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到徐庶在说话,当然要问他:“元直怎样?“
徐庶:“丞相听了,我看夏侯都督……“
夏侯惇一听,心里想,刚才要你叫都督的时候,你一直叫我将军。现在我的都督要割去的时候,你却偏偏叫我都督。你说这个人刁也不刁。
可是,徐庶继续说下去:“夏侯都督气色不佳,他自己不信。丞相的相法好,天下人还不知。以徐某看来,请丞相允许他带兵去新野,待等他全军覆没回来,夏侯都督方始明白自己的气色确实不佳,丞相的相法可以名闻天下。丞相看来如何?”
曹操听完徐庶这一番说话,睁大了一对眼睛,看了他半天没有一句话。
曹操想,徐庶啊,你是吃饭的,难道我曹操是吃大粪的吗?这种有关几万人马性命进出,怎样可以拿他们来寻开心?怎样被你说的出?
再说,我是以当丞相吃饭,不是靠相面来过日子。要是真的是一位相面先生,为了自己可以出名。或许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乱弄一通。
你徐庶真正把我曹操当做三岁的小孩一般。因此,曹操只是对徐庶“嘿嘿……“发出一阵冷笑,半句话都没有。
徐庶知道,自己单凭这几句话,曹操是不会上当的。他接下来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丞相,不是徐某夸口,按夏侯都督脸上这种气色,他必然大败而归,要是他取胜回来,愿把我徐某的脑袋取下来。”
就是说,我料定夏侯惇要败的,他取胜割我的头。
旁边独眼龙一听,心里想,难道我一定要败吗?今天出口气,一定要同你赌这么一赌。
也只有夏侯惇这个匹夫,连脑袋也要赌上一赌。他便扯高气昂地同曹操说:“叔父丞相听禀,要是小侄兵败回来,也是愿斩无怨。”
曹操见他们两人各不相让,都将自己首级来作质。他便严肃地问道:“尔等两人,口说无凭,可愿立下军令状吗?“
空口说白话,不作为证。真的如此,那要写下证据,才可作数。两人同时回答说,“徐某愿立。““夏侯愿立。“
曹操:“那么,与我立上来。“
徐庶:“是。“
夏侯惇:“遵命。”
两人便在相堂上,立即写下军令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徐庶有程昱为保,夏侯惇有杨修作保,两个保人同时也签上了名字。
两张军令状递上了虎案,然后各自退了下来。曹操把两张军令状拿倒手中仔细的看了一看,特别是徐庶这张军令状。
曹操想,元直啊,元直。你还是中我之计。要知道,我不像夏侯惇会被你所激将,这张凭便是你的脑袋。
老实说,我与夏侯惇总归是叔侄,加上你徐庶不愿意真心助我,那我可以借此机会把你除去。
你说夏侯惇定要大败而归,我就准备他真的如此。但是,往往在军事上,有大败者其先必有小胜,大胜者往往有小败。
我可以在夏侯惇临行出兵之时,同他言明在先。叫他兵进新野县,一遇到敌人就全力以赴。只要求打一个小胜仗,立即写一份红旗捷报回来。
在捷报之上,尽量夸大事实,哪怕杀死刘备手下三五百人马,你在捷报上写上一万或五千。斩去一员或两员战将,你可以写上十员八员,我绝不说他是谎报。
我只要拿到这份捷报,就可以同徐庶算账,说明现在夏侯惇连连取胜,说他是全军覆没,岂不是诬蔑于他,无稽之谈吗?
你在军令状上既然已写明,夏侯取胜,你愿断头。那么,等到捷报一到,你还有何论?
这时的徐庶,必然无言以对。我以他的笔据为证,将他先斩。就是夏侯惇真正兵败回来,徐庶早已被我所杀,也没有人再来讲话了。
因此,曹操用眼睛对徐庶瞟了一瞟,意思是你中我的圈套了。便对着徐庶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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