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五月一日劳动节,难得家人都没有事情,父亲提议回老家看看,自十六岁跟爷爷到城里,如今也有四十年没有回去过了,我和姐姐也就欣然同意了。
姐夫开着车载着我们一家人,两个个小时的路程并不算远,当我们走到村口,父亲便要求停车,说是要徒步进村,因为车子也根本开不进村子。
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上,对于我和姐姐一家人来说,一切都充满了好奇。阳光并不明媚,乌云远远的飘在天边,微风轻轻吹着树梢,风儿携草香而来,望着崇山峻岭,不由得心旷神怡,这大概就是我们所说的“诗和远方”。
父亲在一边老生常谈的给我们讲着当年在农村的生活,说着当年农村的生活多么艰苦,说着他童年时在农村生活的趣事,也跟我们介绍着每一座山、每一道沟的名字。一路上走走停停,大约半个小时才进到村子里。
整个村子错落有致的建在半山腰上,房子大多还是木石结构,就跟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正当我想问父亲他小时候在哪儿住着的时候,父亲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抬起头看着半山腰说到:“哎,老三,在种什么呢?”这时候我才发现半山腰原来是一块儿农田,农田里一个跟父亲差不多年龄的男人,正盯着父亲看,因该是一下子没认出父亲吧!毕竟父亲也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
“怎么了老三?认不出我来了?”父亲说到,我隐隐看到父亲眼角带着一丝神伤,毕竟阔别多年的故乡,如今也算是衣锦还乡吧!村里的乡亲却不认识自己,换谁也都不好过吧!
“二哥,是二哥吗?”农田里的男人在犹豫片刻之后终于想起来了。
父亲眼角的皱纹里似乎都带着笑意,用力的点了点头:“对,是我啊!”
田里的男人急匆匆的从山腰连滚带爬的跑到父亲面前,父亲紧紧地抱住了他,两个人相拥而泣,我这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哭。两个人哭了片刻,父亲急忙对我和姐姐、姐夫说:“快,叫三叔。”
“三叔好”我和姐姐、姐夫问候道。
三叔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诶诶诶,这么多年不见,二哥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父亲向三叔介绍完我们,便拉着三叔问东问西,大概是再问一下村里的老人和他童年的玩伴吧!
“二哥,快到晌午了,走,上我家吃饭”三叔说道。
父亲拍了一下三叔,道:“废话,我回来了,不去你家吃饭,去谁家?”
碎石路,野草蔓延在路边,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三叔家,三叔高声喊道:“秀梅,赶紧做饭去。”
这时候从屋里出来一个中年女人,从面相上看,透着淳朴,应该就是三婶了,三叔对父亲说:“这是我媳妇。”又对他媳妇说:“这是二哥,三大爷家的,当年跟着三大爷进城,几十年没回来过了,这是二哥的儿子和女儿、女婿。”三叔做着介绍,我们也和三婶打了招呼。三婶赶忙暴我们迎进屋里,搬了小板凳让我们坐下,还一边道着歉:“村里苦,不比城里,没有沙发,就凑活凑活吧!”
“唉,苦什么,当年都是这么长大的,再说这小板凳就是比沙发坐着舒服。”
说完,三婶就出去忙着做饭去了,三叔跟父亲在唠着家常,说着村里面现在的改变,也说着村里面父一辈的现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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