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本文是根据重庆 趣闻网新闻原标题《妻子偷情单身男,被老公抓个正着》 编写。 一
两年前,一个初夏时节的午后,前夫徐浩和他的堂哥,带着一大帮亲戚浩浩荡荡的赶来,把正和初中同学偷情的我堵在了床上。
自觉无脸见人的我,不顾前夫徐浩的苦苦挽留,执意和他离了婚。一气之下,徐浩开始变得神智不清。
从此以后,在我们小镇街头的一家小卖部附近,总能看见前夫徐浩孤独寂寞的身影。凌乱的头发,遮挡住了他那一张黑黢黢的脸庞。露出一双浑浊无神的眼睛,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破衣服,总是逮着人就问,看到我老婆雪梅没有,她到哪了去了。
小镇不大,也就几条街,所有人都在传我的风言风语,都说是把我把他给气疯了的。
每当想起这一幕,我的良心时刻受到谴责,如今无论我怎么弥补,都不可能挽回我对他的伤害了。
二
我和徐浩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当时我对反应有点迟钝还有些眼疾的徐皓并不来电。
从小失去妈妈的我,也不知道在踏入谈婚论嫁的年龄时,该怎样选择心仪的对象。潜意识中认为,自己交往的对像,一定得是琼瑶阿姨笔下,所描写的那种风流儒雅的翩翩男子,作为择偶的标准。
但碍于两家有点儿沾亲带故的远房亲戚关系,在亲人的说服下,答应和憨厚笨拙的徐浩开始试着交往。
徐浩从小头脑就比别人慢,加上一只眼睛因为受伤而患上轻微眼疾,经常遭到其他小孩的欺负。
敦厚老实、踏实勤快的他,早早的就肩负起赚钱养家的重担。自从徐浩认识了我之后,就开始疯狂的追求我,死心塌地的对我好。
成天跟在我的身后打转,我想干什么,他就跟着陪我一起,就连从未懈怠的工作也开始落下了。
为了哄我高兴,甚至一改节约的风格,我想买什么就给我买什么,带着我到处吃喝玩乐,多次看见他和父母吵架。
本来我是看不上徐浩的,但经过长时间的交往了解,觉得找到一个对我好的人不容易,慢慢的开始接受他,接受他天生带来的那些瑕疵。
相处不久后,我们便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摆了几桌酒席,请了双方的父母及亲戚,就算是徐浩名正言顺的老婆了。
记得那时,在去领结婚证那天的路上,从来不和我争吵的他,那天破天荒的对我发火,朝我发脾气。
原因就是我想吃三块钱一包的话梅,他认为结婚了就该以节约为主,不能再大手大脚的花钱。
莫非那些对我那些有求必应的日子都是装出来的吗?想着这些气得我直落眼泪,掉头就走。
我听别人说过,去扯证那天如果发生了不喜庆的事,即便两人结了婚也会离婚。
我不想勉强的结这婚,徐浩忙给我道歉,说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你说怎样就怎样。
三
徐浩拉着我的手,使劲摇我苦苦哀求不要离开他。他说从小因为脑子不灵活,又有眼疾,总被小伙伴欺负,长大后为了赚钱养家,受尽白眼,深知赚钱不易,便一分钱掰成两份钱来用。我知道我是太小气了,刚才我亏待了你,以后我会更加努力赚钱给你花。
我心一软,最终答应了继续和徐浩结婚。然而我和徐浩之间的这段不对等爱情,从一开始就默默蚕食着这个家庭,在这段不当对的婚姻里我不停的挣扎,想逃离出去。
我们结婚大约有半年之久的样子,我和徐浩一起去亲戚家吃结婚宴席。碰巧认得一个做发型设计师的朋友,刚从广州回来。知道我原来在理发屋学过理发,说可以介绍我去当发型助理,一个月工资加提成也有三四千,问我去不去。
认识徐浩之前当过一段时间学徒,结婚了他怕我学坏就不再让我继续学理发了。
发型助理就是给别人设计师打下手,洗头那些,我有些心动。认识徐浩之前我就在安居理发店当学徒,和徐浩结婚后,说怕我学坏被别人带起跑了,就不再让我去学理发了。
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何不趁着自己年轻多赚点钱,自从和徐浩结婚后,他打零工那点钱除了给他老母亲看病之外,也所剩无几了。
他对我的那些承诺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忙着给他妈妈赚钱治病。他的那些所谓老实的优点,在现在看来只是懦弱的缺点。
当我刚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徐浩当场便一口回绝了我。他认为我去那么远的地方,离开他的视线,我一定会学坏,做美发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
听他说这样的话,我一下被激怒了,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就是个没志气,自私又可怜的人,整天就打点零工,光靠老实没有灵光的脑壳拿来有什么用。
你就知道把钱拿回家给你妈看病,你看看我,吃了什么,穿了个什么好点的衣服,我穿的都是姐姐过时的老气衣服,现在哪家的新媳妇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泼妇一样失去理智,怒骂软弱无能的徐浩。他低下了头,不做声,任由我骂。
后来还是堂嫂对我好言相劝,说夫妻间有什么事,回家关起门再说,免得在外失了教养,让别人看笑话。
我是个心气高的人,不想让时光如流水那样肆意挥毫,还有我的理想需要我实现,不想困在这里,如岸边缺水的鱼儿做垂死挣扎。
哪晓得这个时候我怀孕了,小孩儿不合时宜的来到我的身旁,不得已我只能放下这去广州工作的念头。
放弃不代表就丧失了思想,怀里女儿后,我似乎患上了抑郁症,每天都是狂躁不已,怒火一点就燃。
自从我有了第一次在公共场合的吵骂,我越发的便肆无忌惮,时常当着父母亲戚朋友的面辱骂他,骂他没有男子气概,没能力赚钱养老婆娃儿。
时间久了,徐浩也会对骂回来,就这样吵吵闹闹的直到女儿的出生,依然没有缓解我和他之间一触即爆的感情状态。
想要逃离的心越来越密切,我的理想不是要蜗居在这个小镇一辈子相夫教子,我想做一个像我的师傅那样,一个独立自主的新女性,泼辣干练的经营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四
光阴似水,时光如梭,转眼间小女儿一岁半了。原打算在女儿一周岁的时候,给办几桌生日宴,欢喜欢喜。可是窘迫的经济状况,徐浩连给女儿办个生日宴都做不到,让我对这段婚姻感到更加的悲观失望。
那段时间我的心态极度萎靡不堪,对人或事物都失去了信心。除了每天在朋友圈里,发一段负能量言论以后,又看各种心灵鸡汤的文章来激发我消失殆尽的能量。
偶然间,初中同学时代的班长加了我的微信,把我拉进了她建立的初中同学群。或许是新建的群,同学们兴致都很高,尤其是一个昵称为建的同学甩了一条信息在群里,更是引起爆炸性的轰动。他说若是在群里寻不到,当年在安居弄丢的那个初恋情人,他就看破红尘出家当和尚去了。
这些年日子过得甚是不如意,意兴阑珊的我很少在群里发言冒泡,当我突然看到他发的这条信息,让我的心突然颤抖了起来,如一汪清澈的湖水荡起阵阵涟漪,久久未曾消散开来,莫非说得是我?
回想当年我在安居学理发的时候,大约不过十八九岁,有位古姓同学在安居做建筑工,无意中在理发店见到了我。那时的我满脸胶原蛋白,笑起来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时尚的卷翘短发,看起来妩媚又青春。
在他看到我的一瞬间,我就在他的眼眸里分明看到他,流露出一种欢喜之情。于是他便约我晚上去安居铜梁耍。恰巧这晚师傅也有约,我便跟着师傅一起去了铜梁见单独他。
结果那晚我们俩都比较腼腆,他沉默,我脸红,都不好意思讲话,尴尬得很,我就讲了一句明天来店里看看怎么弄你的头发,然后我就匆匆的跟随师傅回安居了。
少女怀春的我脑海总有许多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总觉得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男子。柔软又卷曲的头发下是一张清瘦的脸颊,细小的眼睛,薄薄的嘴唇,看起来总觉没有美感。
总想着喊师傅帮我看看,是否能将他的发型设计成干净阳光的短碎发。当师傅明确告诉我 ,他的头发太软不适合剪短碎的发型之后,第三天我便去了重庆,和他永久的失去了联系。从没有想过多年后的一天,我却和他有了千丝万缕、割舍不断的情侣关系。
我点开他的头像,一张帅气干净的脸庞,利落的板寸,清澈明亮的眼神,一下子惊艳到我了。完全想不起是哪位同学,出于好奇,我便发了个表情在群里@他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 。
那时我的头像是真人照,因为我长了一张娃娃脸,时过境迁,我的模样依然如往年那样,清新乖巧。
隔了会我的私信就有一条好友请求发来,是古剑。问他,你是谁,我怎么完全记不起你是哪个同学了呢!
几个对方正在输入的几个字让我很期待。“还记得当年在安居见到你的那我同学吗?我就是当年的那个他。”
突然间我很欣喜,原来他就是我原来十八岁看不上的那个人,时过境迁,他从曾经的青涩男孩,长成了一位阳光温暖的大男孩了。
不记得究竟在哪里看到过这句话,18岁时看不上的人,38岁时环境变了心境变了年龄变了,再见面亦是心生欢喜的。
发了个夸张的表情过去,可是怎么一点不像你,真的是你吗?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聊了一个通宵。他说这么多年来没有结婚,一直在等我,希望能找到我和他续前缘。
……
从那晚之后,我们每天都会聊天到很晚,对于徐浩越来越止不住的暴脾气,也好似云淡风轻,能忍住不发火了。
那段时间我变得异常快乐起来,我一手抱着女儿,经常对着手机傻乎乎的笑,还三天两头带着女儿往城里跑,天黑的时候再赶回来。因了背后还有一个默默喜欢我的人,让我全身都充满力量,前行的路上我不会再古典舞,悲伤。
那些亲戚朋友见惯了吵吵闹闹的我们,还以为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想通了,跟徐浩两个人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呢!
五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我和同学建在一起都有半年多了。虽然建从来没有逼我离婚,可我看得出他想我尽快的离婚恢复单身。我也不想和相爱的人这样偷偷摸摸的,想早点离婚正大光明的和他在一起。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来得太快,以暴风雨的姿态把我席卷,让我颜面扫尽,再无脸面作人。
在一个骄阳似火的午后,我慵懒地倚在建的怀里,在他身上画圈,听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身旁的女儿歪歪的躺在床内侧,正呼呼大睡。
窗外核桃树上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刚结束一场酣战的我们,裸着身子,心满意足的规划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突然,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雨点般落在防盗门上,徐浩和他堂哥等众亲戚在建的屋外扯起嗓子喊我的名字,贱货,快开门。
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屋子,毫无藏身之地。躲是躲不过的了,看来徐浩也是有备而来的,穿好衣服,梳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喊建开了门。
我漠然的坐在凳子上,等着这场暴风雨的来临,我没有想到老实巴交徐浩会带着一帮亲戚来捉老婆的奸情。
建一打开门,就被众人打倒在地,他其实可以还手的,他在城里的一家健身房当教练。许是,觉得理亏,便也没还手。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建,我很心疼,一下跑过去趴在建的背上,咬紧牙齿,任他们一拳拳使力的打在我背上。
吵闹的声音把熟睡中的女儿吵醒了,吓得哇哇大哭,一个劲的喊妈妈,妈妈,暴怒拳头才停了下来。
抬起头,我看到满脸泪水的徐浩,心头有点痛,但我倔强地撇过脸,不再看他一眼。早知当初,何必今日呢!
六
几天后,我向徐浩提出了离婚。既然名纯实亡的婚姻走到了尽头,为何还要牵扯不断呢!
徐浩不同意离婚,他说愿意原谅我。可我不想再继续这段原本错误的婚姻,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想像雄鹰那样,迎着太阳展翅高飞。徐浩做不到。
直到建那天来到家里,对徐浩说,他等了我很多年,如果不是老天有眼,让我再同学群再次找到她,可能我真的是剃度出家了。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请放手,让我来给她你给不了的幸福。
徐浩沉默了许久,摆了摆手,喊我们离开,在我们跨出门口的一瞬间,我回头看到了因抽泣而抖动的身体。我硬着心肠,抱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跟着建走了,心却在滴血,我感谢徐浩放了我一条生路。
这件事发生以后,徐浩性情大变,时而沉默一整天,时而自言自语口不择言,甚至有了暴力倾向,几次都差点儿不由分说对他人动手。
在我和建结婚的那一天,徐浩跑出家门,一整天没有回家。家里人找到他时,他正坐在垃圾桶旁边,往嘴里塞从垃圾桶翻来的东西。周围邻居都说徐浩疯了,是被我气疯了的。
在小镇街头的一家小卖部附近,前夫徐浩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破衣服,孤独、寂寞的在街头游荡。凌乱打结的头发下,露出一双浑浊无神的眼睛,总是逮着人就问,看到我老婆雪梅没有,她到哪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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