作家有一双洞察生活的眼睛,他能洞察出我的主要矛盾在哪里,他所作的努力就是解决实际问题,促成领导的支持,他的文字就高在这里。
苏州线下行,是我认识这位兄弟的第二步,打个比喻就是小孩子在玩耍,忘了回家吃饭。人们都已熟知。
人们不知、我也心神不安的是,我的样本书出来后,坤元比我还高兴。一下打来2500元。我一生中,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这人太实在了。王金庄农户以种谷种玉米为主,各打几百斤,合起来,全年的收入也不会有2000元。2500可不是个小数目。朋友一场,能教我写作已经挺不错了,怎么能收这么多钱呢?
天涯若比邻 天涯若比邻中午就转过来了,晚上还吊着,过去24小时会自动返回去,他发话了,“不收还得转。”这个时间里我和两个儿子都谈了此事。我们共同阅读着蒋坤元这本真诚的书——包含着他对“朋友”的态度,包含着他对山区孩子的态度。
我们决定收了。
到现在我一直回忆着很多的故事——
他去扶贫的时候,一个学生每人一件羽绒服,一个贫困户三个红包,每个红包1000元。
他卖房子的时候,徐总和晴谷都说,少了170万不卖,让晴谷去交涉,结果只以163万成交,当晴谷把同情对方的理由说出后,坤元却为儿子“此一时彼一时”的理论而自豪,少卖了7万元,你还自豪什么?这就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地方了。
有多少人能读懂坤元啊!
从德国买回新皮带舍不得用。
开个面包车常常大胆叨叨,不怕人笑话。他说上百万的车一年折旧费不下10万,这10万块钱可以帮扶更需要的人。
我跟邯郸电视台老友谈起坤元兄弟,他也给我讲了个故事:一人去饭店吃饭,看见桌子上有剩下的水饺,便不再买饭了,吃了剩饭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看到募捐箱,往里塞了500元。说他富,他却吃剩饭,说他穷,他却捐了500元,
他说我讲的蒋坤元就是这样的人。
我说蒋坤元是一面旗帜,有人说山里人,见识少,说得不对,哪里不对呢?哪一点不可学?这样的老友不用多,一生中有一个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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