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洛,你喜欢静吗?我觉得你应该跟她讲的。”
我摇摇头。可是内心里有个声音却在大声说:“我爱她,我要向全世界宣告我的爱情宣言。”
“洛,大家都能看得出你非常喜欢静,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跟你谈谈。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告诉她呢?你这么优秀,和静真的很搭,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你是男孩,应该主动一点。”
多年以后,我依然能想起那幅场景,杨打电话约我出来喝茶,说想和我请教一下,在一个幽静的茶社里,我俩见了面,哪知道她一上来直截了当的挑明这个话题。我完全促不及防。杨和静是关系超铁的闺蜜,尽管杨一再宣称和静没关系,静根本不知道自己约了我,但我直觉这里面应该有静的意思。
杨和我从茶社里出来,我向东,她向西,快到转角处,杨突然大声说:“洛,我还是觉得你要自己跟静说一下!”
我没敢回头,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我倚在墙上,感觉自己浑身无力!爱一个人容易,要给她幸福却真的很难!
我爱静,可是我并没有能力让她幸福,连一个窝都没有,一点事业基础都没有,爱又何从谈起?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无能!
(二)
我和静是经人介绍认识的。第一次见到静,我便深深的迷上了她。静不太漂亮,但是很有味道,令我着迷。静不拒绝和我继续交往。
后来,静参与了一个项目,我只要有时间就去帮忙。但随着进一步的了解,我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我一无所有,而她却事业小成。可是,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她,我就很满足了。更何况,还能够近距离的见面呢?
尽管,我和静几乎天天见面,可惜她越来越忙,忙到连和我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我常常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因为怕惊扰到她。但我很满足了。
直到有一天,那时,和上次与杨茶社会谈已经有一阵子了,我远远的在一旁坐着。因为静要我等着她,有些话要跟我说。
忘了说清楚,有一段时间每天晚上我都会顺道把她护送回家,看着她进了家门,我转身继续走上一段路,回到自己租屋。一直到她搬新家。那是我人生中一段幸福的时光。
那时候,她已经搬到新家,我们俩不再顺路。我俩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单独相处了。
静忙完了,坐在我面前,对我说:“洛,你为什么要那么自卑?别人都跟我说你人很好!”
我已经记不起当时说了什么,只记那种心痛的感觉,经年未逝。
(三)
我选择了离开,离得远远的,不再留在那个城市。带着不舍,带着依恋,带着决绝,……
我从来未曾表白过,也没有过什么承诺,但只要能够,我总是全力帮助静,而她也从没要求过我什么,只是偶尔会让我去办有些很私密的事情。
那时的我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爱我,她也从来没有说过疑似的话。记得那一次我和她爸一起把事情办砸了,她气得把手里的东西都摔出去了:“瞧,你们俩,一个老的,一个小的,办事怎么都这么没谱呢?!”多年以后,我才恍然大悟,她其实已经把我视作家人了,否则怎么会在一个外人面前那么失态呢?但或者只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
我偶尔会想:“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静会不会在我身边呢?”
每当这样想,我的心就痛,一点点的漫延。
身体在说谎,心却从来都在证伪!
我们俩真的彼此相爱?!只是这一切都无从佐证了。
(四)
静渐渐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听说,她后来也离开了那座城去了上海。从此不再有消息。
有一次,我在上海的南京路撞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很激动:是静!可是,我依然没有勇气去面对她,闪身进了旁边的店里,想偷偷仔细打量,那身影已消逝在人海里!或许是错觉,或许真是我错过了,而且永远的错过了。
永远!
那一刻,我的心一阵发痛,再次陷落空虚。
(五)
我把它写下来。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刻意想起,也不再害怕把它忘记,只是我不敢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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