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要干几件事,倒不是什么惊天地的大事,只是些稀松平常的小事,但是每天干,也没有烦腻感,只是出于一种本能或者叫习惯吧,天天干这些事,顺着心的能量走。其中有两件事是相辅相成的,一件是从家开始,另一件以家为结束,非大事也,上楼下楼。
早上出门,换好鞋子,打开门,就得下楼。下楼去图书馆自习,这是我每天要干的事情,书籍和杂志都要阅读,下楼成了这件每天类似工作的事情的第一步。半下午的时候回家,顺着楼道往上爬,一共有十二个左转弯,我家住六楼,每层楼两个左转弯。到了家门口,大概一百七八十阶梯,身体都暖和了,冬季这种感觉尤其明显。
下楼和上楼,两个相反的方向,有不同的目标,但有一个共同的连接点,家。无论事情的性质为何,总和家有关,总离不开家这个场所。而我每一夜或安稳或不安稳的觉,都是在家里睡。
家,成了这起伏波涛的中间点,一个休息安卧的场所,在出去和进来之间保持平衡。
走路的时候,一不注意会有意外情况发生。好好地走在街上,没注意脚下,或许正凝神静气思考什么,或许正欣喜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某件小高兴事,或许正为最近才发生的一件麻烦事忧愁着,只是自顾自地走着,说白了,就是眼不观路走着。地上可能有什么东西,一大截被锯下来的树桩,一两块被人丢弃的砖头,或者无端端的大石头,我也看到过,出现路中央,没注意,走过去,踢倒了。一个趔趄,人就趴下去了。
跌倒以后,人会本能干一件事,是个人都有这样的本能,是个人都会干这样的事情,站起来。有句俏皮话是这么说的,跌倒了,爬起来再哭。说白了,跌倒了,不站起来,那是小孩子的行为,是那种喜欢哭鼻子喜欢胡闹顽皮不懂事的小孩子行径,而一个成年人是不会这样做的。一个人跌倒了,膝盖或许磕破了,手掌或许受伤了,脸或许也刮开了口子,身体或许有疼痛,心里也不顺气,但他总会在几秒钟之后,慢慢站起来,这是人的本能。站起来以后,才可以继续前行,走向自己的目的地,干自己想干的事儿。
重庆山多,登山不是件难办的事情,不用高速公路几个小时才有机会登山。重庆人的生活本来就是爬坡上坎儿的,很少有广阔的平地,买个菜都有上下坡,逛个街有上下坡,散散步也有上下坡。但登山是另一回事,登山还是要去大山,从山脚到山顶要半天的那种,那种才是真正有意义的登山。
重庆市内有座南山,腿脚不好的人半天恐怕到不了山顶。我去过几次,最近几年都没去了,特别想念山顶的风光,可左思右想想不起来具体模样,也不知最近几年变化没有,变化了多少。
到山顶不是件容易事儿,既然到了山顶就应该好好珍惜山顶的风光。重庆主城的山,一般不会到了山顶云山雾罩,一般只是能看到一个更广阔的地域,山多往往意味着视野不开阔,而在山顶意味着有更广阔的视野。白天其实风光不甚好,重庆主城最好看的是夜景。灯火通明,远远近近,左左右右,错落有致,随意地排列着,偶尔有巧的,像天空的星斗一般围成星座,恰好围成了某个图形。而房屋楼影,大桥闹市,偶然树林荫荫处,偶尔车辆开灯飞驰而过,便是重庆的夜景。
站在山顶,一定要好好珍惜山顶的风景,上山不容易,有机会观赏风景更应好好珍惜。
小说故事情节的推进,其实就是一个起起落落的过程,有小起也有小落,有大起也有大落,有高潮有低谷,有波峰有底处。而正是这一个起起落落起起伏伏的过程,作者的内心在情节的进展中得到完整。
起起复落落,唯有心一颗。多般风物过,数种人物活。一笑且寥寥,一颦又漠漠。唯有心一颗,起起复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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