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
伴着雨滴嗒嗒声
有些风袭来
微冷
拉起旁边的被
遮寒
窗外,黎光已初显
闭上眼睛,聚思
让梦境重现
我回到老家了
正在建的房子
框架已经搭建完
正在处理墙面和地面
母亲在做饭
炊烟袅袅
在上空弥散
我独自循着记忆
来到一个地方
似乎在寻找玉米面
漆面斑驳的桌椅
灰尘铺满
角落里的蜘蛛网
很是悠闲
我找到了玉米面
又走到在建的楼上
想看一看
钢筋混凝土的墙
和满是灰土的地面
我在想
建成后,它会是怎样的模样
有些轻松,有些期盼
梦把我拉回好多年前
那一年,土坯房推倒
换成砖墙重建
妈妈让我去堂姐家住一晚
我哭得撕心裂肺
就是不愿
哪怕是挤在一起
哪怕堂姐家跟我家前后院
现在我能够理解了
那是孩子对妈妈的依恋
此时想起来,依然泪流满面
就像当年的自己那般
我已不是那时候的自己
我的心房也已很多次
推倒,重建
就像梦里一般
推倒,重建
推倒,不必悲伤
重建,不必畏难
这是生命力的呈现
这是生命状态的切换
亦是,生命的螺旋线
在慢慢地,向上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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