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北西贝
立德立言,无问西东 ——清华校歌
电影《无问东西》讲述了四段跨越时间,又相互关联的故事。采用插叙的叙事手法,四段故事相互穿插,错落有致引人深思。

第一幕,现代。
假如提前了解你们要面对的人生,你们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
张果果和父母一起生活在北京,就职于一家大型公司。为了公司项目“亿家奶粉”奔走医院,照看新生的四胞胎及其家人。另一方面,公司的领导之间的斡旋游弋,让他显得颇为疲惫。
他透过玻璃,盯着医院的新生幼儿室。

第二幕,1923年。
朦朦亮的天色,银装素裹,天空还继续飘雪,一声烤白薯的吆喝。众多清华学生聚集在成绩榜单前查看自己的成绩,议论纷纷。
“你英语又是第一名”,听到旁边同学这么对自己说的时候,吴岭澜笑了。顺着榜单继续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物理成绩特别不理想。
这对吴岭澜是莫大的打击,他虽然英文、语文满分,但是物理的成绩却如此之差,他纠结着。
老师约谈。吴岭澜天资聪颖,英文、语文都是满分,物理是“不列”,然而他却依旧选择的理科。
在吴岭澜的理解里,所有好的学生都选择理科,所以自己也选择理科。在他自己这个年纪,没有比读书学习更适合的事儿了,所以,只要学就对了,哪怕可能是他自己不擅长的物理。
这样让他有一种踏实。
梅贻琦一句话道破,这是踏实,却不是真实。
什么是真实,做什么和谁在一起,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
吴岭澜接下来的日子一直思索这句话。

直到有一天,在图书馆看到梅老师和诗人泰戈尔站在一起的时候,老师脸上那种平和与喜悦,他才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内涵和真谛。

第三幕,1937年。
沈光耀,原本是家境优渥的富家子弟,独自一人离开家乡到偏远的云南求学。恰好这段时期正是侵华战争全面爆发的时期,时局动荡,地处边境的云南也成为战地。
光耀有着不同一般富家子弟的纨绔形象,他聪明且朴实。他关心国家大事,对新闻事实尤其关心。他萌生一个念头,当兵,不为多大的理想,只为不让生边的人遭受流离之苦。
他写了封家书,告知父母有从军的意愿。
也因为这封家书,他的母亲不远万里从家里赶来学校。流着泪告诉光耀不想让他当兵。
因为母亲的想法也很简单,希望光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才会答应他从家里那么远的地方来云南这里求学。关于当兵,她却是万万不能让光耀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为人母,最担心的不是他有多大抱负,或者做人做事很失败,只是担心他年纪轻轻还没有经历这个年纪该经历的事,就死掉。
光耀跪在母亲面前发誓,不再提当兵之事,也绝不会去当兵。

第四幕,1962年。
陈鹏、王敏佳、李想三个人是中学同学。王敏佳在医院里当护士,李想是医生,和王敏佳是一家医院。陈鹏则继续在清华读书,学校已经给他分配好工作,就等他的决定了。
他们三个人关系一直都很好。陈鹏一直喜欢王敏佳。
每年他们都会相约去看他们中学时候的语文老师许伯常。
在围墙上,他们正好撞见师母对许老师一顿撒泼,老师在院子里被打。
当年许老师读书全靠师母省吃俭用才得以完成学业,但后来是师母以死相逼,许老师才同意与她结婚。
王敏佳、李想两个人,特别想为许老师鸣不平。不能总看着师母这样欺负许老师。两人合计,决定效仿许老师的笔迹给师母写一封信,让她改变现在对许老师的态度。他们瞒着陈鹏写了这封信,并投到许老师家的院子里。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王敏佳、李想预期方向发展。
两个人也没有对此事过多纠缠。这也变成后来的隐患。
李想一心想着要去支边。院长告诉他支边名额有他的时候,开心的乐开了花。想马上告诉王敏佳。也正是这个时候,师母来了,带着两个人。一上来就给了她一巴掌,清脆响亮。当初仿效许老师笔迹写的那封信最后还是露馅了,被师母找出来了。但是心理扭曲的师母却以为许老师一直对她冷冰冰是因为和王敏佳在一起,此刻大闹医院。
在被问及是否还有同谋的时候,王敏佳看了一眼李想,李想没有说话,她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揽了下来。
然而事情远没有就此结束。
接下来,事情一边倒,同事举报王敏佳经常偷东西,连一个从来没联系过的台湾叔叔也成为她是特务分子的原因。接下来还有专人来调查。
王敏佳给人炫耀的小时候和毛主席的合影,并且为了纪念这个,每年都会去和毛主席像合影。
来调查的人似乎不肯罢休,追着问她。最后它被打成反共分子。
在大会上接受批评,另外一边则是李想去支教的演讲。
大会上,王敏佳慧历数几大罪状。然而,她的心思全在另外一边的李想的演讲。也许是想替李想开心,还是听到李想说“划清界限”的时候,她笑了。这可气坏了在下面听的师母,她煽动人群打王敏佳。大家喊着“破鞋”,纷纷对王敏佳出手。
等陈鹏赶来的时候,人们早已经散去,王敏佳已经倒在地上,一片狼藉,周围是坏掉的小凳子,额头满是鲜红的血,看不清脸,一摸脉相。他心里一惊,王敏佳已经死了。
陈鹏抱着王佳敏来到一个林子里,夜很深,下着雨,他脸上全是悲伤,而他的敏佳脸上没有表情,只剩大片的红色血迹。
他看了一眼王敏佳,眷念不舍,然后就打算把她安放到刚挖好的慕里。这个时候,王敏佳醒了。她看着眼前的陈鹏,和墓穴。而后两个人抱在一起哭起来。
四段不同的人生,不同的时空,不同的迷茫与错愕,四个艰难的选择。
张果果,面对勾心斗角,想停下来,可是生活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深陷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怎么可能停下来,那继续下去吗,那也不是自己所希望的事情,
离开还是留下来呢?
吴岭澜,大家都推崇实科,所有的好学生都选择了实科,但是自己的物理又十分差。那些努力的学习的只是“麻木的踏实”,那我的真实又该如何呢。
该继续读实科,还是就转文科发挥自己的天赋优势?
沈光耀,国家危难时刻,身为国人当兵救国本是义不容辞之事,可是母亲的担心和眼泪,让他犯了难。
听从母亲的话,还是违背誓言当兵救国难?
王敏佳,纯真美丽少女,如果没有这封信,她还是那个美好的小护士,有好朋友,陈鹏、李想,可以每年去看许老师,可以每年在天安门和毛主席合影,简单而纯粹。但是因为这封信,她的人生完全的被颠覆。美丽容貌不在,心里的伤痛还是痛苦。
真正的“活下去”,还是就此“死去”?
电影最后还是给了我们答案,张果果、吴岭澜、沈光耀、王敏佳都作出了他们的选择。
张果果选择了退出领导们的权利争斗,继续资助四胞胎,这也是他对与善恶的选择。
吴岭澜选择的换文科,成为一位老师,拥有着那种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
沈光耀选择了去当兵。违背了当日他在母亲面前的誓言,他有着“无畏、正义、无畏和同情“。
王敏佳选择了好好活下去,即便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公平,失去了那么多的美好。守候,等待?不,是寻找,她向着茫茫戈壁滩而去,去找寻陈鹏,成为彼此的依靠。
是选择,就注定没办法轻易抉择,会有犹豫、彷徨、迷失,但当出选择的时候,就该坚定的走下去。心若向善,无畏强权;从心所欲,真实踏实;附身于义,殒身何惧;貌缺心靓,笃定信念。
心向往之,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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