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异 想 天 开
七八个年头换了七八位老师,最后来的这位刘老师,还算稳妥,原因是男人没有调动,女人也就没有多大的动静。也就是我三起三落,三进三出的没有稳定气,这次下决心,什么也别乱想了,板板整整的教好学就行了。实际也不是我胡思乱想的,形势与政策摆在那里,不是你所能做到和抗拒了的!凡事不是由你来支配的!你也支配不了!还得无条件的去执行!这就是力量!这就是权威!这就是权力至上!
刚说刘老师在这怪好,二年后,她小孩爸调去县供销社工作了,家属也只有随之而去,真有点恋恋不舍之感觉。这不,在七八年元旦的前夕,公社文化站站长(本村的,一拜的,部队转业军人),找我说是公社要成立柳琴剧团,将从本公社的各管理区、或某个村里的文艺宣传队里,抽调部分有点舞台演出经验的人员参加。以社办工业为依托,自负盈亏。我心里话这事悬乎,长不了,或者说长期存在,就根本不可能达到自己养活自己。以上各县都有剧团,因为种种原因,都解散了,压根就无法生存。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县级以上的剧团都施展不开,没有什么发展趋势,何况你公社级的,一没有服装设备,二没有舞台表演艺术,什么生旦净末丑,唱念做打,都不会,更谈不上什么基本功了!一些脸谱,人物做派,水袖呀走路架势等等,白手起家,想让观众们认可或者多少有点满意度,谈何容易!
世上往往很多事情,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第二天,公社敎育组来通知,叫我去一趟,有事商量。一听便知是什么事了,有心无力,不能不去,只有听之任之,有些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不是靠你人为的因素所能抗拒和改变的!到了教育组,文化站长和党委分管文教卫生的负责人老徐也在。
说起徐哥,因为近十年了,关系都很不错,还是本公社东边某村的人,时间长了,都以兄弟相称。这还得从六八年夏天开始。正值红00卫00兵大串联的时候,这年,县一次分配到公社的年青干部四人,三男一女。那会闹派性,八一八,大联合,而他(她)们四人还都属于大联合的。
那会还在公社大院四周都挖有坑道,建有地堡,相应地留有枪眼。先将坑道、连通地堡的坑挖好,上面搭上木棒,放上门板、苫子、席等物,复盖上挖出来的土,最上边用剩余的土和泥,再复盖厚厚的一层,冬天寒冷,立马就冻成一块,坚硬无比!这伙都是从各村抽调的群众,组织成立了保卫党委的中坚力量(属于八一八),给他们专门配备了枪支,值班站岗。大院四周各一个地堡,屋的墙壁上也掏有枪眼,又便于嘹望,政府大门左右两侧各一个。这地方我还去过,所以记忆深刻。
那是本街南村(现改为二村),一个因经常在一起,或年后一伙出村找有球栏的村庄,一块搞蓝球比赛,因此熟悉认识的。他与本村一杨姓的女孩子恋爱,女方家长死活不同意,并与男方阐明观点,可二人依然决然还在热恋中。女方父亲无奈,将男方揪着送去公社,交给了政府。当时公社对于自由恋爱的也不好说什么,又碍于女方的父亲,当时在某管理区工作,只好权宜一时,交于民兵看管起来。一块玩伙伴们的找到了我,说明情况,叫我去看看。我去了大院,在一处地堡里见到了他,当时有人看管着。说明来意,负责人说没事,明天就让他回去了。我回来后又拿着棉被,还有两盒烟,二次又去了地堡,见到他并说没有什么事,放心,不要害怕,明天就可以回家了,临走时,我又找负责的人,请他们多多关照!
男女自由恋爱,公家也不好说什么,第二天,就让他出来回家了。可是,他热恋中的那个女孩,却被她的父亲秘密地送走了。一直没有见到,而且音信全无,好像一下子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在两派斗争中越来越激烈时,要文斗,不要武斗的口号中,不是用平息的结果带来安宁,而是越发的让人感到害怕和恐怖。这年夏天的某一天,从县城来了一伙文00攻00武00卫队员,凶巴巴的往政府方向前进。大院里早已得到消息,观点不同的人(大联合)都快速撤离,没有来的及离开的人,也都四处躲藏起来,避免双方发生激烈的争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损失。
中午放学,我回家吃饭。发现王某某(公社共青团委书记,我管叫他王哥),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一块吃了午饭,我叫他哪里也别去,街上到处都在找人,等晚上再说。家属照常下湖干活,我去了学校,只有母亲,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家门口的大街上。
度日如年!艰难地熬过半天,下午一放学,我就火急火燎的赶回家,看见王哥正拿着我给找的书在看,虽然手眼都没离开这本书,但是,至于书里写的什么事,或此时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除了他自己,恐怕别人难以猜的出来。
不一会儿,家属也收工回家,急忙炒菜做饭,一块吃了晚饭。此时,王哥又和我说了叫我等天黑下来,去南村去找某某家,老徐在那,叫他和你一起回来,我俩得商量一下,光这样去躲避终究不是办法。
天渐渐猫抓脸,我出了门走路东小巷,避开当街大路,曲了拐弯地顺小路下了正南。在东西排水沟的南沿,我看了看四下无人,钻进座南朝北的一户人家。家人大吃一惊,问我这时来有什么事吗?(彼此之间都很熟悉)我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家主这才气色缓和带我去见我要找的人。我见到老徐,怎般如此地说了一遍,然后,我俩辞别家主,一同沿小路返回。二人相见,商量连夜出走,去涝沟(正西十八里路,当时属于下属的一个管理区,后来划分出去,归花园乡政府管辖)找李某某(当时公社革命委员会主任)。主意已定,我便带着他俩出门走南邻小巷奔正西,走小路到村口的十字路口,说明路线:走此路下西北,十八里路过河便是。知己不圈套,挥手致意,一路保重!平安无事!二人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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