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一:一八四零年的广州口上,海面上黑云滚滚。英军舰立陈海口,浪涛拍打。一只只的舰船,靠在了臂弯里。英军骑虎难下。英军无法开拔。船只隆隆的海浪。一片的火焰。一片的黑晕。海面上风云变幻。海面上打击着的阳光,里外都是黑漆漆的一堆钢铁。军号相继吹起。而在广州城内,百姓焦急不已。光着头颅。在黑暗的夜幕下啜泣。或是于三元里之外立陈兵器。裹足的一切,属于出击的地方。暗淡的星辰下,黑乎乎的一片盲目和茫然。光芒锤子与大枪。鸦片烟下的广州城,虎门之下的波光和大海,属于晚晴以来的一大堆茫茫血泪。
镜头二:一八八六年的夏天。在意大利的热那亚。哲学家诗人尼采已经自诩为太阳了。太阳一般的炽热。太阳一般的圆熟。太阳一般的散发热量。太阳孤独。十分的孤独。尼采抓狂了一切的泥土。将于黄昏之时出发。走上海洋。考住的地狱一般的黑暗。十分的黑暗。尼采的意念,出了泥土,抽出雅梦,化作了海涛上的一片曙光。黑暗远去。海涛的说话,将尼采的镜子突兀地露出来,他的一生,洗濯在了一地的阳光底下。波涛驰驱。欧洲的轮船上,杀出的一抔莽野,浩荡激发,突兀地披萨了一片的属于热那亚的赤道的滚滚的海浪。终于潮涌了。
镜头三:一八五三年,在广西金田。洪秀全立柱了。
一片的火海。一片的大雅无声。一片的击柱之声。一片的打杂敲击之声。一片的嘈杂泛白之声。一片的贪婪。一片的涌上北上的滚滚的浪涛之声。洪秀全如太阳高挂天空。
真正的洪秀全。炙热的洪秀全。如金碧辉煌的灿烂的洪秀全。
如雷雨倾斜而下。如席卷南方的灯盏一样照耀着广袤的平原和大地。
真正的大地。落于农民幻想的古堡。落于内在亲爱的名字。将近黄昏,大地一片炽热,洪秀全搭上惊出的车底,匍匐在了通往天京的道路上,黑暗的名字光辉灿烂,如地狱之声。
洪秀全黑苦而瘦。洪秀全的庄严光明。如裂帛一样走出屋门,外面一片的光芒,池沼深深。
镜头四:公车上书。各地的举子陆集北京城。摇晃的清王朝。落于藩属一般的东方睡狮。睡了。真的睡了。永远的睡了。还会醒过来吗?康有为举手会喊。梁启超英气逼人。
曾经的美好岁月过去了。变法的时代到来了。真正的耳朵会听到的。这样的局面,在法源寺之上,在激荡着激情的法源寺,北京法源寺。
不再睡了。
要醒来了。
不能再睡了。
枯寂的法源寺啊,不再七步了,不再发牢骚了,不再哭泣了,不再违背了,不再靠着墙壁发言了,不再怂恿了,不再小人了,不再隐忍了。要出击了。要出发了。要背反了。要投寄了。
曾经的太阳何其热烈。曾经的天朝何等壮阔。曾经的美好岁月。于今不返了。不返回去了啊。
镜头五:在绍兴会馆。年轻的周树人。寓居于枯寂的佛陀下。刻石碑。抄古经。向着古老的岁月回去。周树人要回去了。不再是古老的绍兴。而视在枯寂的北京城。
五四渐渐到来了。周豫才,年轻的铁屋子里居住的东方赤子,靠着沉进去的经典,拗口着的,失声着的,偷偷地哭泣着的,都要返回古老的岁月去了。当下的生活,没有力量,一切背反。
镜头六:二千年了。美好的大学。在落雪的时光里,在铁路隆隆的雷动声里,我的岁月开始了。我是从世纪初的岁月开始的。我是在雪的扑面而来的寒冷里北上的。我开始了我的寻找的岁月。真实的岁月。去寻找天堂。去寻找冰雪。去寻找厚厚的冰霜。于寒夜之中出发。坐在火车的融入大地的黑夜里,我的岁月渐渐开始了。新世纪的曙光落于繁霜。梦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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