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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似乎离我已经很远了,但其实距离上一次告别也不过才十个月,时间改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曾经的大学近在眼前,曾经的梦啊远在天边。似是而非或是世事可畏,有情有义又是有米无炊。生活的模样我还是看不清,问题的答案我还是找不到,没有什么绝对概念,也没有什么绝对正确。
前阵子我参加了一个甘肃红信封志愿活动,没想到被一个小孩子的问题给难住了。题目很平常,他问我大学生活如何,好还是不好?我想了半天,只能在信里畏畏缩缩的写:大学是一本书,我才刚刚读了不到四分之一,现在还无法下定论。我不想给他们过分虚构生活是多么美好,可我也没有勇气告诉他们那些残酷的真相。我只能劝慰他们,有阳光的地方必有阴影,其实更多是在安慰自己。
就像木心说的:“不知原谅什么,诚觉世事尽可原谅。”我变得似乎什么都可以接受,也什么都可以原谅,只是不敢再轻易相信或依赖。一切都像飘在空中般不可捉摸,这并非身处大学之故,而是二十年的人生轨迹叫我如此这般。尽管我承认,自己未经沧桑,时而天真幼稚的像顽童,时而冷漠成熟的像硬石;尽管我相信,当有人捧出一颗滚烫的心对我微笑时,自己还是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尽;管我知道,总有一片荒无人烟的土地,会在某个时刻出现召唤我去开垦···我只是不那么轻易的相信了。
或许是因为敏感,我选择了文科;或许是因为选择了文科,所以我更敏感了。教我们古代文学的老师告诉我们,这叫文人气质。听起来好听,但我知道敏感不是一个好东西,可是我一点不后悔拥有它。虽然它总是捉弄我,让我时常把一点风吹草动错当作暴风雨。
这是一种危险的状态,我有时就会想:结束这一切吧,别去管漂泊的云、飞翔的鸟、澄澈的天与碧绿的湖水···这世界早就与你无关了,我想老去、死去,我想避世而居,可我更想活着,就只是活着。我承认,有时候真的需要人陪,但大多数时候,我只想一个人呆着,沉默的坐在院里蓊郁的桂花树下,听各种鸟叫,听他们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时翅子扇动的声音,我不关心他们的名字,也不必在意他们叫什么,就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就好。
我想,正因敏感,我才能更真切的感受到生命的颤动。如果不能在希望与绝望的两极来回徘徊,在狂喜与疼痛的两端来回游走,我将只是枯萎了。只是偶尔我还是会不甘心,我们仍是少年,为何这般惆怅?三旬已过大半,理想还在飘荡。
我们是谁?我们在何方?我们何时归去?人一定要这样边走边痛吗?由来便如此吗?大概我是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吧,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一条河,前方是沼泽还是海洋,那都与我无关,我所要做的,只是奔腾不息的向前流淌,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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