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胡立军一岁的儿子在家中睡觉的时候被人偷走,报案后胡立军夫妇便踏上寻子的征程。
有一天胡立军在破庙里发现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婴,爱心使然胡立军把女婴抱回家中抚养成人,尽力托举女儿读书,女儿大学毕业带回来的男朋友竟然是胡立军当年丢失的儿子。
胡立军和老婆刘玉梅都是当地的农民,夫妻两个结婚的第二年便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取名胡凡。从此刘玉梅在家带儿子,胡立军平时在附近打零工,农忙的时候回家收割庄稼。
儿子过一周岁那天上午,胡立军骑上自行车去集市上买肉,刘玉梅把儿子哄睡后去婆婆家拿点东西,前后不到20分钟,回来后儿子竟然不见了。
夫妻两个发动亲戚邻居到处寻找,并且报案,可是一无所获,从此夫妻两个便开启了寻子之路。
有一天胡立军回家途中路过一座破庙,隐隐约约听到孩子微弱的哭声,刚开始还以为想儿子出现了幻觉,刚想迈开脚步,“嘤嘤”地哭声再次传到胡军涛的耳朵里,跑进去一看靠墙一个小包被里裹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孩子,气息微弱,胡军涛顾不得那么多脱下外套包裹住孩子飞奔到家中。
打开一看,包被里是个女婴,里面还有一袋开封的奶粉、奶瓶和一张歪歪扭扭的纸条上面写着:“好心人遇到这个孩子给她一条命。”显然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刘玉梅冲点奶粉,孩子吃力地吮吸奶嘴,虽然吃得不多但不哭了。胡立军和刘玉梅骑上自行车带着女婴到镇医院检查,没有毛病。
紧接着夫妻两个又到大队报案,支书宽慰他们:“要不你们夫妻两个先养着吧!”
就这样胡立军和刘玉梅收养了女婴,取名胡欣欣,寓意着一切重新开始。
一边养育着欣欣,胡立军夫妇一边寻找丢失的儿子。也许是伤心过度,从此刘玉梅再也没有生育孩子。
“咱们得多赚点钱,哪一天儿子回来了也有个交代。”胡立军和刘玉梅商量,“种地也没有什么收入,还不如咱们去县城找个事干干。”
胡立军跟着建筑队干活,刘玉梅在学校门口饭馆帮忙,欣欣从小就听话,放学就到饭馆找妈妈,中午生意忙,欣欣吃过饭就在角落里写作业不声不响。
几年之后,胡立新开始在建筑队当领班,主管钢筋活,手里有点积蓄便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欣欣也转到资源相对好的六中就读,中考又考到了重点高中,胡立新和刘玉梅倍感欣慰。
高中三年,欣欣稳扎稳打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城师范学院,并在那里遇到体育系的王可心。
交往中王可心诚恳地告诉欣欣:“我是个孤儿,我很小的时候爸爸过世,妈妈走了,我一直跟着爷爷奶奶在老家生活,生活很苦。”
原以为欣欣听了王可心的身世哭得稀里哗啦,以后的相处中欣欣陪着王可心做兼职,暑假也给爸妈打电话声明:“假期我要留在省城打工。”
“怎么,爸妈给的生活费不够?”胡立军赶忙问道,“让妈妈再多转点钱。”
“爸妈这么辛苦,我能赚钱养活自己,寒假再回去。”欣欣的懂事让胡立军心中不是滋味。
漫长的一个学期过去,欣欣愉快地回家和爸妈团聚,而王可心则留下来当保安,春节期间巡逻保安公司管吃管住,工资还高。
欣欣和王可心相互鼓励着过完大学生活,毕业后欣欣回到县城当了一名老师,而王可心则留在省城一家俱乐部当健身教练,无非就是为了多挣点钱。
“给我几年的时间我存点首付钱回县城按揭一套房子,然后也去县城找工作。”王可心背后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只能靠自己。
信心理解王可心的心情和追求,即便他顺利入编当老师,每个月就那么几千块的工资,确实没有结婚的底气。
异地这几年欣欣和王可心关系一直很稳定,胡立军了解情况后给欣欣鼓励:“把小伙子领回来我们看看,有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咱们家买一套小两居没有问题,大不了付一套大房子的首付。”
就这样欣欣带着王可心回来见家长,王可心一表人才,谈吐得当,胡立军和刘玉梅都很喜欢。
闲谈之间得知王可心的家事,刘玉梅不免抹眼泪:“小伙子太苦了,好在我们两家离得不远。”
吃饭的时候,王可心转头和欣欣说话的时候,耳朵后的一颗黑痣引起了胡立军的注意,内心咯噔一下:“自己儿子耳朵后也有一颗黑痣,而且位置都相同,难道……难道……”
忍着激动吃完第一顿饭,刘玉梅像往常一样收拾碗筷进厨房,胡立军一把把刘玉梅拽到卧室:“你看到没有这孩子耳朵后的那颗黑痣?咱凡凡同部位也有一颗。”
“你……你不会想儿子想疯了吧!”刘玉梅忍不住调侃。
“相信我的直觉!”胡立军十分笃定。
“接下来怎么办?”刘玉梅有点慌乱。
“咱慢慢询问,别吓着孩子。”胡立新安抚着刘玉梅,强装镇定走出卧室。
欣欣和王可心正有说有笑地洗碗,胡立新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切。
刘玉梅泡好一壶茶,喊两个孩子过来说话,并且漫不经心地问道:“听欣欣说你是孤儿,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对爸妈有印象吗?”
“听我爷爷奶奶说,我从小和爸妈在县城生活,三岁的时候,爸爸生病走了,妈妈改嫁远方,爷爷奶奶就把我接到了农村老家生活,小时候的事没有什么印象。”王可心实话实说。
“这些年你妈妈也没有回来看过你?”刘玉梅问道,有点小心翼翼。
“爷爷奶奶从来不提我妈,我也不敢问。”王可心的眼神有点失落。
“爷爷奶奶对你好吧!”胡立新有意无意向前探探身子。
“我有个疑问,是不是妈妈不是亲生的,要不然这些年从来不回来看看你。”刘玉梅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爸妈,你俩怎么像查户口的。”欣欣忍不住撒娇。
“听爷爷说过我爸爸身体不好,好像有什么病,要不怎么那么年轻就去世了。”王可心就像说邻居家的事情。
胡立军越看眼前的小伙子眉眼越像自己,不由得鼓起勇气问:“有没有可能你是爸妈抱养的孩子?”
“不会吧!”王可心觉得不可思议。
“你看看我,再看看自己!”胡立军从刘玉梅手里接过影集,翻出自己年轻时的照片递给王可心,“仔细看看。”
端详着照片,王可心的脸色越来越严肃,刘玉梅又递上儿子小时候的照片:“你家有小时候的照片没有?”
“最早的一张是回老家上幼儿园照的。”王可心也意识到了什么,“难道……难道……”
“你耳朵后面的黑痣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就是我们丢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凡凡!”刘玉梅忍不住嚎啕大哭,这一幕让欣欣大跌眼镜。
刘玉梅一把鼻涕一把泪讲述了凡凡丢失的过程,又讲述了捡到欣欣的事情,两个孩子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也许这就印证了那句老话:“生活不易爱心传递,好人有好报。”
胡立军夫妇寻找儿子的过程中收养了弃婴,没有想到的是养女带回了曾经丢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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