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一老伯,七十有余,外来人氏亲人未知,冬日居于地下一陋室,夏季立于门口一小隅,或铺一纸壳睡于树荫之一角,生活来源觅食于垃圾旁,捡瓶于垃圾内。
身矮瘦黑,长年一破旧毡帽戴于白顶之上,背略驼、脚微跛,天气晴好则披一短褂长裤,拄一木拐逡巡于小区内外,或一瓶、或一箱、或一袋,小件装于口袋之内,大件折于木箱之上,或拖、或拽、或拉、堆于垃圾箱一侧,常见午后日落之际,老人卧于垃圾桶旁啃一干馕,粗黑的手掌用力才能扯下那一小块坚硬的干馕,放入少牙的嘴角慢慢的蠕动然后用力咽入,纵横交错的纹路爬满干瘪的脸庞,满满的沧桑无尽的忧伤,平日却看不到任何表情,不喜不悲不怒不忧。
城市的高楼灯火阑珊,都市的霓虹流光溢彩,而在这小小的楼角却有一盏微灯正发着惨淡的光。老伯不知从何而来又会去往何方,但这何曾不会是你我的悲伤,老己老去人生历尽沧桑,此时却归于街市陋巷,或生或灭又有何妨?
当我老去可否有一盏灯光为我开启?当我老去能否有一双温暖的手将我扶起?当我老去能否有一个家在寒冷的夜里为我遮风挡雨?城市那么大,天地那么宽,只求一隅以安身,人群那么多,朋友那么广,只求一人老相伴!
当…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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