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知道了那还是明朝的时候,那么大家就紧跟着我,穿越到那个时候的苏北平原的蒲场里吧。
在村北一幢寺庙的旁边有一个杂货店,这天夕阳西斜时来了一个头陀。
这个头陀一头黑发被发箍箍着,有趣的是额前向上竖着一个月牙铲的东东,眼如鹰眼很阴鸷,鼻如鹰钩鼻子让人觉得很胆寒,身材魁梧,穿着一袭黑长袍,袍中间被一条五彩丝绦绾系着。他这样走起来就给人一种赳赳武夫的赶脚,完全不像一个带发修行的俗家人。
头陀很不友善地从门口往柜台走,令人惊诧万分的是他每走一步,店堂螺字砖铺成的砖板地上,就会赫然显现出一个深陷地平面下的脚印。
人们的眼光当然都聚焦在他的深刻于地的脚印上,抬起头时,无不对他侧目而视。
然而,令头陀感到百思而不解的是,坐在柜台后边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却对他熟视无睹。是少年无知,还是他啥也不懂,导致他对头陀视而不见,不得而知。
电光石火间,头陀灵光一闪,他凭一种直觉认定,可能这个小屁孩武功高深莫测,不然的话,他不能如此镇定自若,从容自如。
想到这里,他就走到柜台前要去试探一下。他把一只有铁砂锅那么大的烟斗递到柜台上,并且不怒自威地说:“装一袋烟!”
伙计们对此很气愤,因为早就听说这个头陀在邻近村子抽霸王烟,他们不由地走上前,想把烟斗挪开。谁知烟枪杆被头陀用三根手指捏着,貌似被人用焊枪电焊焊得非常牢固,他们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难以撼动他分毫。
就在这时,那个少年站了起来,他隔着柜台,就把那些伙计轻言悄语地招呼到一边去。他接着用三根指头,轻而易举地就抓住烟枪杆,把它从头陀手里拔了出来,然后像抛去一只小磁碗似地,就把烟袋锅抛到店门外很远的地方。
尽管少年人没跟头陀哆里巴嗦地说,让他从哪儿来还到哪儿去,但从他的那精湛湛的眼光中,头陀也明显地感觉到,他不要再多停留了。
他已感到自己决不是少年的对手,留下来只有自取其辱。俗话说得好啊,光棍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心里说,洒家跟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后会有期,咱骑驴看唱本___走着瞧!他打定主意,就忍气吞声踢踏踢踏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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