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讲好一门课比写好一篇论文重要的人,今夜死去了。”四川大学教师周鼎的“自白书”昨天在网上火了。周鼎表示,一直以为教师最重要的工作是上好课,但如今教学似乎成了副业,这让他非常失望。该校不少学生在网上表达了惋惜,因为公选课时周鼎的课曾几近挤爆选课系统。校方对此尚无回应,周鼎则在接受南都记者独家专访中证实,他将退出公选课教学,“不再自取其辱”。(12月24日《南方都市报》)无意中看到这一则信息,感受良多。于是提笔,行言纸上,聊舒倦意!
一个族群要想毁灭自己,其实不难,只要毁掉教育即可。教育的极端重要性,就是处江湖之远的市井流氓也都是人尽皆知,居庙堂之高的各位贤达贵胄、专家学者谈起教育的重要性来更是如悬河泻水,注而不竭!笔者认为,当下神州大地的教育事业欣欣向荣,花团锦簇,让人欢心鼓舞。然高校教育质量备受公众质疑仍如蝇蚊一般萦绕耳旁,实在是大煞风景,让国人哀叹,令庙堂不安!
究其缘由,国人无异于自取其辱!“一代代的教育结果就是黑暗的果实。黑暗的果实比纯粹的文盲更为可怕,因为他们会沿袭黑暗,强化黑暗,让黑暗成为主流,然后让更多的人成为黑暗的果实”,这可能就要成为可怕的现实了。
如今,凡是高校的简介,无不这样写道:“学校现有国家级专业综合改革试点X项,国家级教学团队X个,国家级XX科研成果XX项,省(区)级科研成果XX项。”我们无法否定这些眼花缭乱的统计和成果在现实社会中发挥的作用和重要性,我们无心让那些德高望重的专家学者躺着中枪。但是,在畸形的学历高消费,教授专家满天飞的社会环境中和高校教育质量日益下降的残酷现实面前,这些成果又显得无比的苍白无力,也有些许自我安慰的味道。这种自我安慰不仅让我们安于现状,而且将科研和教学隔离在更加极端的对立面。按照目前高校教育改革和高校分类发展进程的推进速度,在将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在资源恒定的空间里,高校的教学将被科研挤压到很小的角落里苟延残喘,还要常常被长官们高调地拉出来抛头露面后又被尴尬地遗忘。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四川大学青年教师周鼎的“老子不玩了!”,清华大学的方艳华老师的转岗和闫浩老师的离开都是尖锐的证明,他们的故事在高校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上海学者熊丙奇在《让好教师绝望的大学,办学价值何在?》中评论道:“我不想再谈如此考核、评价教师,会对高校的发展带来多么严重的负面影响,或者呼吁高校应该调整评价体系,对教师实行分类评价等,而是想分析,为何这一问题早在10多年前,就已引起社会舆论关注,要求高校重视人才培养、教育教学,可至今却没有看到高校有调整的象。”
“学校拥有一支年富力强、热心高等教育事业、学术水平高、教学经验丰富的师资队伍。”这样的表述方式最能体现当下中国高校对科研和教学的态度了,“学术水平高”永远是摆在“教学经验丰富”前面的无法逾越的鸿沟。周鼎们的“从前,科研是副业。现在,教学是副业。”的观点很不幸地被完美证实了,更不幸的是,这样的现实将不因为周鼎们的“老子不玩了”的登高一呼和“相信讲好一门课比写好一篇论文重要的人,今夜死去了”的哀叹而改变。更大的可能性是周鼎们被“没有能力搞科研却故作清高”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等诸如此类的口水淹没。造成这样的局面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归根还是利益驱使。上海学者熊丙奇先生的评论一针见血:我国大学之所以可以不重视人才培养,是因为,不管教学搞得如何,学生为获得一张国家文凭,也得忍受,既然教学维持较低水平也相安无事,那么何苦花精力搞教学,还不如搞科研既有名又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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