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的列车32 想去张家界
文/阿摄儿
袁家界海拔一千多米,以我爬过华山的经历,这座山不算什么挑战,但是我们这次爬山变成一次心灵对话之旅,平常三个小时的路程,居然爬了多一倍的时间。
我和刘苏登顶的时候,大勇他们早就到达多时。
爬过很多山,张家界的山与我之前爬过的山不同。奇峰怪石在云雾中缥缈,你毫不怀疑自己就是天宫里的神仙。实在太美了,人类的语言很难形容那种美。感慨如果没有来张家界,这一生过的还是否有意义。
我并不是一个大惊小怪的人,张家界的山的确惊艳到了我。
惊艳到的还有刘苏。
“阿杰,你知道吗,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不是来看风景的,现在我想说,就是来看风景,也值了!”
“所以,你是不是觉得赚到了!”
山顶的风吹过,有一点点冷,刘苏自然的靠在我身上。
我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迎合,还是礼貌的拒绝,现实是她的确需要一点温暖。
“大勇会不会介意?”我还是直接抛出了这个问题,不然总觉得有乘人之危的投机感。
“我们只是一般朋友,我目前不是任何人的女朋友,包括你!”
“好吧!”
我把她抱在怀里,一块大围巾把两个人抱起来。
这样静静的看着日落西山。阳光穿过云层被撕裂成一缕缕光柱,这种景色好像有一个专业名词叫丁达尔现象,有时候你清晨起来透过窗户也能看到这种感觉。
我希望时间就这样静止吧!多美好的时光!
“这块围巾很漂亮!”我摩挲着围巾的毛边,研究围巾彩色的花纹,是流行的那种波西米亚风格。
“在大理买的,一直带到这里,大理是座不错的古城,如果你去云南,建议多呆几天。”
“不是丽江吗!”我印象中丽江的名气更盛一些。
“丽江太闹了!”
这些地方我都没有去过,没有什么比较,内心却充满一种渴望!就像对理想的渴望。
“你还没有和我讲你的理想!”我终于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我们爬了6个小时的山,到底在聊些什么,刘苏的童年和少年,她的家庭,她的流浪故事,还有我的读书生涯,甚至我和静的恋爱故事直至分手,这些事情居然和一个不算熟悉的陌生人谈起,我们算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吧!从山脚下开始讨论的理想,直到登顶也没有谈到实质问题。
“你觉得我去读点书,深造一下有没有可能?”
“想去考大学吗?”
“也不一定,文化课丢掉太多年了,去成人进修一些音乐课,参加一些培训之类的是不是更靠谱一些。”
“我觉得,你也可以参加一些比赛什么的,英雄不问出处,或许这也是一种机会。”
“嗯!”
“你不喜欢目前的驻场生活吗!”我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多余。
“我不想在社会的底层一直徘徊,一直重复自己,我这五六年的生活,感觉一直在重复自己,生活还颠沛流离,现在的生活简直就是五年前的一个拷贝!”
一个拷贝,一直重复,我在心理默默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在说我自己。
这次文化苦旅对自己的意义不也是在寻找理想的突破口吗!后续还有感情吧!
对于感情,现在只想遗忘,有时候甚至想放纵自己来寻求一点安慰。
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的生活是个拷贝呢?我在默默的思忖。
想想在上海朝九晚九的生活,每一次做方案绞尽脑汁画出来的东西,被老板一句话就否定了。
开始的几年的确觉得自己太无知,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后来为了让自己的一个观点甚至一张照片有说服力,我会写整整好几页的提案,证明我的设计构想是正确的。
在那家美国公司工作的第五年,就一直这样做,甚至我直接给甲方解释构思和方案的时候,业主几乎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为了做出一个符合业主要求的方案,给业主看的方案,可能已经是被否定掉九个方案的第十个,从原始现状、当地风俗,企业文化,地理和天气等环境影响,地形高差,人体比例尺度等等,每一个和设计有关的因素,被我,也被我们分析的非常透彻,看似简单的一个剖面,我当时总结了不下几十条要素,究竟一个建筑的剖面上面要表达什么,要证明什么。我甚至专门搞了一次讲座给全公司的设计师培训。
我知道,我可以的,那个时候因为很少有机会直接面对业主来展现自己,但是并不等于我没有能力展现自己。当这种分析手法变得非常成熟的时候,就会发现大脑中缺乏新的灵感和创意,模仿和抄袭总有枯竭的时候,而且不是做设计的原动力。
后来,当我和老板提出离职的时候,他很诧异,我们彼此都知道,彼此很需要对方。
对我而言,我更需要自由,需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刘苏也像我一样的困惑吗?职业虽然不同,答案都需要我们打破目前的生活。
“喂!阿杰!”刘苏转身伸手抚摸我的脸。
“哦!”
“你在想什么?”
“我想起我这次离开上海的原因,觉得我们很多地方相似。”
“那些?”
“我想走出去,来突破我一成不变的生活,你想走进去,结束这种不稳定的生活。有一本书叫《围城》,你看过吗?”
“我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看过,据说是一本很高深的书,担心看不懂!”
“书不是第一次看就能看懂,不同的时间,对生活的理解不同,看同一本书的感悟也不一样,就像书可以读懂你一样。”
“有那么神奇吗?”
“如果这样,这一定是一本好书,可以流传百年了。”
“那些孔子和庄周的书岂不是书中的盛典了。”
“让你说中了,就是这样。”
“书什么时候都可以读,不同的年龄可以做不同的取舍,我记得小学五年级就读《红楼梦》,那个时候还被父母批评,把书藏起来,觉得那个年龄不适合读这本书,其实《红楼梦》里面是有多少是描写男女之间相爱的,那种宏大的场景,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服饰和建筑,甚至诗词歌赋的描写才是经典之中的经典。那个时候我甚至自己按照自己的想象,把大观园的平面画出来,把“金陵十二钗”分别安置在各自的闺阁中。”
“这个有趣!我学唱歌有个癖好,就是把这首歌不同的版本都找来,反复研究比较不同歌手演唱这首歌曲的声音和台风,然后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格,或者说创造自己的风格。”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有啊!你不觉得我们都有点钻牛角尖的性格吗?”
我哈哈大笑,忽然有一种知己的感觉。
“我觉得我们有些知己的感觉!”我忍不住说出来。
“哪方面?”刘苏想确认一下。
我看了看即将西沉的落日,落日的余光给刘苏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色的光,面对我的脸庞刚好在背对夕阳的影子里,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注视着我。
但是周围游客已经大部分下山了,也不见大勇和思琪的影子。
“你在找什么?”苏有一点疑惑。
“闭上眼睛好吗!”刘苏预感要发生什么,还是闭上眼。
我不知哪里来的自信,我觉得她一定不会拒绝。
我就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先是吻了她的左眼,然后又吻了右眼,抬头,那一轮红日已落在远山的背后。
过了一会儿,苏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怎么了?”
“就这样了吗?”
“是呀!”我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太坏了!”苏笑的很灿烂,一口洁白的牙齿仿佛发出叮当的脆响。
“我以为你会吻我!”刘苏说出心中的疑惑。
“现在还来的及,而且我的吻你一定会记忆深刻!”
“想的美!”
“我们该下山了吧,太晚的话,那部天梯会停运!”
我们定的客栈在山下,晚上一定要乘坐百龙天梯下山,看看周边已经几乎没有几个游客,我们可能是最后一批下山的游客了!
“大勇和思琪呢!”才想起来找这两个同伴。
“他们留信息给我了,已经乘坐电梯下山了。”
“不愿打扰我们吧!”
“或许是我们不希望被打扰吧!”
“快走吧!到那部电梯有一段路呢!”
景区里面住宿的地方很少,百龙天梯附近就是景区内的客运站,有环保电车可以带我们到武陵源景区,客栈定在武陵源的景区入口,要走一点路,但是交通和吃饭比较方便。大勇和思琪先去客栈确认房间。
我个人喜欢那种民居式的客栈,有些是老百姓自家房子改造的,有一些是新造的,住在这种客栈里可以了解当地建筑的特点,特别是和当地居民交流的话可以获得很多作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和信息。和自己的专业有关吧!三句话不离本行,作为一名建筑师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一种负累。
晚饭后,在客栈的露台看星星,满天星斗,又一次被星河淹没了,这是多久没有的感觉了。
我是有多么喜欢星空啊!每次看到满天的繁星都觉得人生是多么的美好,偏偏上海没有,有时候怀疑是不是会找一个能看到星空地方就留下来定居。
四个人靠在一张桌子附近聊天,那种藤椅很舒服,每人抱着一个靠枕,再有一点音乐和啤酒就完美了!
露台上没有灯,只能借着房间窗户透出的灯光,桌子上有一个透明玻璃杯,杯中有一截厚重的蜡烛,我点燃了一支烟,同时点燃那只蜡烛。微弱的烛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拉长了影子,落在桌子或者藤椅上,飘忽不定。
“有一天我们会变成《阿凡达》中那样的外星人吗?”思琪自言自语。
“那样?”大勇没有明白思琪的问题,我也没有明白。
“就是不用说话,能用思想交流。”
“那你得先长出一条尾巴。”大勇取笑她。
“尾巴要长你也有啊!那样我不说话就知道你有什么坏心思了!”
“我可没有啊!”大勇赶紧澄清。
“你是不是骚扰思琪了!”刘苏瞪了大勇一样。
“没有啦!天地为证!”
“虽然没有,我还是觉得你像个坏人!”思琪心有余悸的说。
“大勇,你是适合唱摇滚!形象就不错,知道零点乐队吗?”我插了一句。
“当然啦,零点很多歌曲我都会唱。”
“他们的主唱周晓鸥,就是那个光头,你还有纹身,比他酷多啦!”
“要说酷,现在应该美女配啤酒才酷!”
“美女有了,你可以去买啤酒了!”
“为啥是我?”
“因为你最酷!这个理由难道不充分吗?”
“好吧!”大勇居然真得去了,可见他真不坏。
一箱啤酒,喝的快见底的时候,大家都有点微微的醉了!
大家聊着自己的故事,也聊着别人的故事,发现每个人都生活在别人的美好想象中,只有自己觉得自己最苦。
大家真的有点醉了,特别是思琪和刘苏,思琪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大勇,你送思琪回房间吧!”
“为啥是我?”
“你又犯傻!”刘苏瞪他。
大勇把思琪背回去了,估计走不了。
其实我知道刘苏酒量挺好的,就是她喝酒容易上脸。
直到所有客人回房间我们还在露台上,仿佛这个美丽的梦谁也不愿意醒。七月初,已经渐入夏季,山里的夜色仍然有一点点凉意。
刘苏穿一件浅紫色短袖,应该是丝绸类的材质,白天贴身就很凉爽,夜里有点凉意。
“冷吗?”
“有一点。”
“把我的卫衣给你披吧。”我正要脱下,刘苏看到我里面只剩下紧身背心。
“你也会冷,不用了吧!要不…….”
刘苏挪了一下椅子,靠我近一点。
我环视一下露台,在露台的一角有个秋千,两个人可以坐在上面摇,花架下面比较隐秘。
我拉起刘苏的手,“来,来这边,没有风!”
我拉着她坐在秋千上,顺势就揽着她的腰,我想这样会暖和一些。
我正在想这样是不是合适的时候。
她把双腿抬起来放在我的腿上,贴合的更紧密。
我终于还是吻了刘苏,她似乎也在等着这个吻,那种藤编的秋千很结实,我轻轻碰撞她的唇,苏也回应我。
我像啄木鸟似的轻轻吻着她的唇。
刘苏有些安娜不住,双唇贴合在我的唇上,柔软的舌悄悄伸出来舔舐着我的舌尖,我想,这个可爱的女孩终于上当了,我本来担心她会抗拒这种方式。
我轻轻把苏的舌尖吸吮在嘴里,像小朋友吃一只奶油雪糕那样,喜欢的不得了,又舍不得一下子吃掉,反复的舔舐着。
过一会儿,我就试探着把她的舌头吸进去深一点,她有一点痛,我马上就放这只小兔子出来,接着又吸进去。苏就放松了警惕,于是被深深的吸住,直至整个舌头被吸在我的嘴巴里面。我的舌尖能舔舐到苏的舌根,我能感觉到苏的惊慌。于是就放生这只小兔子,然后慢慢再开始这个游戏,直至下一次这个小兔子完全被我吸进嘴里,又一次落入陷阱。这次我没有放生她,就那样淋漓尽致的吸在嘴里,苏终于害怕了,嘴巴转动着,想逃出来,但是被狠狠的吸住逃不掉,本来两人的双唇是平行这,为了深吻就变成垂直的接触,像隼牟咬合在一起,内部还有舌头更加紧密的连接着。
苏用拳头敲打我的背,我就把她仅仅抱着怀里,她柔软的贴在我的胸前,完全沦陷了。
对于苏,就是掉入一个黑暗的洞里,忽然失重,不知道这个洞有多深。
苏的鼻腔发出呻吟声,喘息很急,终于她用指甲掐我。
我终于饶过了这只小兔子,毕竟是个游戏,不会吃掉她。
苏大口喘气,又掐又咬,似乎要发泄被欺骗的报复。
我就笑做一团,任她胡来,过了好一会儿。
“你真是坏,你要咬死我吗!舌头都断了,是不是出血了。”
她很惊慌的检查自己的舌头。
“不会的啦!舌头是人体最柔软最有韧性的器官,你需要练习。”
“你太坏了!”
“是不是很刺激,以前有和男孩子这样吻过吗?”
“没有。”
苏平复了一下心情,靠在我身上。
我把她抱在怀里,没有继续吻她,只是安静的看着远方星星点点的灯火和星光映照在一起,地上的灯火反而没有天上的星光灿烂。
我们仿佛沉入海底,无数发光的水母飘摇在头顶,带着水肺潜入海底,阳光仍然能照进海底,有光点闪耀着。我们就那样抱在一起,做个美梦吧!
有多久没有这样和女孩子接吻了,只有娟儿才能接纳这种有点自虐的吻。她有时候很怕玩这个游戏,但是一段时间后又渴望玩这个游戏,就这样矛盾中反复,一直持续到我的毕业季。
对很多情侣来讲,毕业季就是分手季。
每年的六七月份在大学校园里充满了送别的伤感,曾经热闹的校园伴随着暑假的到来,逐渐安静了,以前只是一个学期的喘息间隙而已,现在,对于很多同学可能就是永远的分离,说再见的同时,几乎就不会再见了。
我的工作单位是实习期间就找好的,那座海滨城市是我向往已久的。
我毕业的时候,娟儿才准备读大三。
那段时间,娟儿一改往日的调皮捣蛋,心事重重。
我理解她内心的不安和不舍。
我想,男人相对女人来讲,真是一种自私的动物。
我能感觉到,她是爱的那么彻底,才会那么失落。
“我要跟你走,不想读书了,你不能丢下我。”七月的北方,已经有些炎热,林间的蝉鸣使得这种炎热增加了些许烦躁。
我拿什么话来安慰她呢!
“听话,我毕业了,只是去工作,不是生离死别。”
操场边的柳树飘着长长的枝条,没有平日的喧哗,娟就这样紧紧抱着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胸口,感觉到衣服被打湿,应该是她的泪水浸透了我贴身的背心。
“那你也不用跑到那么远的一座城市,你知道吗,我要去一趟得坐一天火车。而且我们可能几个月,半年都见不到,死了算了!”
“乖!”我捧起娟的脸,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脸都哭花了!不像你平时的性格啊!”
“这不是平时,好吗!”娟很生气,我似乎用错了词汇。
“这是平时吗!眼看我们要分开了,那里是平时!”
“好吧,好吧!我错了!”我极力安慰娟儿。
我们谁都不愿意开口提出分手这个词。
但是隐隐约约我觉得看不到我们的未来。上一次去娟儿的家乡住了一个星期,虽然住在小姨家,隐约听小姨说,娟儿的妈妈非常坚决要娟儿回家乡就业。娟儿是独生女,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想想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要跟着自己女朋友去哪个小县城就业,然后终老一生吗!想想总是不甘心。
娟儿也知道我的想法,那段时间我们尽量避免谈论这个话题。毕业季还是如期来临了,不得不面对现实。
我不愿意说谎,如果换一个人,可能会海誓山盟,会讲一些等你到海枯石烂的誓言,但是,我不想欺骗她,我的确爱她,但也热爱我的专业和事业,在事业和爱情的天平上,我那个时候狂热的偏重事业。
或许是年轻的缘故,但是年轻的时候不疯狂,难道要等到垂垂暮年吗!我想,有些事情必须面对的时候就面对吧!
“娟儿,你冷静一点!”
娟儿不说话,我们并排坐在操场的大台阶上,看着夕阳一点点落入校园围墙后面那排水杉林。
那个时候居然会想到一首诗。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是一首被众人传颂的诗,那时我觉得特别应景,我们没有徐志摩和林徽茵的才情和显赫名声,但是这种别离的哀愁不分贫富贵贱吧!
初恋是美好的,不总是这样,否则就只有初恋了。
我毕业离开校园的时候,娟儿已经放假了,她坚持要送我走了以后再回家。
同学们大多数已经离校,我算比较晚的一批了,我们那些天就一直纠缠在一起,总觉得只要呆在一起就不会分开,其实都是欺骗自己。
所有的故事有开始就必然会有一个结局,即使不是现在。
后来有一段时间,自己很害怕别人送站,无论出差还是旅行,喜欢独自一个人,避免相互牵挂。
儿时是父母来车站送行,上学时候是哥哥一直把我送到大学校园,毕业工作离开学校是我的室友和自己的女友送别。
那是记忆中非常伤感的一次,不希望再遇到那种情形,很多时候也是逃避。
刘苏和大勇返回凤凰,继续他们的驻场歌手生涯,我不清楚那次旅行对于刘苏是不是解决了她的疑问,至少我们分别没有那么伤感,她和大勇要送我到怀化,我坚决的拒绝了。
为了彼此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期待重逢的时候不会那么想念吧!
时间已经是七月中旬,天气终于还是炎热起来,我想应该去往真正的南方了,有个地方一直魂牵梦绕,那就是云南,彩云之南,据说那里四季如春,对于我这个害怕炎热的人来讲,是个最合适不过的避暑胜地了。
张家界的旅行也算是一个转折点,从哪里出发的下一个目的地是昆明,看起来还蛮遥远的一座城市,为了使这段旅途看起来不那么遥远,我在贵州停留了两天。
一本阿来的《尘埃落定》,一本余华的《活着》,这两本书带在包里有一段时间了,因为在凤凰呆的有点久,没有长途的火车时光,这两本书一直没有看完。凤凰的时光,更多是研究当地的民居,要么是整理旅行的照片,查找景点的攻略。如果说有一段完整的时间看书,那么火车上的时光最合适不过。
关于读书这个坏毛病是从大学就烙下得病,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我也不打算治了。
我曾经质疑,为什么大学里取消了语文这门课,我们的大学生国语都学的很好吗?我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
当经济和技术,说的再具体一点,科技的发展始终会有一个瓶颈时期,这个时候科学不一定就能拯救科学,而是需要哲学来解释一些问题。文化艺术看似不能直接养家糊口,发家致富,但是生活不能没有艺术,否则我们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呢。我们赚钱是为了得到更好的生活,无非是吃的好一些,穿的好一些,住的好一些,那么然后呢,是不是有点空虚。
本来进藏有两条路线可以选择,一条是走重庆然后到成都,走川藏南线,另一条是走昆明、大理直至香格里拉,我们也称作滇藏线,后面的路线其实有点周折,也比较长线作战,如果理性一点的话似乎应该选择川藏线更合适。但是我有时候是个感性的人,特别是自己一个人的旅行。
如果走川藏线,成都的天气炎热,那时候特别想进入春城昆明,清凉一夏心境和身体。
现在又是一个人了,经过凤凰的一段旅程,认识了很多人,甚至组团旅行了一段时间,现在世界又变得清净了。
独自徒步在黄果树瀑布景区,黄果树瀑布连着陡坡塘和天星桥两个景区,当年《西游记》的部分场景就取自陡坡塘景区。
《西游记》的片尾悟空拉着马,八戒背着钉耙,沙和尚挑着担,唐三藏骑着白龙马,师徒四人一路西去,夕阳的光芒照射过来,在蒋大为《敢问路在何方》的歌声中远去,那个瀑布就是陡坡塘。我甚至也模仿他们当年的样子趟过那个瀑布,景色宜人。黄果树瀑布自然不必说,仅仅那个瀑布就很美妙,从瀑布后面的洞口可以看到瀑布的前面景色,就像电视剧中悟空的水帘洞。
炎热的七月,走在山洞里,身上凉飕飕的。伸手触摸飞流直下的瀑布,冰冷入骨,山洞自带天然的空调,溪水自带冰镇功能,如果把西瓜或者啤酒放在瀑布下面的潭水中,有冰箱的效果。
后来在下游一家农家乐吃饭,果然看到店老板把啤酒和西瓜泡在溪流边的水桶里,真是天然冰镇的,省时又省电。老板推荐当地特色“花江狗肉”,我不敢尝鲜,倒不是自己皈依佛门,我也是红尘中人,荤素不惧,但是狗这种人类最忠实的动物放在餐桌上,觉得还是有些残忍,不过那冰镇啤酒的确清凉,一口下去暑气全消,来一碟泡菜下酒也很知足。
进入云贵川地区,发现泡菜这种食物成为餐桌上必不可少的配菜。就像我们的油盐酱醋一样重要。
虽然贵州也是个不错的地方,但是内心牵挂云南,也想去看看丽江,刘苏对我讲的云南是那样吗?
我会厌烦还是喜欢那个地方,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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