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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卯时,兄弟二人洗漱完,喊了小二要来早点。等吃罢早点,取出包袱,来到大堂与掌柜结了帐单。
走出客店时沈青回望了一下,昨晚草棚中的两匹马已然不见。心下似已了然,与沈城使了个眼色,往扬州城方向拐去。待到无人处,远离了客店的目视范围,沈青拉着沈城拐入林中,从小道依然向北疾行,其间又多次改变路线,基本上都是在林中行走。
沈青两人离开客店一个多时辰,头天晚上住店的两位骑马客人又折回头,来到店里寻问昨晚的住客情况,当得知有两位青衣人一个时辰前离开,问了出走的方向,二人头也不回地上马追去,及至前方路口,马尾年轻人顿觉情况有误。
“陆离,你认为他们回扬州城去了?”
“少主,恐怕不会。若是回扬州城,我们应该在路上碰到才对。”
“妈的,挺机警的。往北追!”
二人沿小道追了一个时辰,没看到青衣人的任何踪迹。
“回吧,另派人沿途寻查。”马尾年轻人拨回马头,挥舞马鞭,先行策马往扬州城方向而去。
及近中午时分,沈青两人来到一条河边,见不远处桥上无人,二人迅速穿过,沿河道东行,拐入小路继续北行。
就这样一路奔走大半个月,路上虽然也碰到零星的盘查,没有岀现危险状况。
这时他们的脚下都是海边的滩涂,偶尔看到一条渔船飘浮在离岸不远的海面上,不时的有海鸥掠过海面啄食鱼虾。淡然的风景,让沈青兄弟二人多日来的紧张情绪缓解不少。
海风夹杂着淡淡的腥气,已时值中秋,几天来的阳光很好,走在软硬不一的滩涂上,没了之前萦绕在心头似被人追击的阴影,一时两人心情大好。
“还有多远?”沈城问道。
“应该快了,找个僻静地查看一下。”沈青往远处的河道入海口走去。
及至河口,沈青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是一条宽约小半里的入海口,河岸两边停泊了上拾条渔船,偶尔有一两个人从船上下到岸边。
“走,往河道上游去。这应该是青河,上游不远处应该有渡口。”沈青细细打量了一番,坚定地向河岸上游走去。
行了约二三里地,就看到河边有一码头,一条渡船正向南岸摆渡,岸边已有三人在等候渡河。
“换身短打衣服,若有人问起就装成船工回家。”沈青说完解开背上的包袱,换了一身短打粗布服,顺带取出一顶毡帽戴上,弟弟沈城打扮也差不多。二人这个相貌多了几分粗犷。
脚下不急不徐,待到了码头,和等候的人约略点了下头,这时渡船也已靠岸。待船停稳,船家取出钩链,锚住岸上的石墩,又取出一块踏板伸向码头,船上的乘客有序地下来。
船夫是个年近花甲的老者,一脸的苍桑让你一眼就看出他是个久经摆渡者。收了每人十个铜钱,捎带货的另加,就这样沈青二人顺利登上了渡船,也没人留意他们。
(长篇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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