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却多的是凉水,可再多的凉水,依旧平复不了想要躁动的时代,所以,就如自慰,多少的穿越让人意淫了人生,又是多少的意淫,让人深陷在“不自量力”,可一个永远也无法回避的事实,却是哪怕时光倒流,有能耐的照样有能耐,废柴也永远只是废柴,哪怕一开始的时候,废柴可以开挂。而这,也无关眼界,无关阅历,也可以无关智慧,只因心性,要不然,也不会有那句流传千古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若真有坚持,若真有梦想,请让穿越,在你活到终老的一天,当下,先活出个人样。
我跟疯子大学的第一天就认识了,不仅同窗,还是舍友,不过,因为是六人间的关系,没有下铺,都是上铺,我跟疯子都是靠窗。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俩到校的早,还都喜欢晒太阳。虽然,四年的大学生活,在我躺在床上被太阳晒的机会少的可怜,可只要往左一转,我跟疯子却不用拉椅子,就能将腿直接搭在窗沿,然后一个葛优瘫,百无聊赖晒着太阳听音乐。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只要不是中午两点,都是让人欲仙欲死的恍若梦中,尤其是冬天的早上,十点后,下午则是三点后。可惜,因为课程的安排,这两个时间段很是难得。所以,大多时候,我俩都是在教学楼顶上,因为我们的教室,就在楼顶下,再下一层。
不过,跟我一个人入学报到不同,疯子却有人陪,除了原本能去复旦,却很让家人不能理解的选了西安的裴柔,还有一个专门提行李的,却是当时还没有发迹的沈健。
沈健人如其名,的确是个贱人,尤其这家伙一张嘴,能舌灿莲花,油滑的很。不过,这家伙却很讲义气,至少在疯子在我,是没得说了。而更有趣的,却是这家伙还有个孪生哥哥,要是不看耳朵后面有没有胎记,这俩孙子一摸一样,当然,现在是好分的很,因为岁月是把杀猪刀,沈健胖了。
不过,都说耳濡目染,人以群分,更遑论还是一母同胞,可沈凌跟沈健却愣是像染色体的终极分化,如果说沈凌是遗传了他妈的柔美,沈健就是遗传了他爸的狂野了,性格迥异到一塌糊涂,尤其是在学习上,沈健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还是那种死不回头的,缰绳一松,立马就能给他爸来个惊喜,可很神奇的,沈健他爸就是心疼沈健比沈凌多一点,而沈健他妈就是喜欢沈凌比沈健多一点,虽然沈凌考上了大学,还是上海交大,沈健却在高考的时候,差点考了个二百五,也就多了两分。
可事实证明,不上大学真的也可以出人头地,虽然不上大学肯定要吃更多的苦头,但只要不是安于现状,想着求变,而且还能踏踏实实做好手上的事,若有机会,每个人都可以一飞冲天的。
沈健就曾在就着榨菜啃馒头的时候说过,他说感觉卖电子设备能挣到钱,后来他就真挣到钱了。虽然那时候的沈健,连路由器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是一个数据线的接头,他也不敢问老板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沈健只能从一张单子里的一大串名称里,一个一个对着猜,而更多时候,沈健是问客户,设备是干嘛用的,怎么用。而为了转行,沈健开始的时候还丢了一个月的工资,没能从酒店要回来,就是因为没有工资,所以,沈健啃了半个月的馒头,就着榨菜,就着凉水,没有矿泉水,倒是有个杯子,结果那天晚上,在去沈健四百块租的十六平狗窝的时候,却被我跟疯子给逮到了,结果沈健就给疯子臭骂了一顿,跟着疯子吃了大半个月的食堂。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跟沈健熟络起来的。因为工作的原因,沈健不可能天天来我们学校食堂,所以,在我跟疯子吃完午饭后,总会跟裴柔三个给沈健带去一份,因为沈健上班的电脑城,离我们学校不是太远,权当是饭后的消食散步了。当然,别说是我乐意充电灯泡,因为在疯子跟裴柔两个百转千回的感情,老子当时就一炮灰,就是用来挑起话题与转移话题的,我也心累,因为我不想走在中间,我宁愿走在前面或是后面,做个傻不愣登的东张西望者。为此,我的学长学弟们应该庆幸,那时的我正是我人生观与世界观的崩塌与重建之中,要不然,我能祸害一学校的妹子,只要是大学以前没男朋友的,不论分手或是初恋,只要是单身,我的地图虚伪与善变,能让女生怀疑时间,怀疑人生,颠覆爱情。我若理性,可以成圣。
而迄今为止,在专业以外,我的地图,也就在疯子面前挫败过一次,因为这家伙的脑子里,竟然不只是一张中国地图,竟是中国地理、中国山脉、中国季风、中国边境线的争议与变迁……竟然能延伸到世界地图的进化史、战争史、文学史、风物史,这丫的竟然初二时候就通读了《史记》与《资治通鉴》,还有一本《红楼梦》,却是大一时候才看的。
疯子的爱情,萌芽的很晚,开窍的却是正好。可一开窍,就是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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