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是蛮痛苦的一件事。
软弱一些的人,会惊慌失措,疯狂挽回,到最后只剩下了痛哭流涕。
坚强一些的人,在有了一丝恐慌后,很快会镇定下来,大大咧咧地说一句没什么大不了。
失恋后,总是要经历过一些歇斯底里的磨难后,才会有可能愈合。
对,只是有可能。
为了这个可能,我们会花费很长时间。
大三前暑假的最后一天,在我醒来后,滑动解锁了手机,第一眼就看到了前度发来的一长串消息。
大致的内容,我已经忘了。
“分手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再见。”
失恋的状态,真的不好。拉上窗帘,房间一片昏暗,躺在床上,无神地望着苍白的天花板,无数次质疑也许这只是一场梦。
可惜,刺眼的消息一次次在扯拉着伤口,明显的痛感时刻都在告诉自己,这并不是梦。
失恋最可怕的事情,是曾经属于两个人的习惯,在一瞬间就被摧毁,而自己不得不独自承担失去习惯后的撕心裂肺。
我们总说,治愈失恋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时间。
可想要彻底治愈心里的创伤,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她说分手还可以做朋友,但我做不到。”
阿圣被分手的时候,我们陪他连续喝了一周的酒。
连着七场酒,醉到不省人事的人,一定是阿圣。
醉酒,一度被认为度过失恋后最难捱时刻的绝佳方式。
可第二天醒来后,伴随着脑袋阵阵眩晕疼痛,以及胃里翻江倒海想要呕吐的感觉,就会明白,其实酒精只不过是麻醉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已。
总是会沉迷于这种麻醉,可麻醉失效后,该疼的地方,还是要疼。
在那一周的时间里,阿圣的前女友还会劝他要爱惜身体,即使做不成恋人,也还可以做朋友。
大概是因为那句“还可以做朋友”,阿圣的状态逐渐好转。
可这一句话,也是致命的。
断掉的关系没有断掉的联系,总是会莫名的给人一些期望。
好像只要自己在努力一点,就可以将失去的关系,重新建立起来。
但这正是最煎熬的地方。
真心在一起过的人,是没有办法做朋友的,在多看几眼,都还是会想拥有。
我们都见过上一刻还兴高采烈的阿圣,下一秒就魂不守舍。
大概过了一年多的时间,我们几个人在KTV里聚会。阿圣的手机上,闪出了一条前女友的动画表情。
正在摇骰子的阿圣,瞥了一眼后,摁灭了屏幕,继续大声叫起数来。
“你们还联系呢?”
“嗯。”
“所以你们?”
“没有所以,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我没有必要理她。”
“你放下了?”
“我也不是生来就是为了围着她转。”
我不知道阿圣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心态。也许是因为一次次的期待交错着失望,他终于明白了“还是可以做朋友”那句话真正的意思。
分手后还可以做朋友,不过就是:
平时不需要再联系,但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还是会帮你,仅此而已。我记得你的喜好,记得我们发生过的故事,也记得那些深夜里说过的情话。
但既然分手了,我不会在打扰你的生活,而你,也不要来打扰我。
“我阿,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有些坚强的人,在失恋后会出奇的平静,比如大岳。
烧烤摊上的烟雾,夹杂着撒上调料的肉味,时不时就会飘上黑得有些压抑的夜空。
大岳就坐在我们的对面。当从大岳嘴里说出谈了三年的女朋友分手,我们的反应甚至比他还要激动。
我们都做好了陪他一醉方休的打算,可他仅仅只是喝完了面前的一瓶酒后,就站起了身说:
“回去吧,不喝了。明天还要准备面试。”
大岳的平静,出乎我们的意料。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大岳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样和我们打球上网喝酒。
但我们谁都知道,其实大岳并不好。
他常常会发呆,眼神里写满了努力克制的悲伤,可当我们拍他肩膀的时候,他就立刻将这幅模样收了起来。
那段时间里,不是没有好女孩出现。我们都替他着急,他却不紧不慢地告诉我们:
“我阿,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我们都明白,大岳还没有做好未来没有前女友的准备。
每个说不想谈恋爱的人,大概心里都住着一个爱而不得的人。
我知道我们谁都帮不了他,能帮他的人,只有他自己。
放下一个曾经深爱过的人,真的很难。
可总是要面对的,人不得不需要一个仪式感,和过去曾真心爱过的时间好好告别。
大岳一个人去了曾经和女朋友走过的地方,拍了下一张张照片,并认真地写下了一句“我要走了”。
终有想明白的一天,那天是执念的结束,也是崭新的开始。
认真地告别,也认真地重新开始。
“在你之前,我没有一件像样的心事。
在你之后,我没有拿得出手的痛苦。”
可有的时候一个人的离开也没有那么糟糕。
不用在费尽心思去哄对方开心,不用在担心手机会没电联系不上对方,也不用在洗澡的时候擦擦手回复对方的消息。
曾经海誓山盟,如今物是人非。
假设过很多如果和也许,只是那又怎么样,从宣判彼此间关系的死刑那刻起,就已经错过了。
就算还没到终点就放弃了也没有关系,因为一定有办法能让生活重新好起来。
毕竟曾经一起度过的那段日子,就是生命里最好的养料,足够让自己成长。
没了你又怎样,又不会死掉。
以后,都不需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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