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虽有缓解,但封禁并没解除。
公路边,大街上的商店不准营业,
店主抱怨生意没做,活不下去。
也有人做了并不说,
在不显眼处挂一小牌,购物走后门。
世上的后门都难走,
太小,太窄,杂草从生。
买点东西,活命活成贼。
村里一向生意不好的店,
也被人挤破大门,
卖空三年库存。
烟空,面条空,辣皮子空,
空了也不断有人往里冲。
老板坐在堂屋,
望着一堆票子红。
磕得脑壳肿,
年前,怎么不多进货,
真是一个苕种。
药店口罩带子都不见影,
微信里面卖口罩的扑天盖地。
明明知道价钱无法接受,
明明举报电话置了顶,
那串数字,始终没有按下的底气。
要是没人卖,
难道出门就用两只手,
一只鼻子一只嘴。
人虽不能上街,
闭屋也能造车,
成就人才千种。
一把剪子成理发师,
剪尽家人万缕千丝,
剪掉自己两鬓闲愁堆积。
两袋面粉,
一包酵母粉,
美食大家冉冉升起。
蒸蛋糕,做面包,
火烧耙香飘万里,
围裙一系,
人人都有好手艺。
药材鉴定师,
在山疙瘩间迅速炼成。
劈柴大力士,
裤带一紧,
吼声震天动地。
睡眠师应运而生,
白天睡,晚上睡,
迎着太阳睡,
听着雨声睡,
头睡瘪了,
也不会流口水。
运动达人不甘其后,
房间跳上广场舞,
床上敲起大锣鼓。
楼顶拍起大篮球,
输赢只在心里数。
文艺人士举大笔,
洋洋洒洒几千言,
来回踱步二尺五。
有人钻到太阳后,
搅起漫天阴尘雾。
有人直面春风处,
扯起正义旗一幅。
有人铁肩担道义,
有人叉腰拂正气,
有人睁眼写瞎话,
有人闭目抒真谛。
有人头大脖粗心窝浅,
整日为国忧伤,
痛也无处逃。
有人冷眼蜗居,
写小民文,
叹小民气,
快乐在狭小的骨子里。
如我,疫区中人,
钢印封身。
且苦中作乐,险处求安。
挤尽胃中酸水,
作点诙谐幽默笑脸。
在坐不黑的天里,
排除掉余生所有的悲哀,
拥抱着积极攒起的,
超强免疫力,
期待迎来过不完的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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