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灰暗的天空淅淅沥沥下着悲伤的雨。仿佛绵延了一个世纪漫长的雨,倾诉着哀仇与离怨。
他压低帽檐如同幽灵一样在熙熙攘攘人潮之中穿梭。他们的表情或者喜悦冷漠或者任何说和说不出表情一一在脸上交错,在霓虹灯下闪烁不定的光彩。毫无表情的脸让我想到电影里摇摇晃晃没有意识的丧尸,雨安静着下着。淋湿毫无遮蔽的身体,它穿透我的身体,带给的是潮湿的寒冷和无可言状的空虚。
抬起头,闭着眼睛雨水打落在脸上,冰凉潮湿的触感更像某人哀伤的泪水。为什么这雨水雨水的颜色是鲜红腥红的颜色?为什么带着熟悉而咸涩的味道,抹着脸上试图想要了解那种粘稠而鲜艳的液体,带给的是不安和疼痛。它扩散在瞳孔荡漾着一圈一圈直至染成一片鲜红,刺痛我的眼睛,无处不在的雨把这个世界占领,只有一种单调带有味觉的颜色,这是什么?红色玫瑰颜色,这是血!
站在高处俯瞰着这个城市的风景,安静着感受着它的频率。忽然一声沉闷的爆炸在遥远的地方传来,遥远的地方火光冲天而起,漫天的大火照亮着这个城市。一声爆炸声仿佛推倒了骨诺米牌,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此彼起伏的爆炸,漫天的火焰仿佛点亮了城市最后的庆典。世界开始摇晃,房屋如同积木堆砌一样开始散架,到处都是四散而逃尖叫的人群和像没头苍蝇的车群。这个城市它的标志巨大的摩天轮开始倒塌,溅起漫天的烟尘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刺激着慌乱失措的人群。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死伤枕籍的人群。火,像巨大的精灵在这末世之城肆意着舞蹈着,发疯似来一场狂欢。
他所在的大厦开始崩塌,开始无尽着没有终点坠落,在漫天的火光之中看到最后身影,窈窕而靓丽而冷漠没有表情的脸。那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她一步一步朝着那璀璨的火光之中走去,脸上带着圣洁而痴迷微笑,是被催眠了吗?没有意识还是疯了吗??火光在无言的召唤,吸引着她,飞蛾扑火般投入火中,焦急着大声呼喊,那个少女却充耳不闻。只不过嘴角喃喃自语他读懂了。俩行触目惊心的血泪以及回首的嫣然一笑是记忆中最深的东西,刺痛了 我的视网膜。这是唯一在清醒之后所记的东西。
那座城市被火焰肆意的摧毁凌辱着发出不甘的哀鸣。举目望去到处是火光废墟。
这就是所谓的末世吗?血雨一直下着。
人类发现了火,并利用火创造了文明,却又被火毁灭,还真是一种轮回啊。。。。。
这里是位于太平洋中西部马里亚纳群岛。东侧就是著名的马里亚纳海沟,这是世界最深的海沟,一条俄亥俄级潜艇静静在深海游弋。它游到位于海沟的正下方向,发射投关于一个玻璃和金属构成的箱子,那个箱子静静着朝着深海作着自由落体运动式的坠落。在那座箱子里依稀看到扭曲苍白毫无表情的脸,那张脸却是那么的熟悉,仿佛让我回忆起某些不愿回忆的东西,那正是我所逃避而一直恐惧的东西。潜艇在深海之中毫无征兆爆炸了,毫无声息的在黑暗中发出一点明亮之后又重归于黑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不过唯一的引人注意的银白色箱子毫无踪迹。只有那些不知名体型巨大的鱼群。
悲伤的脸,恐惧着脸,哭泣着脸,高兴快乐的脸,熟悉或者陌生像投影仪一一闪烁着,紧紧包围着他。他疑惑着好奇伸出手,一阵强烈的光接触到手臂带给他麻痹和疼痛,他不由的抽搐着连忙把手抽回。他只能像观众看着那些画面,尽管是一种重复,他已经看了无数次还是会有一种新鲜感。不过怎么样才能醒过来呢?
我所在的是现实?还是一种幻觉?
什么是现实,而我是否存在在于梦幻之中?
现实是客观的物质世界。发生的才是现实。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即使只要0.0000000001%的几率,这就是现实。
表象下面,隐藏着无数的现实。
现实之所以成为现实,首先是可能的,有着先在的并发展成为现实
的因素和根据:现实又包含着新的可能,可能不断变为现实的永无止境的过程。现实就是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正确的选择人生道路。老师是这样告诉他关于现实的定义。
从来就不是现实的人。满脑子的不合时宜活在幻想之中的家伙。
对于他而言虚幻和空洞的幻想就是现实。
梦境中周而复始,一切因缘结果。对于他来说梦境就是现实,镜中的世界才是真实。
他开始无尽坠落,那种可怕的恐惧伴随着尖叫,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他醒了,回到现实。
最终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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