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高尔基的《黄金魔城》(收录在其散文游记《在美国》的一篇文章)时,看到有一段话:
在被钢铁所抖乱分裂的,被机油的油渍所玷污的,浮沉着碎木、刨花、稻草、食物渣滓的广阔的海水怀抱中,有一种冷酷而凶恶的力量瞒了肉眼在劳动、工作着。它残忍而不变地颠簸着这座伟大的机器,所有的轮船只是其中的零件,而一个人更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螺丝钉,一个在铁与木的无形纠缠之中以及各种船舶混乱局面之下的不易寻见的渺渺小点而已。
狂热的生活好像炉火上的菜汤一般的沸腾,小小的人民熙来攘往地卷入气泡的漩涡中消失于一瞬,正像一锅羹汤里的几粒米谷,又像茫茫大海中漂泊着的木片。这城市狂吼着,把他们一个又一个鲸吞到它永不知足的肠胃里。
钉子能钉在水面上吗?钉着是在流动的木板上?钉的是透明的质地?和那不痛不痒的,每日重复的生活进入进入记忆,进入心脏的感觉一样吗?不,你会说了,钉子一般不在水面上,它会沉入海底,如毒素注入血液,啊,那更糟了,它不钉在水面上,可要它们恪守的物尽其用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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