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着小米偶遇弟子的日更文,感觉疫情阻断开学,使师生难见面,马上毕业了,偶遇都是惊喜有加,热情拥抱,而不是原来在课堂时的斗智斗勇。
而我有个弟子,令我避之唯恐不及。
那一天,我和妈妈正准备出门办事。妈妈装修新买的电梯楼,需要付装修费,得去银行支取现金,还要去商场看看电视机。
这时门外“当当当”,谁呢?我问了一句。门外很小声地说:“我。”
大白天的,我没有担心。我打开门,看见一个小伙子站在门口,似曾相识,
“你是……”我不敢确定,感觉是自己的一个学生。
这时,他递过一张照片。
我一看,照片上是我和他的合影,那时的他还没有我高,小学毕业时照的,我也很年轻,三十多岁。
“啊!进来进来!你是不姓郭?”
他随我的邀请手势进了屋,边换鞋边说:“老师,我叫郭小东。你忘了我的名,只记得姓。”
“嗯呢,太久没见面和联系了,毕业都有二十来年了吧?”
“是的,我们03年毕业的。”
我招呼他坐在沙发上,聊了些他那届同学的话题。
妈妈在一旁有点急,就追我快去办事。
我笑笑问郭小冬是不是来有事,他说没事,就是想看看老师。
我说要出门办事,去商场买电视。他说我可以帮你们看,反正他也没事。
所以我开上车拉着他和妈妈去了商场,看电视时,他就像我家里人,向商场销售人员问电视的功能,型号,价位等,然后去手机查询,看是不是合算。
我和妈妈只是先看看,并没有打算当天买,家里还没有装修完。
后来,我准备去银行,走到半路,我故意对郭小东说:“我和妈妈去亲戚家串门,你要没事就在这下车吧。”
下车后,妈妈说这孩子好像有问题,眼神直勾勾地,虽然跟老师说话“您,您”的,感觉别扭呢。
我告诉妈妈,这孩子我教他时,老实巴交,同学都欺负他,因为他父母都四十多岁才有的他,接送他,我开始误认为孩子爷爷奶奶。我总是给他撑腰,警告淘小子们:谁欺负他,我会给谁难看!可能这孩子大了,感恩老师对他好,想起来看老师吧。
过了有一周吧,吃过晚饭,五点钟时,我和老公还有妈妈在沙发上玩手机。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又是郭小东。
我把他让进屋里,我和他聊天,妈妈和老公去卧室玩手机去了。
通过聊天,我知道了他都31了,没工作,没对象。说是父母七十多岁了,身体不好,他离不开,去不了外地工作,大学毕业就回来了。对一些工作还不屑一顾,对贫困的家庭和无能的父母无可奈何。虽然比小时候话多了,但是还是觉得他心里不对劲。
他又没话找话地跟我聊了他的同学,向我打听初中高中老师某某某,我说我都不认识,别说她们的家了。
不知不觉晚上八点多了,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找话题,我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感觉他也没啥事儿。
老公从卧室走出来,也看出这孩子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故意说:“给我烧点水,我要洗脚睡觉。”
这时,郭晓冬才站起身,说:“老师,我回去了,晚点了,明天你们都上班吧。”
“啊,没事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就说,不是外人,跟老师说。”
“没事。”
郭小冬走后,老公不乐意说:“这孩子看着有些怪呢,是不是精神病啊?这么晚了,还唠嗑!”
这时,妈妈也走出来说,上次也是,跟我们去商场,我们要去银行取钱了,把他在半道哄下去了,要不还跟着。
我也纳闷呢,他怎么找到咱家的呢?教他时我们住在铁路住宅区,后来我们就搬家了。
聊天时他提到了郭老师我同事,她家孩子也是这届,与郭小东同学。
我立刻打电话给郭老师,郭老师说,是的,这孩子前几天去她家了,当时也是晚饭后,就她自己在家,而且是刚做完青光眼手术回来的当天,儿子在杭州工作,这郭小东打听她儿子,还在她家与她儿子视频了一会儿。然后也不走,后来,郭老师眼睛实在睁不开了,说孩子我眼睛疼,你哪天再来吧,他才走的。也没什么事。
我问郭老师,是不你告诉他我家在哪的。郭老师否认没有的事。
老公和妈妈听着我在电话里跟郭老师这一顿聊之后,感觉这郭小冬的异常。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来我家有什么事,如果是想老师看老师,那第一次也看了,也聊了,为什么第二次又来了?他屡次来老师家有什么目的?还打听初中高中老师家,这是要去吗?
会不会有第三次?如果又来了,我还经常一个人在家,他不走怎么办?
越想越紧张,这个特殊家庭长大的孩子,小学时经常被人欺负还不言语的孩子,这么大了也没工作没收入没成家,他心里是不是抑郁寡欢?也许是我们多虑了,把事情想复杂了,把孩子想糟糕了,但愿如此吧。
对这个孩子我是既可怜又担忧,不知道他下次还啥时候来,是给他开门还是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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